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解释（下）
“至于那些噩梦···我猜，是他用一种变态的方式，在给你‘剧透’他打算怎么收拾你。他就爱玩这套，折磨人。那些场景，很可能就是他给你准备的‘剧本’。”
杨晨还想到死侍消失之前说的哥谭的女疯子，十之八九就是小丑女——哈莉·奎茵了，不过她的打破第西面墙的能力不如死侍，有时灵有时不灵。杨晨前世还蛮喜欢小丑女这个角色的。
“用刀砍头···炸车···喷火烧脸···”
哈尔喃喃自语，脸色更白了。那些逼真的噩梦画面再次冲击他，结合刚才死侍毫不留情的刀锋，他知道杨晨猜得八九不离十！一股寒气从脊梁骨窜上来。
“至于我为什么找你···”杨晨停顿了一下，决定透露一部分。
“我知道‘绿灯侠’的故事。或者说，我知道‘哈尔·乔丹’这个人，将来可能有多重要。我到处走，就爱看看这些···特殊的人和事。”
“你，乔丹先生，有非凡的潜力。我在你被那枚宇宙戒指砸中脑袋之前，想亲眼瞧瞧，这个未来的传奇人物，起点是什么样子，就是这样。”他省略了自己身份和来历的细节。
“传奇？起点？”哈尔自嘲地笑了，指了指窗外楼下他那辆冒着烟、满是刀痕的野马。
“我的起点就是差点被一个跨次元的神经病粉丝砍死在街头？然后被一个能玩线的神秘人救了？这他妈算什么传奇起点？这简首是灾难片开场！”
“就当是朋友的提醒吧。”杨晨靠回椅背，又变回那副轻松样儿，好像刚才的严肃是错觉。
“也许有用，也许屁用没有。谁知道呢？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还有那个戒指？什么宇宙戒指？被砸中脑袋？杨先生，我现在只想知道两件事：第一，死侍那疯子还会不会回来？第二，他下次来，我怎么才能不被他做成肉片或者烤串？”
飞行员的本能让他立刻思考对策，尽管这听起来希望渺茫。
“他百分百会回来。”杨晨语气斩钉截铁。
“死侍的执着和他的疯癫一样出名。他就好这口‘互动’。至于怎么对付···”他摸了摸下巴。
“他是个打不死的怪物，恢复能力超强，几乎杀不死。普通枪炮对他效果差。而且他神出鬼没，没法预测。唯一的‘弱点’，可能是他那跳跃的思维和···某种奇怪的‘讲规矩’？”
“如果你能跟他谈条件，或者用他感兴趣的东西引开他···但这风险太大，等于玩火。”
“打不死？还能再生？”哈尔感觉自己的常识又被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遍。他看着杨晨，眼神复杂。
“那你呢？杨先生。你的那些线···能挡他的刀，能捆住他。你能帮我？”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杨晨看着哈尔眼中混合着恐惧、愤怒和一丝求助的光。这个骄傲的试飞员，此刻显得有点脆弱。
他点了点头：“力所能及，我会帮你挡住他。毕竟，我的‘观察对象’要是提前退场，我这趟就亏大了。而且···”他嘴角似乎弯了一下，“我也挺想看看，你被戒指砸中脑袋时是什么表情。”
“······”
哈尔被杨晨最后那句噎住了，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他举起还剩小半罐的啤酒：“行吧！为了不被切片，也为了看看那个该死的戒指长啥样···干了，神秘的热心市民杨先生。”语气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种豁出去了的认命感。
“干了，未来的绿灯侠，我有名字，叫杨晨，别总是杨先生的叫，我才18岁。”
杨晨端起啤酒罐，把剩下的啤酒一口闷了，那股苦涩感冲得他眯起了眼：“行了，酒喝完了，惊也压了。多谢招待，哈尔。”
“你要走？”哈尔有点意外。
“嗯，找个地儿睡觉。我总不能和你睡一张床吧，明天还得去看看加州的海滩呢，不能白来一趟洛杉矶。”杨晨站起身，拍了拍哈尔的肩膀，那劲儿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安抚，
“今晚好好睡一觉，别瞎琢磨了。你的车···嗯···节哀吧。明天太阳照常升起，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那个疯子不会再追杀你的。这几天你出门就尽量不要一个人呆着，多去人多的地方。”
就在杨晨即将碰到门把手的瞬间——
砰！砰！砰！
粗暴的砸门声猛地响起！整个门框都在震动！
“LAPD！开门！开门！马上开门！我们知道你在里面，野马的车主！还有你的同伙！立刻出来！”
警察终究还是循着踪迹追到了他家门口！刺眼的手电光柱透过门上的猫眼和缝隙射了进来！
哈尔的脸色瞬间铁青，低声咒骂：“操！阴魂不散！他们怎么不去找那个疯子，来找我们？！我才是受害者！”
杨晨迅速来到窗户前，皱眉。麻烦没完没了。他看了一眼窗外楼下闪烁的警灯和晃动的人影，又瞥了一眼身边如临大敌的哈尔。看来，想从大门出去，是不成了。
“怎么办？”哈尔看向杨晨，眼神询问，下意识觉得这个神秘人或许有招。
杨晨目光扫过公寓不算高的窗户和外面的消防梯，又听着门外越来越急促的砸门声。他手指在身侧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两条路，”杨晨声音压得极低，语速飞快。
“第一，开门解释，虽然我觉得警察信你撞见跨次元疯子的概率，比死侍讲道理的概率还低。第二···”他眼神示意了一下窗户，“制造点小麻烦，然后···我们‘飞’出去？”
哈尔立刻明白了“飞”的意思——不是真飞，是利用混乱从消防梯溜走！他眼中瞬间燃起光，那是面对挑战时的本能，尽管这挑战是袭警潜逃。
“我选二！”哈尔毫不犹豫，肾上腺素再次飙升，“妈的，今晚够刺激了，不差这一出！”
就在警察准备破门的撞击声响起的同时——
啪！滋啦——！
整个公寓的灯，连同楼道里的声控灯，瞬间全灭了！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只有窗外警灯的光怪陆离地投射进来，映照出家具模糊的轮廓和门外警察们措手不及的混乱叫喊！
“走！”杨晨低喝一声！
哈尔如同猎豹，在黑暗降临的瞬间就冲向窗户，动作麻利地拉开插销！杨晨紧随其后，手指微动，几根坚韧的丝线无声地缠住了门把手和门框上某个薄弱点，制造出更大的撞击阻力，给门外制造混乱！
黑暗中，只听到警察撞门的闷响、门框的呻吟和他们气急败坏的叫骂。当警察终于有人找到备用光源或者破门而入时，公寓里早己空空如也。
客厅的窗户大敞着，夜风灌入，吹动着桌上的杂志。楼下，那辆伤痕累累的福特野马，像个沉默又狼狈的见证者，孤零零地停在原地。
窗外，警笛徒劳地嘶鸣，警灯徒劳地旋转。哈尔·乔丹的“普通”人生，在遇到杨晨和死侍的这一刻，己经彻底脱轨。
向着那个充满绿色光芒和宇宙危机的未来，以一种极其混乱和黑色幽默的方式，狂奔而去。而杨晨的假期旅行，也迎来了一个远超预期的、充满戏剧冲突的开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