第85章 终极对决

雾气裹着旧商场的霉味钻进鼻腔时，苏悦的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她望着墙根处闪烁的红点——那是监控探头的红外线，像野兽的眼睛。

"顾南星，你留在车里。"林寒舟的声音压得很低，黑色西装裹着的肩线绷成铁铸的弧度。

他伸手按住要推门的年轻人，指节因用力泛白，"王医生说你再熬通宵，神经会彻底崩溃。"

顾南星的手指在车门把手上顿了顿。

他盯着挡风玻璃外的旧商场，玻璃碎渣在雾里闪着冷光，像极了唐小棠手机里那张废墟照片上的星子。"我等这答案等了七年。"他扯出个苍白的笑，喉结滚动，"当年我妈...就是在这栋楼里签的股权转让书。"

苏悦转身时，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弹出淡蓝光幕。

【最终战役：揭开所有真相】的进度条仍固执地停在0%，仇恨值却开始缓慢上涨——前世被推入火坑时，她也是这样看着进度条跳动的。

"李保镖守车。"她摸出随身的檀木盒，里面躺着系统兑换的微型窃听器，"林总，你从东侧消防通道摸进去，我走通风管道。"她指尖划过盒底暗格，摸到那支淬了麻醉剂的银针——上回对付商业间谍时剩下的，"十分钟后在地下三层汇合。"

林寒舟突然抓住她手腕。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像块烧红的铁。"里面可能有炸弹。"他盯着她发顶的碎发，喉结动了动，"你戴这个。"一枚银色纽扣塞进她手心，是他西装上拆下来的，"定位器，每三十秒自动发送位置。"

顾南星突然低笑一声。

他靠在车座上，指节抵着太阳穴，却笑得眼睛发亮："苏悦，你俩现在像在交代遗言。"他摸出兜里的太妃糖，剥了一颗扔进嘴里，"记得给我留颗糖。"

通风管道的铁锈味呛得苏悦首打喷嚏。

她贴着管壁爬行，透视眼开启的瞬间，金属隔板后传来模糊的对话——"首领说今天必须激活，那个苏悦查得太近了"、"地下三层的锁换了量子密码，她就算有钥匙也打不开"。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关键情报，仇恨值+5%】。

苏悦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摸出微型摄像头粘在管道缝隙，镜头对准下方走廊——两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正往墙上贴红色标记，是正义联盟的火焰图腾。

"叮——"

腕间手表震动，是林寒舟的消息："东侧有六个守卫，己解决两个。"苏悦盯着手表上跳动的秒数，手指在通风口螺丝上快速转动。

当倒数到"3"时，她猛地掀开隔板跃下，落地的瞬间旋身踢向最近的守卫后颈——这招是系统兑换的格斗术里的"断金脚"，前世被保镖围殴时她学了三个月都没学会，现在却精准得像台仪器。

守卫闷哼着栽倒。

另一个男人刚摸向腰间，苏悦的银针己擦着他耳垂钉进墙里。"说，地下三层的密码。"她踩着他手腕，透视眼扫过他瞳孔——虹膜震颤频率加快，是说谎的征兆。

"我不知道！"男人嘶声尖叫，"是首领亲自输的，我们只负责外围！"

苏悦的指甲掐进他肩窝。

系统突然弹出【支线任务：获取密码】，奖励栏里的"神级黑客术"闪着的光。

她闭了闭眼，前世被背叛时，唐小棠就是为了帮她黑进对手系统才暴露的。"说。"她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或者我现在打电话给顾南星，让他听听你撒谎时的心跳声。"

男人的瞳孔骤缩。

"8...871203。"他牙齿打颤"是首领女儿的生日。"

地下三层的金属门在苏悦面前缓缓开启时，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门内是个环形控制台，正中央的玻璃舱里浮着团幽蓝的光——那是顾南星提过的"城市级电磁脉冲装置"，前世就是这东西让苏家所有电子设备瘫痪，财务数据被洗劫一空。

"果然在这儿。"苏悦摸出系统兑换的信号干扰器，手却突然顿住。

玻璃舱下方的红色指示灯开始闪烁，倒计时从"00:10:00"跳到"00:09:59"。

系统面板疯狂跳动：【警告！装置将在十分钟后激活！】

她的指尖几乎要掐进控制台。

前世的记忆突然涌上来——火光里唐小棠的尖叫，顾南星咳血的脸，林寒舟站在废墟外，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不可能。"她咬着牙输入密码，"我不会再让这一切发生。"

"啪。"

灯光突然熄灭。

苏悦的透视眼在黑暗中自动开启，看见阴影里走出个穿黑斗篷的身影。

对方摘下兜帽，露出张让她瞳孔地震的脸——是苏家老宅的管家陈叔，前世她最信任的长辈，后来在法庭上指证她挪用公款的人。

"小悦啊。"陈叔的声音还是那么慈祥，可他手里的枪却稳稳指着她的心脏，"你以为能查到这里？

从你重生那天起，就是我在引导你。"他按下墙上的开关，应急灯亮起，照见控制台后整面墙的监控画面——他们在花园打太极的样子，顾南星喝药膳的样子，林寒舟往她兜里塞定位器的样子。

苏悦的后背沁出冷汗。

系统仇恨值疯狂上涨，进度条从10%跳到30%。

她的指尖在控制台边缘，摸到了藏在那里的麻醉剂喷雾。"所以顾南星的病，也是你动的手脚？"她盯着陈叔鬓角的白发，声音发颤，"他才二十三岁..."

"那孩子太聪明。"陈叔的枪口微微下垂，"你以为他真的查不到当年的商业间谍？

我不过在他的茶里加了点助眠的药，让他总以为是自己睡过头错过线索。"他突然笑了，皱纹里爬满阴鸷，"现在，看着你的朋友们怎么死吧。"

他扣动扳机的瞬间，苏悦的喷雾喷了出去。

陈叔闷哼着踉跄两步，枪掉在地上。

苏悦扑过去捡枪，却被他抓住脚踝——这个六十岁的老人，力气大得惊人。

"你以为能赢？"陈叔的指甲掐进她小腿，"林寒舟在外面被包围了，顾南星的车...早就被我动了手脚。"他的声音突然变哑，"你妈死的时候，也是这样求我的。

她说'老陈，看在我救过你命的份上'，可她不知道..."

苏悦的膝盖狠狠撞向他腹部。

陈叔松开手，她抓起枪对准他眉心。

系统提示在脑海炸响：【击杀反派可获得终极技能！】但她的手指在扳机上发抖——前世陈叔在她入狱前送过一罐太妃糖，和顾南星给她的那罐一模一样。

"告诉我。"她的声音在抖，"我妈到底怎么死的？"

陈叔的瞳孔开始涣散。

他望着她身后的玻璃舱，突然笑了："来不及了...装置还有三分钟。"

苏悦转身冲向控制台。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系统的金融分析技能自动破解着最后一道加密程序。

当倒计时跳到"00:00:30"时，屏幕终于弹出"操作成功"的提示。

玻璃舱的蓝光骤然熄灭，整个基地的警报声同时响起。

"苏悦！"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寒舟冲进来时，西装肩口渗着血，手里的枪还在冒烟。

他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体温透过衬衫烫着她的脸："顾南星没事，李保镖发现了炸弹，我让人拆了。"

苏悦的眼泪突然掉下来。

她埋在他颈窝里，闻见血腥气和熟悉的雪松香水味。

系统面板在这时弹出提示：【最终战役完成！

仇恨值100%！】进度条终于填满，技能树最顶端的"因果回溯"闪着金光。

"顾南星呢？"她猛地抬头，"他怎么样？"

"在车里。"林寒舟擦她脸上的泪，指腹沾了血，"他黑进了基地系统，帮我引开了守卫。

但王医生说他刚才咳血了..."

苏悦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挣脱林寒舟的怀抱冲向门外，雾气里，顾南星正靠在车边，苍白的脸上挂着笑。

他手里捏着半颗太妃糖，在雾里闪着暖黄的光："苏悦，我看到唐小棠说的星星了。"他指了指天空，雾气不知何时散了，几颗星子正从云缝里钻出来，"和她说的一样亮。"

林寒舟的手机在这时震动。

他看了眼屏幕，脸色微变。

苏悦凑过去，看见短信内容："陈叔还有后手，小心你们身边的人。"发件人显示是乱码，和之前那封一样。

顾南星突然踉跄了一下。

苏悦忙扶住他，触到他掌心的湿冷——全是冷汗。

她的透视眼自动开启，看见他心脏的跳动频率快得吓人，大脑皮层的红斑比半个月前更盛。

"我送你去医院。"她的声音发紧，"现在。"

顾南星没说话。

他望着天上的星子，慢慢把太妃糖塞进她手里："留着...等我好了再一起吃。"

林寒舟己经启动了车子。

苏悦扶着顾南星坐进后座，转头时看见陈叔的尸体被警戒线围住。

夜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脚踝处的纹身——是另一个组织的标记。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新任务：【新的威胁：暗线浮现】。

进度条0%，奖励栏里的"读心术"闪着幽光。

苏悦攥紧手里的太妃糖。

她望着车窗外渐远的旧商场，突然想起前世陈叔最后说的那句话："小悦，有些真相，知道了不如不知道。"

但这一次，她要知道所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