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程和霍景泽出发去找中介租房子。
宴程提了自已的要求:环境要安静,交通要便利,面积不用太大他只一个人生活,邻居不可以太吵闹。
霍景泽也提了自已的要求:跟宴程是邻居就行。
房屋中介的工作人员把平板递到他们面前:“有!这个小区,一梯两户,都在出租,完全符合您二位的要求。”
宴程:…………
还有这种操作?
大哥,那跟住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呢,我请问?
“你别看我,我已经退后好大一步了啊。”霍景泽委屈死了,可是又拿宴程没办法。
“不租了!”宴程站起来甩袖子要走人。
“别,别,那…住楼上楼下行不行?”霍景泽拉住他的手开始讨价还价。
工作人员:“有!这个小区,上下楼,而且交通特别方便,符合您二位的要求。”
宴程斜睨着霍景泽没说话。
“那…住同一栋楼行不行?”霍景泽又退了一步。
工作人员:“有!这个小区,一个8楼一个15楼,采光特别好。”
宴程依旧不说话。
“那同一个小区总行了吧?”这回轮到霍景泽快哭了。
工作人员:“有!”
霍景泽把火撒到了工作人员头上:“你这怎么什么都有!”
工作人员笑脸相对:“我们中介房源充足,应有尽有,一定能满足您二位的需求。”
“那有没有对面楼,我开窗户能看见他的?”
“有!但是这个小区有点老,您知道的只有老小区才会楼距这么近。”
“唔…不行。”霍景泽摇摇头,他开窗户能看见宴程就代表别人也能看到,那可不行!
霍景泽越说越离谱,宴程实在听不下去了,拿过平板自已翻看房屋信息。
霍景泽说要去卫生间,离开了一小会。
宴程正看着,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妈。”宴程接起电话。
那边妈妈已经开始了咆哮:“宴程,你自已能赚钱就以为翅膀硬了是吧?你为什么不跟小泽合租?白白浪费一个房钱。”
宴程看了眼厕所的方向,不问也知道是霍景泽借着上厕所为由去告状了。
“妈,我们又不是连体婴儿,没道理做什么都要一起。”
“你俩连了十几年了,怎么就突然不能连了?你是不是偷偷交女朋友了?我跟你说,你交女朋友我不管,但是你没名没分的就跟人家同居可不行,我们宴家绝对不能做这种事,你可不能不学好。”
宴程的妈妈宴雅就是因为当年未婚先孕才有的宴程,后来那个渣男跑了,宴雅一个人把宴程拉扯大,所以她对宴程只有一个要求,没结婚前绝对不能跟女孩同居。
“诶呦,妈,你别听霍景泽胡说,我没有女朋友。”宴程无语死了,这个霍景泽可真是知道怎么戳妈妈爆发的点。
“你不许怪景泽,那孩子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对你没的说,他就是担心你自已住生活上照顾不好自已。”
“妈,我今年是二十三岁,不是十三岁,我能照顾好自已。”
“你当初要留在江州我就不同意,但是你和景泽都说江洲发展好,你们可以互相照顾我才同意的。你要是不跟景泽合租,那你就给我滚回来,家里买卖不大,但是也饿不着你。”
宴程手肘住在桌子上扶着额头深深感到一种无力感。
他没办法跟妈妈说实话,可是不说实话妈妈又不会理解他。
难道非得要他去面对以后霍景泽跟女朋友亲亲热热的场面吗?
霍!景!泽!
要怪就怪这个该死的直男,根本不喜欢男人还死抓着自已不放,搞得好像没了他就活不下去一样,神经病啊!
对,他一定是有病!
宴程忽然抬头看见霍景泽从卫生间里出来。
霍景泽也知道自已找宴雅告状的行为很无耻,但是他没办法啊,宴程这次是铁了心要跟自已分开。
本来他都已经做好准备承受宴程的怒气了,没想到他看自已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怎么个事?气傻了?
“那个,程程,你咋了?”
宴程咬着腮肉看了霍景泽一会,想着他那过往的行为越发觉得他有问题。
如果他是gay,那么那些行为都可以解释,可是他不是,宴程很确定他对自已没什么想法,所以他一定是有病。
打定了主意,宴程站了起来。
“干嘛?房子还没说好呢。”霍景泽问。
“今天先不看房子了,跟我走吧。”
“诶,事先说好了的,你们要是不看房子了,中介费也是不退的哦。”工作人员在一边提醒。
“知道,房子明天再看,我们现在有事要办。”宴程把霍景泽拖出了房屋中介。
“程程,去哪啊?”霍景泽有点不情愿的被宴程拽着。
他不能是气狠了要把自已弄到荒郊野岭去灭口吧?
宴程扯起一边嘴角笑了一下:“到了你就知道了。”
宴程把手机导航打开,递给司机:“师父,去这个地方。”
司机师傅:“好嘞。”
什么地址不能直接说要给司机看啊?宴程来真的啊?
霍景泽一把抱住宴程:“程程啊~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看宴程,同情地冲他点点头,意思是这孩子确实有问题,是得去精神病院看看。
宴程也点了点头,意思是您理解一下。
霍景泽看在眼里就是两个人密谋好了要把自已卖了。
“程程啊~你不能这么做啊~你想想这些年都是谁跟前跟后伺候你?是谁大半夜给你买宵夜?是谁大冬天给你买奶茶?是谁给你的铅笔谁给你的橡皮?是同桌的我啊~”
宴程嘴角抽了抽:“别嚎了。”
眼看着车子驶出了市区往山上去了,霍景泽抱着宴程不撒手:“程程我错了,我不该跟阿姨告状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宴程头疼。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霍景泽还是个戏精呢。
“行了,你看前面是什么地方?我就是带你来看病的。”
“看病?什么病?我没病啊!”
霍景泽说着往车正前方看了过去,一个风景秀丽、建筑恢宏的院子,上面一排大字——
江洲市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