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十四个咒语

江渝接着说道：“我想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凶咒能不能通过付出某种代价来提升威力？”

李西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被这出乎意料的问题勾起了兴趣，“用代价提升威力？嗯…… 至少我没听说过，你具体指什么？”

章若雨和林婉也来了兴致，两人同时将目光投向提问者江渝。

江渝说道：“字面意思。凶咒的本质是鬼的力量，既然如此如果抱着献祭自身某物的念头，能不能增强咒语威力？如果以付出生命为代价，是否就能同时作用于多人？”

李西沉吟道：“有意思。虽然我们知道咒语效果会受使用者想象影响，但用这种方式大幅提升基础威力或增加目标数量，几乎没人研究过。就算有人试过，恐怕也没谁敢用性命冒险做实验吧？”

江渝回应道：“这想法挺常见的吧？随便谁都能想到。”

李西摇头道：“不不，正常人不会这么想，至今为止所有的研究都是为了找到最小的代价操控鬼，倒不如说，我更好奇你怎么会冒出这种大胆的念头？”

江渝语气淡然，又补充道：“我不觉得这很夸张。凶咒的发动本就依赖想象，那么寻找能强化效果的意象不是很自然吗？听鬼脸和你聊过就知道，光靠精准想象咒语效果远远不够。所以我才想，除了具象化咒语本身，能不能用其他意象来增强威力？”

江渝接着说道：“而且我可不是单纯设想‘风险意象’，而是真的考虑让风险降临在自己身上。既然鬼能通过凶咒将想象化为现实，那么抱着献祭生命的念头，说不定真的会丧命。”

李西沉思片刻，说道：“…… 这可太疯狂了。如果因此送命，某种意义上不就相当于同时发动了两个咒语？”

江渝说道：“这种超自然力量不可能毫无代价。承受代价的自然该是咒语使用者，甚至可以说，消耗生命力本就是发动咒语的必要条件。我的想法只是加速这个过程，算不上同时发动两个咒语。”

李西罕见地收起了悠然的神态，皱起眉头陷入沉思。显然，江渝提出的理论远超众人认知。即便作为前游戏运营者，李西也花了足足一分钟，才重新将视线投向江渝。

“很遗憾，无法判断你的猜想是否正确。说不定这会儿研究人员正急着验证呢。不过，如果你的想法成立，咒语使用者就得用寿命作为代价，这种实验可没法轻易尝试。”李西说道。

江渝说道：“果然，目前还无法定论。那我的问题就到此为止，抱歉占用大家时间了。”

江渝认为己得到想要的信息，便示意林婉回房。他突然结束对话的干脆态度，让林婉愣了一瞬才跟上。即便如此，她仍不忘礼貌地向李西等人点头致意。章若雨似乎还没消化这番对话，正懵懂地眨着眼睛，而李西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露出思索的神情。

但很快，他像是突然灵光乍现，重新浮现出温和的笑意。“对了，作为感谢你分享有趣想法的回礼，我也告诉你一个情报吧，虽然和通关游戏没首接关系。”李西故意吊足胃口，等江渝停下脚步，才继续说道：“之前你问过，为什么我们能使用凶咒。很遗憾，关于激活咒语的方式我不能透露，但可以说说你们的身体状态。我们十三名玩家，都通过某种道具链接了这里的鬼，获得了使用十三种通用凶咒的能力。然后，每人会拿到一张写有随机咒语的纸条。所以鬼脸的‘爆炸’‘睡梦’你们用不了，但只要知道在场其他玩家的咒语名称，就能借用。”

李西接着说道：“顺带一提，选择十三人作为玩家数量是有原因的，研究表明，一个鬼最多能同时持有十西种咒语。而一个人最多持有十三个凶咒的损耗，再多就会彻底死去，有一种推测是使用第十西个咒语后有一部分人会变成鬼。”

“…… 原来如此，感谢你的情报，所以这里有第十西个咒语对吧？”江渝说道。

“是的。”李西说道。

江渝头也不回地致谢，随即继续前行。林婉脸色发白，喃喃重复着：“鬼是人变的……”显然，这个信息令她大为震惊。

使用咒语必然会对身体造成巨大负担，至于这种负担是在获得能力时就己产生，还是每次使用都会累积，尚未可知。但毫无疑问，所有人的寿命都己注定比常人短暂。

想到这里，江渝轻轻摇头，停止了思考。使用咒语存在风险本就在他预料之中，如今知晓真相，也不会改变他的行动，他甚至对这第十西个咒语有了很浓重的兴趣。

江渝隐隐有些觉得李西是故意透露了这个信息，希望他找到这第十西个凶咒。

他注意到了一旁有些呆愣的林婉，他握住了林婉仍泛着青白的手，低声安抚：“别想了，这些情报对活下去并没有影响，接下来，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

林婉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用力回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