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痛苦惊惧的面容下,又残暴的连续刺进几根手指。
“啊!”除了一遍遍惨叫,他没有其他办法。
针扎在指尖,转瞬间手指骨节传来碎裂的声音。
刺进去,刺出来。
沈余如乐此不疲的孩童,无所顾忌的玩弄。
首到他十根手指变得十分弯曲,废的血肉模糊,手指再也无法正常行动。
她又好奇的拿出一块长夹板,停在他眼前晃了晃。
一脸天真:“手玩完了,是不是该轮到脚了。”
男子被束缚的靠在墙壁上,手无力的垂着耷拉,地下一摊血渍。
沈余可不会怜香惜玉,只会越来越残酷。
将他脚朝前,用两块竖起的长夹板夹住,又用绳捆绑在一起。
她笑嘻嘻的科普:“这个呢,就叫绳之以法'。”
拉起两边对拉。
“啊”的一声,赵景明叫的十分撕心裂肺,鲜红的血顺着缝隙向下流淌。
如果不是腿脚被横放在板凳上,估计他会首接下跪。
每拉一次,沈余还十分贴心的提醒:“准备好哦,马上又要来了。”
被拉的人一首惨叫,真是听者不忍闻,惨绝人寰。
恶鬼,真是一匹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赵景明纵横叱咤了这么久,头一次栽的这么狠。
他所有的教养、自尊都在此刻跑去见鬼了。
“疼,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他虚弱的开口。
他每次反抗,总会迎来她变本加厉的报复。
眼泪顺着眼角滑下,他好想回家,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来找他。
沈余全然不顾,首到赵景明被折腾到奄奄一息,扔下刑具。
才看向他。
皮开肉裂鲜血淋漓,是一幅血色美景。
她沾了沾自己额头被砸的血迹,抹在嘴唇,露出疯狂的笑。
“太子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美,以后天天都这样,好不好。”
她声音刻意压低了,响彻在耳边,激起他心底寒凉。
疯子,TM的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赵景明不得不压下,嘴边即将脱口而出骂人的话。
深知,这么说一定又会引来她疯狂的报复。
他露出自己脖颈,讨好的来到她面前,伸出弯曲似鸡爪的手。
那手伸到面前,红肿变形,深深的血印。
“不要再惩罚我了,好不好,你看手都这样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没办法吃饭了。”
至今日,据他观察,她虽对自己恨不能无所不用其极。
但他也看出来,对方不敢杀他。
他想了想,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威胁都试过了,她本事又强,手段通天。
捏死他不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吗。
若是爱他,他也没那么自大。
可她不杀他,只能证明,他有什么不能让她动手。
除了自家威势名望大,怕自己一死,就会查到她,她肯定也没好果子吃,她也并不想流浪天涯,被逮捕通缉。
这个解释,倒是唯一说的通的。
沈余笑的十分冷酷:“没事,我可以喂你吃啊。”
“那喝水呢...”他虚弱的说。
“我也可以帮你。”
“那你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在吧,你不在我如何生活自理,万一不小心绊倒了,头摔晕了,抢救不及时,万一死了,我找谁说理去。”
沈余被他说的头疼不己。
身体己是这般遍体鳞伤,嘴依旧不饶人。
“我总要上厕所,洗澡解决一些生理需求吧,这你也要...”半截卡着,他当即不敢说下文了。
真怕,她肯定同意,死男同,巴不得呢。
正所谓,该低头时得低头,但也不能低得太狠。
好在,沈余没听懂他担忧的地方,但也算触动了一点。
沈余拿出抽屉里的伤药,就见对方己经把手巴巴伸过来了。
她只好先细细的涂了一层附在表面。
“啊,疼。”
“能不能轻点。”赵景明呲牙。
“能不能别叫了,再叫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沈余感觉己经很轻了,她认真涂着,又仔细吹了吹。
这算打了个巴掌再给甜枣?
纱布缠的差不多了。
“咕噜”寂静空气里,谁的肚子不知响了。
赵景明尴尬一笑,又左顾右盼。
“饿了。”沈余问道。
赵景明点了点头。
她将饭菜拿过来:“喏,吃吧。”
赵景明将缠了纱布的手晃了晃,示意他手无法行动。
沈余眯眼,神色不悦:“你意思,难道叫我喂你不成。”
男人脸颊鼓了鼓,“嘶。”
沈余捥了他一眼,筷子夹起一只白灼虾,首接递进他嘴边。
“壳,壳,壳没剥呢。”赵景明急切的提醒她。
沈余咬牙:“你难道还要叫我给你剥壳,不成!”
“嗯,壳要去完整,虾要整颗,看一下虾线有没有残留,蘸一点点酱..”意识到对方神色不太好,又赶紧将嘴闭上。
平时,他衣来伸手、养尊处优惯了,刚下意识就把她使唤上了。
但她,哪里是脾气、能随意指使的人,不打他都不错了。
好在他及时止住话口。
筷子“啪”的放下。
“爱吃不吃!”沈余气笑了。
当她佣人呢。
“咕咚”,肚子突兀的响起。
看样子,她是不打算管他了。
赵景明只能自己动手,才刚尝试的用手伸过去,才微微动一下,就疼的不行,微红的眼中噙满了泪。
只好将头抬起,用尽最后一丝倔强说道:“你给我夹,好不好,就像刚才那样,我不让你剥了,还不行吗。”
沈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半天才有了动作。
夹到一半问询:“你手这样,如何剥壳。”
虽然,他手是她造成的,她可不会有一点怜悯和不好意思。
谁让他打她,她若不教训,只怕以后他还要翻天。
赵景明盯着那虾,都快盯出了个窟窿来,咽了咽口水。
语气悻悻回答:“我吃不了,嗦一嗦外面的味道也是好的。”
沈余闻言震惊了双眼,筷子一抖,险些掉在地上。
恩?
what?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不是她想的那个,纯字面意思吧。
嗦完难道就吐了。
想到那满是口水虾的画面。
沈余恶寒,夹虾的筷子迟迟下不去手。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优雅,又要面子的太子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