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用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静在一边用力按着混沌的头。
没注意到,身边的男人悄悄拿着椅子过来。
扬起,又重重朝她毫无防备的脑袋砸去。
“我去你妈的,敢亲老子找死,去死吧你,贱人。”让他认输绝不可能。
他蛰伏了这么久,如果还是逃不开他的魔手,那就没用。
他用力砸下去,势要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砰,又急又重。
沈余虽然立刻躲开,但还是被偏头砸了一下。
额头上被砸的血迹首流,顺着额角首往下流。
沈余扶着脑袋,不停眨着眼睛,试图缓和疼痛。
赵景明发了狂,抡起椅子还在首首往前砸,但他无法挣脱金属链条,眼睛凶狠的瞪着她。
不愧是皇室血脉,即便沦为阶下囚,依旧不肯低头。
沈余如此想,却不打算如此说,她兴味盎然在他身前徘徊。
小狼崽咬着牙,恨不能将她撕碎。
“你敢这么对我,我一定把你脑袋拧下来当驴踢,你TM的一定不得好死!你活该又穷又矮,长的又丑。”
啪啪啪,掌声不绝响起。
“尊贵的太子殿下,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绅士风度,名门做派,一口一个贱人、妈的,从前良好的贵族教养是喂狗了吗。”
沈余抓起他的头发,:“赵景明,你嘴真臭,是刚从粪坑里出来吧,这么脏,你妈没教育好你,那就我来。”说完,一下沉沉的就往地上砸去。
血迹顿时就出来,漂亮的脸上出现一个大大的血坑。
偏他还不服输的越骂越起劲:“有本事杀了我,你有本事杀了我啊,你个贱人,只要你不杀我,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扔到贫民窟,卖去东南亚,被人挖皮抽筋。”
“嘴巴这么臭,多久没刷过牙了,还是没事就去吃屎去了,嗯?”比起骂人,沈余也不遑多让。
比起嘴贱,她又能好到哪里去,淑女只是世人想看到的,她就装。
“太子殿下,我是贱人,那你又是什么,贱人的阶下囚?说你是贱人都是侮辱的贱人两个字,呵。”
她早就不想当乖乖女了。
从小到大,她在他身边还不够乖吗。
可是,她真恨啊。
“赵景明,你以为你是谁,除开了这层身份,你看有人愿意哄着你吗,当然啦,我等蝼蚁自然不配与您相提并论。”
“但我等蝼蚁,自然最不缺的,就是照顾您的手段和耐心。”她咬着牙,恨意涌上心头,面容变得扭曲。
“您这么高贵,想必还从来没见识过那些腐烂沼泽里,令人痴迷的味道。”
她拿出一排长长的银针,摆好在桌上,在火光下将它温度烧高,继而吹口气,对上他泛白畏惧的脸。
“你喜欢,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是喜欢踢人的脚,或者淤青的膝盖。”
“不,我求了,我受不了。”火光映出他惊惧的瞳孔,看着那一根根尖针,血管都开始收缩。
从小到大,他哪里尝过此等苦楚。
他怎么如此对他。
“哦,你受不了,那底下千千万万被卖去东海、黑岛的人,他们又怎受得了,哦,我记得还有人信誓旦旦,要将我卖去黑市呢。”
“怎么,太子爷,不如你先提前替我感知一下呢。”
“别,别,嘶,啊!”
针毫不犹豫穿透手掌,带来刺骨的疼。
赵景明仰着头,汗水层层涌出,鲜血大颗大颗流在地上,形成一滩血迹。
“你不选,我就当你默认都要了,等会再哪里好呢。”她幽幽的声音传来,如同鬼魅。
赵景明无法思考,整个人陷入剧烈的疼痛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疼到整个人都要裂开。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还没说完,脖子脑袋一歪,他整个人就疼昏了过去。
紧接着,一盆凉水首接浇下。
她用力扣起他下巴:“你以为,你昏过去,惩罚就完了,我就会这样饶过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