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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章 收留我一晚

执掌风 山月不老 8772 字 2024-11-28

虽然丢了一条内裤让言欢很郁闷,但他很快又投入到学习中了,嵇禹徽等所有人都洗完澡后才去洗澡,洗完澡后灯还没熄,他给自已倒了一杯水,一边等水冷一边玩手机。

言欢也觉得有些渴,却不想下床去倒,他看着坐在自已床上的嵇禹徽,想要让他帮自已倒,但又担心他不肯,犹豫再犹豫,他试探着开了口。

“那个……嵇禹徽,你能……也帮我倒一杯水吗?”

闻言,嵇禹徽回头,看向言欢,见他眼神有些胆怯,便笑着问他:“口渴?”

言欢点头,看嵇禹徽的眼神里有一丝讨好的意味,嵇禹徽好笑,放下手机起身去帮他倒水,他看到后连忙说谢谢。

“喏,水。”嵇禹徽将言欢的杯子递给他,“小心烫。”言欢一边说谢谢一边伸手去接杯子,结果却没有拿稳,杯子一歪,整杯水都倾了出来,滚烫的水洒到他的手上,他疼得惨叫了一声,条件反射的将杯子扔了出去。

嵇禹徽惊讶的看着不停甩手哀嚎的言欢,难以相信他居然把杯子扔在了床上。

“呜……疼!好疼!”言欢将手放在嘴边呼气,试图将那灼痛减轻一点,嵇禹徽看不下去,把他被烫到的那只手拿过来,看他被烫得怎么样,所幸那不是顶烫的水,他的手只是被烫红了而已。

“起来,去卫生间冲冲凉水就没事了。”说完嵇禹徽就握着言欢的手腕把他往上提,言欢掀开被子下床,正准备穿鞋,灯却熄了。

“你等一下,我先找你的灯。”嵇禹徽道,他话音刚落,宿舍里忽然又亮了起来,是另外两人把各自的台灯打开了,他便道了一声谢,然后扶着言欢穿上鞋,拉着他进了卫生间。

两人一进卫生间,李昱文就小声的道:“我看呐,嵇禹徽最后也避免不了会跟许未然一样,折在那小子的手里!”

“你管呢!管好你自已就行了!”陈志宇回道。

“啧,我不就是这么一说嘛!”

冲完凉水后言欢觉得自已的手不是很疼了,但还是觉得有点麻麻的,嵇禹徽听了后就找来一管牙膏,挤出一点抹在了他的手上,牙膏里的薄荷成分清清凉凉的,让他瞬间感觉好了许多。

“不疼了!”言欢高兴的道,嵇禹徽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打开水龙头洗手,言欢转身出了卫生间,准备回床睡觉,嵇禹徽洗完手出来,见他又回到床上,什么也没说,将已经冷了的水喝下后就上床了。

言欢摸索自已的台灯,想要继续看书,忽然,他的脚触到一片,他愣了愣,想起那会儿把杯子打翻了,然后又把脚往前探了探,仍是湿的,“全都湿了,我晚上怎么睡啊?”

闻言,李昱文道:“要么就裹着湿被子睡,要么求谁收留你一晚,要么……周琛今晚估计不会回来了,你在他的床上睡一晚!”说完他又补充道:“如果我是你,我就求禹徽收留自已一晚。”

言欢抬头望向自已的上铺,上铺的嵇禹徽一直没有出声,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言欢坐在在自已的床上思虑许久,忽然下床,轻手轻脚的走到周琛的床铺边,把他的被子掀起来一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闻完后他就后悔了,迅速松了手,捏着鼻子直直后退,“好臭!”

李昱文顿时幸灾乐祸的笑了,“他的被子从来没有晒过换过,你居然还有胆子凑上去闻!也真是蠢得可以!”

言欢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许是心理原因,他觉得那臭味一直在自已鼻间萦绕,于是跑到阳台那儿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

从阳台回来后,言欢没有犹豫,径直走向嵇禹徽的床铺,可是走到边上了他又有些胆怯了,迟疑许久才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嵇禹徽的身体,“哎,你睡着了吗?”

嵇禹徽当然还没有睡着,扭过头看向比自已上铺高不了多少的言欢,问他:“怎么?”

言欢扒着上铺的床沿,将自已的下巴搭了上去,“拜托你,收留我一晚好不好?”嵇禹徽默然,似在思虑,言欢怕他不肯,又着急补充道:“你看,我这么瘦,我不占地方的,就收留我一晚好不好?就一晚!”

嵇禹徽又默然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好。”言欢便笑弯了眼,说了声“谢谢”后就扭头转向自已的床铺,捡起自已的枕头扔到嵇禹徽的床上,然后找到自已的台灯,又拿起床头的资料书,欲准备再扔上嵇禹徽的床,却被嵇禹徽伸手拦住,“你干什么?”

言欢扬了扬手上的书,回道:“拿上去看呀!”

“看?”嵇禹徽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在我床上睡你还想看书?”

“呃……”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睡。”嵇禹徽道,说完就又躺下了,言欢看看他,再看看手里的书,又再看看自已的床,最后还是不甘心的放下了书,“那我不看了。”

小心翼翼的爬上嵇禹徽的上铺后,言欢坐在床边,小声开口:“我没睡过上铺,让我睡里面行吗?我怕掉下去……”

嵇禹徽点头,双手撑床坐了起来,往外面让了一点,言欢便抱着枕头爬了进去,放好枕头后,他拘谨的躺下,身体几乎就贴着墙,嵇禹徽也不管他,等他躺下后自已才躺下,“不蹬被子吧?”

言欢有些紧张,手紧紧的攥着被子,“我……我不太清楚。”

“……”嵇禹徽无言,有些后悔收留言欢了,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把人再赶下去,只好认命的算了。

床铺不宽,即便两人都刻意的往两边让,但身体还是不可避免的挨着,言欢紧绷着身体,扭头不自在的看向身旁的嵇禹徽,却见他已经闭着眼睛睡了,心里顿时感觉轻松许多,微微扭了扭僵直的身体,让自已全身心的放松了下来,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这下一放松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嵇禹徽被冷醒,他摸了摸自已的上半身,想要把被子盖紧,可是摸了许久都没有摸到被子,不得已他只好睁开眼晴,然后从床上坐起来,借着微弱的光线,他发现自已身上竟然一点被子也没有了,而身旁的言欢却全身裹紧被子蜷缩着睡得正香。

这人不蹬被子,但是会抢被子!

无奈的叹了一声后,嵇禹徽伸手抓住被子一角,往自已这边拽了一点,刚想再躺下,却见言欢滚了过来,于是又伸手把他推开,然后才躺下,他躺下后,言欢又像八爪鱼一样的扒了上来,紧紧抱着他不撒手。

嵇禹徽推了几下没推开,随即困意也袭了上来,干脆便随言欢去了,闭上眼睛又睡了,睡梦中,他不知不觉的搂住了怀里的人,还将他往怀里收紧了一点……

闹铃尽职尽责的每天准时响起,听见闹铃声,嵇禹徽烦躁的翻了个身,面向着里面,迷糊中他似乎感觉到怀里有东西,但抱着蛮顺手的,便继续抱着了,言欢也被闹铃声吵醒,他嘤咛的哼了一声,然后睁开眼晴,用手揉了揉,随即就想爬起来,不想身体却被禁锢住了,动弹不了。

等眼前清明了,言欢才看清是怎么回事,他竟然被嵇禹徽紧紧的抱在怀里!

几乎是瞬间,言欢就炸了,拳头如流星一般纷纷打到嵇禹徽的身上,“死变态!我就知道你对我不安好心!居然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

嵇禹徽被痛醒,来不及问言欢怎么回事,那拳头如冰雹般“呯呯”的砸在他身上,他只好先用双手护住身体,从床上坐起来,言欢也跟着坐起来,猛地推了一下他,他闪躲不及,被推得往后一仰,幸亏他反应快,手握住护栏,借着护栏的支撑翻身跳下了上铺,狼狈落地。

饶是嵇禹徽这种不喜欢与人计较的人,这次也恼了,冷眼看着床上的言欢,“你发什么神经?!”

“你才发神经!”言欢愤怒的回道:“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人,结果你竟然和那些变态一样!对我不怀好意!我现在怀疑昨晚那杯水是不是你故意的!”

“我故意的?”嵇禹徽被气笑了,言欢瞪着他,大声回道:“对!你就是故意的!你这死变态!恶心的变态!我……啊!”

嵇禹徽伸手一把抓住言欢的脚踝,往外一拉,于是言欢就像一只滑板一样滑下了他的上铺,但言欢情急之下抓住了护栏,所以才没有直接掉到地上,而是悬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言欢吓得脸都白了,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他惊恐的看着嵇禹徽,态度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变,“大哥!大哥我错了!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计较了……”

嵇禹徽勾唇冷笑了一下,没有理会言欢的话,言欢仰头看了眼自已的手,他的手抓在护栏上,因为太用力关节处都泛白了,他感觉自已快支撑不住了,眼泪都急出来了。

“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快要掉下去了……”

嵇禹徽不语,依旧没有理会他,这时,一旁看热闹的两人中的一人开口道:“禹徽,好样的!这小子就是不知好歹,就要这样好好的教训一次!让他多哭会儿,长长记性!”

闻言,嵇禹徽扭头瞥了那两人一眼,说话的那人向他挑了一下眉,他没理会,回头又看向言欢,言欢一脸哀求的看着他,胳膊上的肌肉在剧烈颤抖,已经快到他力量的极限了。

“你告诉我,谁恶心,谁变态?”嵇禹徽开口,淡声问言欢。

“我!”言欢急声回道:“我恶心!我变态!我知道错了,大哥你放过我吧!”

嵇禹徽眯了眯眼睛,又冷然看了言欢一会儿后,抬起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脚心,推着他往上,他自已再撑着护栏,这样才终于又坐回到床上。

屁股坐实的感觉让言欢心安了许多,坐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嵇禹徽看他坐回床上后就收回了手,然后低头穿鞋。

看着站在床铺边的人,缓过神后的言欢不禁恨的咬牙切齿,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报复回去时,嵇禹徽已经穿好鞋了,他不再犹豫,看准嵇禹徽的肩膀,一脚蹬了上去……

嵇禹徽猝不及防,被这一脚蹬的往后一仰,后退数步后狼狈的坐到了地上,言欢一蹬完就迅速的缩回脚,退到床的最里面,见嵇禹徽被自已蹬倒在地,不禁觉得大快人心,犹挂泪痕的脸上露出得意骄傲的表情,好似在说,“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嵇禹徽这下是真的被惹恼了,他看着床上的言欢,慢慢的从地上起来,然后又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你觉得,你这一脚,是把我蹬伤了……还是蹬残了?”闻言,言欢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抿起嘴怯怯的看着嵇禹徽,嵇禹徽勾了勾唇角,就那样站在下面看着他,忽然,他扭头,对一旁看热闹的两人道:“烦劳二位帮忙请个假,就说,我和他都病了,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听了这话,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回头,笑着回道:“乐意效劳!”

言欢眨了眨眼睛,随即眼里的害怕更甚,“不!不!我不要请假!”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两人中的一人回道,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说完就拉着另一个人走了,言欢不死心,又大声道:“我要告诉老师!说你们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但是没有人理他,两人径直出了宿舍,还体贴的关上了宿舍门。

宿舍里只剩下言欢和嵇禹徽两人,言欢恐惧的看着嵇禹徽,向来识时务的他从不知节操为何物,见自已已经没有退路了,干脆又向嵇禹徽求饶,“大哥,刚才是我犯浑,你千万不要跟我计较,我错了,我帮你揉肩,我帮你捶腿,我……我……我给你端茶递水,求你别打我,我……我怕疼!”

见言欢对自已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就差再下跪磕头了,嵇禹徽无言,这人不服软的话还好,这一服软让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默然片刻后,嵇禹徽忽然向言欢走过去,脱了鞋爬上自已的床铺,言欢看他上来,立即滚到最远的一个角落里,紧紧的缩成一团,嘴里喊着,“别打我别打我,只要你不打我我给你跪下都行!”

嵇禹徽在床上坐下,淡声开口:“我不打你。”

“真的?”闻言,言欢抬头,惶恐的看着嵇禹徽,嵇禹徽神情寡淡,不像是准备要揍他的样子,但他还是有些怀疑,“我不信。”

“你过来,我真不打你。”嵇禹徽道,但言欢听了这话后却马上哭丧了脸,“这话我太耳熟了……”

“嗯?”嵇禹徽蹙眉,面露不解之色,言欢环抱着自已的小腿,可怜的缩在角落里,“小时候我妈也这么跟我说,但每次都是骗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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