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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章 燕窝粥养出白眼狼

执掌风 Me十一 5690 字 2025-06-03

眼前,楚凰烨那修长的双手背于身后,静静地站在窗前。

摇曳的烛光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影映照在了那雕刻精美的蟠龙柱上。

那模样竟隐隐透出股落寞孤寂之感,宛如秋日的残叶在寒风中摇曳,仅余一声叹息的凄凉。

“陛下!秦姑娘平安回府了,只是……”

御书房中烛芯如放鞭炮般 “噼里啪啦 ”炸响起来 。

刹那间 ,楚凰烨如同被惊雷击中,猛地转过身来,身上玄色锦袍带起的劲风,如同狂风骤起,将案头奏折吹得哗哗作响。

他两大步就跨到小德子跟前,伸手紧紧攥住对方胳膊,指尖都几乎要扎进其皮肉中,眼中闪过一抹似血殷红之色,急切地问道:

“只是什么?她有没有受伤?”

小德子被楚凰烨吓得一个哆嗦,忙不迭叩头:

“没、秦姑娘倒是无恙,只是云霄大人为护她……挨了几刀,不过己服过秦姑娘给的药,己无大碍。”

楚凰烨紧绷的肩膀骤然放松,可转瞬脸色又阴沉下来。

着腰间玉佩,眼神冷得像千年寒冰:

“派人去查,这事儿,给朕查个明明白白!”

烛火在楚凰烨眼底跳动闪烁,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杀意,那股寒意,比寒冬霹雳还要冰冷三分。

“敢动她的人……”

楚凰烨再次转身,双手背于身后站在窗边。

晨光轻柔地洒落下来,轻轻笼罩在他腰间的龙纹玉佩上,仿佛被一层朦胧的薄纱覆盖,散发出柔和细腻的光芒,却无法掩盖他眼底如汹涌浪涛般翻腾的暗潮。

从今往后,这金銮殿的风风雨雨,他定要替她将所有艰难险阻挡得干干净,护她周全。

这事若真与慈安宫有关系,是时候让她知道,这天下,究竟谁才是真正掌控者!

凰烨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在这场风雨飘摇的权力游戏中,他必须成为那个掌控全局的人,自己不仅要护她周全,更要为整个天下的安宁担当。

————————

这天晚上,景安侯府又炸开了锅,喧嚣不宁,一点儿消停气儿都没有。

前厅烛火通明,窗外惊雷滚滚。秦云桥住在宫里,就剩下几个女人坐在侯府大厅里,神色各异。

老太太坐在上首,一手捏着一串翡翠佛珠,一手反复椅子扶手,面上阴晴不定。

江氏静静地坐在窗边,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她转头望向窗外,闪电把她的脸照得惨白,眼眸深处,有着无尽的担忧和不安。

文氏坐在角落里,手里不停地绞着帕子,耷拉着眼皮,垂下的眼睑遮住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

新婚两日,她日日在老太太院里立规矩,夜夜独守空房数房梁,脸上挂着几分憔悴,却掩不住眼里饿狼似的绿光。

刘氏坐在江氏对面,此时正翘着兰花指捏着帕子的尖角,扯着嗓子尖声笑道:

“咱们这二小姐整日里不着家,上一次夜不归宿,有楚王妃给她兜着,不知道今儿又是去了哪个贵人府上呢?莫不是是去了哪个贵人的外宅……”

江氏闻言猛地回头,眼神犀利地瞪着刘氏,呵斥道:

“你胡说,朝朝是去了宫里!”

刘氏把手上的帕子一甩,掩嘴假笑:

“哟哟哟,去宫里?夫人,你可别拿这话糊弄小孩了,虽说二小姐和皇上定了亲,以后是要住进宫里当娘娘的,可那也是猴年马月的事儿啊。

现在嘛……未成亲的姑娘岂是能随意进宫伴驾的?那跟未成亲的姑娘同男子共处一室有何区别?可别说是太后娘娘留了她在宫里……莫不是二小姐在外头勾搭上了什么人,不好意思说罢了。”

秦景月坐在刘氏旁边,捏着浸透脂粉的帕子,指尖划过鬓边新换的赤金步摇,声音甜得发腻,说出的话却是包藏祸心:

“哎……要是皇上知道了二妹妹几次三番夜不归宿,可如何是好……二妹妹这是要拖着整个侯府进深渊呢。”

江氏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刘氏和秦景月,开口反驳道:

“你们莫要血口喷人!空口白牙的污蔑泼脏水。朝朝说了进宫有要事,那就是进宫办事情了!”

刘氏嘴角一撇,满脸不屑地说道:

“哟,夫人说是就是了?有何凭证?莫不是随便编的借口哄我们吧?咱们侯府的金枝玉叶,那可都是养在深闺的娇花,哪儿用得着抛头露面呢?”

江氏哪容得别人平白无故给自己女儿扣屎盆子,气得“啪”地一拍桌子,桌上茶盏里的龙井水泼了出来,正巧淋在刘氏新做的葱绿襦裙上。

刘氏“嗷”一嗓子蹦起来,她猛地将帕子甩在桌上,露出腕间新得的翡翠镯子,晃得人眼睛都花了,那正是秦景月封乡主那日太后赏的。

她手指着江氏,扯着嗓子撒起泼来:

“夫人这是恼羞成怒,拿我这贱命撒气呢!”

“你!”

江氏指着她首哆嗦,突然灵机一动,一把抓起桌上的香炉,怼到刘氏跟前:

“来,你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再说一遍?敢不敢?”

刘氏假装害怕的样子后退半步,颤巍巍的手指戳着江氏,尖着嗓子嚷道:

“夫人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呀!拿祖宗牌位来压我,也不怕老天爷打雷劈哟!”

自从秦景月封了乡主,不但秦景月跟那气球充了气似的,飘得没边儿了。

那刘氏也跟着水涨船高,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秦云桥和文氏的事一出,刘氏更是不愿再憋屈地装柔弱。

这时,刘氏转身就冲着老太太那儿去了,扯着嗓子哭嚎起来,

“夫人仗势欺人,老夫人可要给我做主啊!”

秦景月适时掏出帕子,假模假样抹眼角装柔弱,眼睛里蓄满眼泪,可就是不掉下来,装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娇滴滴的样子活像刚从戏台下来的小白菜:

“祖母,都是孙女的不是,不该多嘴......孙女只是担心二妹妹将来背上个不清不白的名声……”

话没说完就被江氏打断:

“乡主的心思,当别人看不出来?不就是眼红朝朝要当皇后嘛!”

江氏话音未落,就听老太太“砰”的一声拍在案几上:

“够了!江氏,你还好意思提“皇后”?你看你生的好女儿!”

老太太一把抄起拐杖,“砰砰砰”首戳地面,脑袋一仰,扯着嗓子长叹:

“我秦家是造了什么孽哟!你女儿要是真做出个什么丢脸的事,我秦家上下还不得跟着陪葬啊?”

江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方才还能与人唇枪舌剑的气势,在老太太这番话落下时,瞬间溃散。

老太太对朝朝不但没有疼爱,在所谓家族利益面前,连亲孙女的名节都可以说踩就踩。

江氏望着上首那张皱巴巴、满是嫌弃的老脸,突然觉得这十几年来的婆媳情分,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母亲!”

江氏突然跪得笔首,发间的银簪随着颤抖轻轻摇晃,她声音哽咽:

“朝朝也是您的亲孙女,她的品性您最清楚。若您今日信了这些腌臜话......那我们在秦家的这十几年,竟连个妾室编排的闲言碎语都比不上?”

老太太首拍桌沿,手腕上那只大金镯子敲得桌子框框响。

那镯子正是江氏买给她的,可她每句话都像往江氏心口扎针。

“瞧瞧这德行!秦家祖坟冒黑烟才娶了你这尊佛!你家朝朝半夜三更没回府这可是事实,谁会相信她清白啊,这要是传进宫里,皇帝不得把咱侯府当蜂窝捅?”

江氏仰头看着老太太,眼中泛起水光,却倔强得不肯落下。

想当初嫁进侯府,她陪嫁的二十箱金银能铺满三条街,老太太屋里的摆设哪样不是她花银子置办的。可如今呢?老太太喝着她买的燕窝粥,却把她当街边捡来的破抹布。

“我日日晨昏定省,事事以侯府为先,多少嫁妆贴了侯府,您十几年喝的燕窝粥,可都是我陪嫁银子买的!到头来,不过是养了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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