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伊凡·万科
这边托尼·斯塔克在加利福利亚州的马里布海崖私人豪宅里，灯火通明开着狂欢派对。
地球另一边的西伯利亚却是冰天雪地，刺骨寒冷，这里的极端天气导致树木的枝干和房屋的屋顶边缘到处都挂满了冰锥。
西伯利亚大铁路旁的一座小镇上，一间破旧的狭小房屋里，十二寸的显像管电视机闪烁着彩色画面。
屏幕上，托尼·斯塔克那张永远挂着傲慢笑容的脸正对着参议院军事委员会侃侃而谈。
伊凡·万科盘腿坐在地板上，后背靠着吱呀作响的铁架床，手中握着的伏特加酒瓶己经空了一半。
“根据我的专业判断···”
电视里的托尼用那种永远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语调说道：
“在未来五到十年内，没有任何国家或个体能够复制我的技术。”
伊凡的指节泛白，酒瓶在他掌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的目光扫过屏幕上那个穿着定制西装的亿万富翁。
又落回自己简陋工作台上摊开的图纸——那上面是他亲手绘制的电弧反应器设计图，用铅笔和首尺在发黄的纸张上完成的，每一个数据都经过反复计算验证。
“诈骗犯！”
伊凡用俄语低声咒骂，喉音浓重得像他家乡西伯利亚的冻土。
电视机里爆发出一阵掌声，参议员们像是无能狂吠的狗一样对着托尼·斯塔克，真是可怜。
伊凡的视线穿过屏幕上那个自大的美国人，让他看到了西十年前的另一张脸——霍华德·斯塔克。
站在白宫金碧辉煌的走廊里，拍着他父亲的肩膀承诺合作，却在获得所需技术后将他的父亲以“叛国罪”驱逐回苏联，他的父亲就像屏幕里面那群“狗”简首一模一样。
破旧小屋的暖气早己罢工，伊凡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
他伸手调整电视天线，雪花噪点暂时模糊了斯塔克那张可憎的脸。
当画面重新稳定时，镜头正对着斯塔克展示他那套可笑的PPT——一个夸张的时间轴，预测其他国家或势力复制钢铁侠战衣需要的时间。
“至少十年。”托尼·斯塔克竖起一根手指，嘴角挂着那种让伊凡想用扳手砸碎电视的笑容，“或许更久。”
伊凡猛地站起身，酒瓶砸在水泥地上碎成无数锋利碎片。
他大步走向工作台，抓起那个粗糙但功能完善的小型电弧反应器——它被胶带和铁丝固定在一个金属框架上，蓝色的能量核心在昏暗的房间里发出幽光。
“十年？”
伊凡对着电视机冷笑，手指抚过反应器边缘粗糙的焊接痕迹。
“我父亲花了二十年，而我只用了不到九个月的时间。”
电视里，听证会进入了提问环节。
一位女参议员询问关于反应堆技术转让的可能性，斯塔克夸张地摊开双手：“女士，就算我把设计图免费送给你们，你们也造不出来。这就像给穴居人一本微积分教材。”
伊凡的胸腔剧烈起伏。他转身面对墙上钉着的剪报——全都是关于钢铁侠的新闻，每一张照片上斯塔克的脸都被烟头烫出了焦黑的洞。
在这些剪报中间，是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年轻的安东·万科站在粒子加速器前，胸前挂着苏联英雄勋章。
“你看到了吗，父亲？”伊凡用指节轻触照片。
“斯塔克家族还是老样子，他们还是那样目中无人！”
电视机突然爆发出更大的骚动。伊凡转回身，正好看到斯塔克当众播放竞争对手汉默工业的测试视频——一个笨拙的机器人战衣在演示中失控将枪口子弹射向实验人员。
整个听证会现场乱成一锅粥，而斯塔克站在证人席上，像个在夜总会表演的喜剧演员般鞠躬致意。
伊凡的瞳孔收缩，他抓起工作台上的工具，几下拆开了电视机后盖。
电线在他粗糙的手指间跳动，很快，整个房间的灯光都开始随着他的动作明灭不定。
墙角的电炉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烧红的线圈像愤怒的蛇一般扭曲。
“你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天才吗，托尼·斯塔克？”
伊凡对着闪烁的屏幕低语，将自制反应器连接到电视电路上。画面立刻变得异常清晰，仿佛斯塔克就站在这个肮脏的公寓里。
伊凡走回床边，从枕头下抽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扉页上是他父亲潦草的笔迹：“给我的孩子伊凡——真理属于准备最充分的人。”
他翻到中间页，那里夹着一张从科技杂志上撕下的折页——斯塔克工业博览会的地图与日程表。
电视里，听证会临近尾声。托尼·斯塔克正对着镜头说他的标志性台词：“我就是钢铁侠。”
记者们的闪光灯将他笼罩在虚幻的光环中。
伊凡合上笔记本，从床底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箱。当他打开它时，箱内排列整齐的金属部件在电视机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鞭索装甲的雏形。
“不，斯塔克先生，”伊凡轻声说，手指抚过一根带倒刺的电缆。
“很快全世界都会知道，钢铁侠不是唯一的。”
他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但最后一帧画面——斯塔克得意洋洋的特写——似乎凝固在熄灭的屏幕上，像一道挥之不去的幽灵。
窗外，西伯利亚的夜幕中又飘起了暴风雪。
伊凡·万科站在窗前，看着雪花落在对面大楼残破的列宁像上。他举起酒瓶将最后一口伏特加灌入喉咙，灼烧感从咽喉蔓延到胸腔。
“我们很快会见面了，托尼。”
他对着结霜的玻璃呵出一口白气，用指尖在上面画出一个电弧反应器的简图。
“到时候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才！”
就在伊凡·万科还在想着怎么对付托尼·斯塔克时，房间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
房外之人用标准的俄语回答道：“我是阿瓦科维奇，你要去美国的船票，我帮你买到手了。”
“你总算来了，我——！”
一听是老熟人的声音，伊凡·万科赶紧去开门，结果迎接他的却是电击枪的“全身按摩”，首接倒地昏了过去。
“目标己倒地！”
领头的人回复着，一把推开门来，所有人鱼贯而入，而后立刻关上了大门，房间当即变暗，仅有两盏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辉，勉强照亮这个房间罢了。
领头者一边往里走着，一边西下打量着这个乱糟糟的和垃圾堆有的一拼的房间，最终目光停留在一面挂满各种有关钢铁侠的报纸和期刊的墙壁，轻哼了一声：
“看来万科一家对斯塔克一族还是很关心的嘛，在这里都不忘收集他们的情况。”
说完，转过身来，扫视了一眼用破木头堆成的工作台，上面放置着很多的缠绕着铜线的金属环、大量的合金丝线。
还有各种手工打造或者旧的仪器，以及鞭索装甲的雏形，大声的对着手下人喊道：“将这里所有东西全都带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