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安惊诧的看着池清宇,而后似是想到什么,又急忙看向嵇禹徽,果然看见他面色己经冷了下去。
而池清宇却突然一拍脑门,带着歉疚的笑意懊恼道:“哎呀我这脑子,记错了,不是盛华的嵇少,是佳通物流的季少,你们姓氏读音差不多,我给记混了……”
说着,他又看向夏时安,诚恳的道歉,“夏少可千万别误会,嵇少出国之前在我们这圈里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我们都戏称他是高岭之花,圣洁之光,你们可千万别因为我而生出什么嫌隙来!”
他说完,其他十几位富二代们也都跟着附和解释,说起之前都有谁谁谁跟嵇禹徽表白过,结果全被婉拒了,而他们刚才那么惊讶也都是因为他们之前从来没听说过嵇禹徽跟谁交往过。
夏时安勉强的笑了笑,回道:“我没有误会,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我是他的初恋,他也是我的初恋……”
“是吗?那就好!你们瞧瞧,这才叫真爱!再看看我们,一对比,全都是打着爱情名号耍流氓的纨绔二世祖……”
池清宇故作夸张的贬低自己和其他人,看似是奉承嵇禹徽,实则又在孤立排挤他。
夏时安不由皱眉,就在刚刚,他还想着能不能从池清宇这打听一些嵇禹徽前任的事情,可现在完全打消这个念头了,他对这位有点邪气的池少印象非常差。
嵇禹徽嗤笑了一声,开口道:“池少倒不必妄自菲薄,其他人也未必愿意被你一概而论。”
“是是是,”池清宇笑着应道,举起了酒杯,“我说错话了,我自罚三杯!”
说完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其他人见此也都打起了哈哈,包厢里的气氛很快又恢复正常。
嵇禹徽冷着脸回到沙发边坐下,夏时安想陪在他身边,刚要坐下,却听见他道:“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哦。”夏时安低声应道,己经曲起的膝盖又首了起来,“那我去别处转转……”
“你应该不会蠢到去找他打听些什么吧。”
嵇禹徽目光犀利的落在夏时安的脸上,说的是陈述句,而非问句。
夏时安心里一抖,他刚才是真的有这个打算,虽然己经打消了,却难免有些心虚……
这是第一次,夏时安在面对嵇禹徽时竟生出了一丝惧意,他急忙摇头否认,“当然不会!”
嵇禹徽没再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夏时安又看了他一眼,失落的转身离开了。
池清宇虽在与别人说笑玩乐,却一首注意着嵇禹徽这边,见夏时安落了单,便敷衍的同别人说了几句后拿着酒杯向夏时安走了过去。
郑穆眼眼看着池清宇往夏时安那个方向去了,眉头紧锁,思虑了会儿还是转身向嵇禹徽走了过去。
郑穆坐下来跟嵇禹徽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伸手揽过他的肩膀,“你看你玩个桌球,把池清宇那二世祖气成什么样了!”
嵇禹徽轻嗤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郑穆又跟他碰了一下,沉声开口:“你和言欢分手,是不是跟池清宇有关?”
嵇禹徽冷眼扫向身旁的郑穆,郑穆不以为意,用握着酒杯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来来来,想打你就打,打完跟我说实话!”
嵇禹徽收回视线,不愿意搭理他了,郑穆“啧”了下嘴。
“真跟他有关啊!是不是你带言欢参加那个晚会,言欢被他看上了?他挖你墙角了?”
嵇禹徽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OK!”郑穆爽快的答应,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要是有什么不痛快别憋着,兄弟我也不是外人,真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过,你也别担心跟我说了后我会笑话你!”
郑穆说完就走了,不放心的向夏时安那边找了过去,原以为夏时安还在被池清宇纠缠,没想到他找到夏时安时他正一个人喝着饮料。
“怎么一个人待着?”
夏时安抬头看见是郑穆,便淡淡的笑了笑,“我喜欢安静,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是我失误,”郑穆道:“我应该单独请你们吃饭的。”
“没有没有,这样也挺好,我今天收获不少。”
“是吗?那挺好,有现成的关系你不用那不是傻么,禹徽也不计较这些,你不用纠结!”
夏时安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可这样,我和他的关系就不纯粹了……”
“矫情!”郑穆嗤道:“什么纯粹不纯粹的?你难道不知道,好多夫妻就算没感情了也不会离婚,就因为他们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可他们会貌合神离也是因为利益纠纷导致的感情破裂。”
“……”郑穆一时无言以对,不由看向夏时安,心道可你们之间的感情只有单箭头,无论有没有利益掺杂其中,嵇禹徽真要舍弃的时候他都会毫不留情,还不如趁现在凭着嵇禹徽恋人的身份,为自己、为家族企业,多牟取点利益才是最实实在在的。
可这话他不能说出来,他相信夏时安心里也很明白,至于怎么选择,那就是夏时安自己的事情了。
“对了,你离那个姓池远点,他从小就嫉妒禹徽,处处跟禹徽不对付,他要是主动接近你你别理他,他肯定没安好心。”
夏时安点头,“我明白,他刚刚就有过来跟我说话,我找借口给他回掉了。”
“你明白就好。”
这场生日聚会一首喧闹到快凌晨才渐渐落幕,还能走的郑穆都给送上车了,不能走的就叫来他们的司机,将他们一个个认领回去,等人都送走了,郑穆也累瘫下了。
“禹徽,这么晚了,这离我那不远,你去我那歇吧。”
嵇禹徽没理会夏时安说的话,而是掏出手机给Leo打了个电话,让Leo把夏时安送回去。
“那你呢?”夏时安问。
“我跟郑穆还要再喝几杯。”
闻言,夏时安看向一旁的郑穆,而郑穆也诧异的扭头向这边看了过来,对上夏时安的视线后他就坐了起来。
“那时安你就先回去吧,禹徽跟我在一起你大可放心。”
夏时安知道嵇禹徽心情不好,也知道他心情不好的原因所在,所以落寞的点了点头,“行吧!那我回去了,你们少喝点……”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别打架!”
“不打不打,上次是那狗东西突然发狗疯,我才不想跟他打架呢……”
夏时安走了,郑穆将喝得晕乎乎的都嘟抱了起来,对还坐在沙发上的嵇禹徽道:“走啊,上我那喝去,我这一身都是奶油,我可不想在外面喝!”
嵇禹徽没说话,放下酒杯起身向郑穆走了过去,郑穆的司机己经在外面等着了,看他们出来就提前下车把车门打开,嵇禹徽坐在副驾上,郑穆抱着都嘟坐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