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轮盘

江城码头，深夜的集装箱区域一片寂静。李明和技术组藏在一辆监控车里，通过热成像设备观察着码头情况。

"目标还在船上。"技术员指着显示屏，一艘挂着巴拿马国旗的货轮正停在3号泊位，"赵北半小时前登船，之后就没有移动。"

船舱的热成像显示有十几个人在活动，其中几个明显是带着武器的保镖。

"奇怪。"张琳研究着货轮资料，"这艘'曙光号'的航线一直是东南亚-日本，从没去过金三角水域。为什么赵北会选这条船？"

李明正要说话，通讯器突然响起。是上海缉私队的同事："有情况。刚刚截获了一批可疑货物，准备装上那艘货轮的。"

"什么货？"

"表面是工业冷却剂，但包装很特殊。每个容器都带有温控系统和GPS定位。"

技术组立即调出货物的扫描图像。那些不起眼的制冷设备内部别有洞天，经过精密改装后可以用来保存生化制品。

"神经毒素。"法医说，"他们想把配方和样本一起运到金三角。"

"不对。"周海的声音突然插入通讯频道，"赵北不会这么明显地暴露目标。这是个陷阱。"

他说得有道理。作为密码学专家，赵北最擅长的就是误导和伪装。那些可疑货物很可能是烟雾弹。

"有新发现。"网络组截获了一段加密通讯，"货轮驾驶舱发出了一串摩尔斯电码。"

"内容是？"

"看起来像经纬度坐标。但根据解码，这些数字完全没有意义。"

"等等。"数据专家突然说，"这不是坐标，是扑克牌的点数。赵北在用赌场的暗语系统发送信息。"

确实，仔细分析那串数字，能发现它们都是扑克牌可能出现的点数组合。经过特殊编码后，形成了一套隐秘的通讯方式。

"破译出来是......"专家飞快解码，"'准备就绪，按计划行动'。"

"有意思。"张琳说，"他在跟谁联络？"

答案很快就来了。码头西侧的仓库区突然传来引擎声。几辆货车悄无声息地驶入集装箱区域，车厢上印着某物流公司的标志。

"是军火。"狙击手通过瞄准镜观察，"车上都是退伍特种兵，一看就是老手。"

技术组立即黑进了物流公司的系统。调出的资料显示，这是一家在东南亚有业务的正常企业。但深入调查就会发现，这家公司的股东和董事都是虚构的，背后是专门为军火商服务的地下组织。

"布控组就位了吗？"李明问。

"全部就位。"特警队员回应，"货轮周围和码头出口都有人。随时可以行动。"

"不，再等等。"周海说，"赵北一定还有后手。"

果然，又一股势力出现了。几个穿着码头工人制服的人，推着装满集装箱的手推车靠近货轮。表面看是在例行装卸，实际上那些集装箱都经过特殊改装，能避开安检系统。

"来了。"张琳盯着显示屏，"看起来是湄公河的人。他们跟军火商是竞争关系。"

双方显然都发现了对方。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但诡异的是，谁都没有轻举妄动。他们似乎在等待某个信号。

就在这时，赵北出现在货轮甲板上。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开始输入什么。

"他在启动控制系统。"技术组分析说，"但信号被加密了，追踪不到接收端。"

"不用追踪。"周海说，"看那些集装箱。"

集装箱内传出轻微的响动。那不是机械声，而是人的动作。显然，里面藏着被注射了神经毒素的实验品。

"这才是赵北的真正筹码。"周海说，"他要在这里测试新的控制系统。无论是军火商还是湄公河的人，都想看看实验效果。"

赵北又发出一串加密信号。货轮驾驶舱立即回应，用不同的摩尔斯电码表达确认。

"准备搜索羁押。"李明下令，"一旦发现实验品，立即使用..."

话没说完，码头上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军火商的人率先开火，显然是想强行夺取集装箱。湄公河的人也立即反击，双方爆发激烈枪战。

"行动！"李明当机立断。特警队立即从四面包围码头，同时出动直升机控制制高点。

但赵北似乎早有准备。他按下键盘，一阵刺耳的声波在码头上空回荡。集装箱里的实验品立即被激活，像战争机器一样冲出来攻击所有人。

"小心！这些人都注射了最新型号的神经毒素。"法医提醒，"普通手段制服不了他们。"

确实，那些实验品表现出惊人的战斗力。子弹打在身上都不会倒下，连电击枪都无法让他们停止。

更可怕的是，赵北可以通过声波信号精确控制每个实验品的行动。他就像操纵棋子一样，指挥这些可怜人在码头上展开杀戮。

"必须阻止声波信号。"技术组说，"否则根本控制不了局面。"

"交给我。"周海启动了某个程序。这是他专门设计的声波干扰系统，能产生反向波形抵消控制信号。

但赵北立即调整了频率。实验品们依然在他的控制下作战，只是行动变得更加疯狂。有几个甚至开始攻击自已的同伴。

"该死。"周海说，"他给每个实验品都设置了不同的触发频率。必须找到源代码才能破解。"

源代码就在赵北的笔记本里。但货轮上的保镖在拼命掩护他，想给他争取时间完成某个计划。

"不能再等了。"李明命令狙击手就位，"无论如何要阻止他。"

但赵北忽然变得非常兴奋。他歇斯底里地大笑："来得正好！让我们看看谁的系统更强大！"

他疯狂地敲击键盘，将声波频率推到最高。所有实验品立即发狂，开始自相残杀。鲜血很快染红了码头。

"这个疯子！"张琳说，"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只想测试系统性能！"

周海终于忍不住了："赵北，你还记得我们当初为什么要研究这个系统吗？是为了帮助那些战争创伤的士兵，不是用来制造杀戮！"

"帮助？哈哈哈......"赵北越笑越疯狂，"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绝对的控制才能生存。这些实验品，不过是进化的必要代价！"

他启动了笔记本上的自毁程序。电脑开始冒烟，所有数据都在被销毁。但在最后关头，周海的病毒程序突然发作，将部分源代码传输了出来。

"结束了。"周海说，"有了这些数据，我们能破解控制系统。"

但赵北不为所动："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实验吗？金三角的基地里，已经有成百上千的实验品在等待命令。7月13日，你们会看到真正的地狱。"

他说完按下一个遥控器。货轮上立即响起爆炸声，大火吞噬了驾驶舱。趁着混乱，赵北跳上一艘早已准备好的快艇，消失在黑暗中。

"追！"特警队立即出动快艇追击。但浓烟中突然跳出几个实验品，开始疯狂攻击追击艇。

"别管他们！"周海喊道，"先救这些实验品！"

确实，码头上还有不少实验品活着。虽然他们已经失去理智，但只要能破解控制系统，就有希望让他们恢复正常。

特警队开始收集现场证据，并将幸存的实验品送往秘密医疗基地。技术组则在分析截获的源代码，希望能找到解药的线索。

"有发现。"法医说，"这些实验品体内的神经毒素和之前的不太一样。某些关键参数被改变了。"

"他们在不断改良配方。"周海说，"这说明金三角的实验一直没停过。"

就在这时，货轮驾驶舱的残骸中传来一声异响。在废墟下面，找到了一个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