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粉没有问题,问题是大多数人站的都是【程霍】而不是【霍程】。
宴程不露脸,光凭声音还真分辨不出来他俩的站位。
但是谁让霍景泽是个女号呢,而且宴程相当宠他,爆的好装备都会第一时间拍卖回来给他。
所以霍景泽就一直被叫成霍霍老婆。
霍景泽倒是无所谓,反正叫什么也不影响他们俩的关系,谁叫他霍霍老婆他都答应。
两个角色又组了两个队友进入了副本。
新副本的机制没人知道,都要靠自已摸索,还需要队友配合。
两人从九点打到了十二点也没打完,卡在了小游戏里。
这个游戏需要两人一组配合操作,动作一致跑过障碍赛道才算合格。
宴程和霍景泽自然分成一组,跑了两次就过了,另外两个队友跑了七八次还是动作不齐。
宴程今天困得很,想结束了明天再玩,可是那俩队友一个比一个犟,非要过去不可。
他困得眼皮直打架。
“你上去睡觉吧,直播关了,我帮你看着电脑。”霍景泽小声说。
“嗯,兄弟们,下播了,电脑快没电了,晚安晚安。”
宴程跟直播间的观众说了再见就关了直播,挂着游戏让那俩队友继续跑,他自已爬到上铺去睡觉。
“你袜子脱哪了?我去给你洗了。”霍景泽问。
“扔卫生间了。”宴程趴在枕头上迷迷糊糊的答。
“哦,明天早餐想吃什么?”
“唔——炒米粉吧。”
“不行,一早上吃这么辣的伤胃,乖,再换一个。”
“那就牛肉拌面。”
“行,早上我去买,你睡吧,晚安。”
霍景泽站在下面抬手揉了揉宴程的头发。
“晚安…”
宴程说完就彻底睡着了。
霍景泽把宴程的白袜子洗干净晾好,回到电脑前才发现宴程的直播根本没关。
肯定是宴程困得厉害,点错了按键,只是把直播页面退到了后台。
此刻直播间里cp粉已经疯了。
弹幕:小情侣是真没那我们当外面人啊。
弹幕:洗袜子是什么小情侣之间才会干的事啊?
弹幕:反正刘备不给张飞洗。
弹幕:妈妈又丫丫,我是磕到真的了吧?
弹幕:可是为什么是霍霍老婆给老公洗袜子买早餐啊,我磕了这么久的cp不会站反了吧?
弹幕:……别说这么可怕的事。
弹幕: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看霍霍对阿程多宠啊,我一直站的【霍程】。
弹幕:我们阿程对霍霍也很宠啊,不能是互攻吧?
…………
霍景泽赶紧关了直播间。
什么老公老婆的,什么互攻,这群小丫头片子真是什么虎狼之词都敢说!
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他跟宴程这些不都是正常兄弟间的举动吗?
直男间连互相叫老婆都很正常啊,抱一下亲一口也很正常啊,他都没亲过宴程呢。
这群丫头片子就是腐眼看人基,啥都能让她们磕到。
那两个队友终于也放弃尝试了,霍景泽关了电脑爬上床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宴程睁眼就吃到了霍景泽买回来的牛肉拌面。
“诶,程程,我们今天去找中介吧,再不租房子学校就该撵人了。”霍景泽跟他商量。
“你寄几去吧。”宴程边嚼着面边说。
“我自已去,看上的房子你不喜欢怎么办?”
“你寄几住。”
“你说什么?”
宴程把嘴里的面咽了下去,重复了一遍:“你,自已住。”
“我自已怎么住?”
“你自已怎么不能住?”
“那你呢?”
“我也自已住啊。”
“你怎么能自已住?”
“我怎么不能自已住?”
“宴程!”霍景泽突然大声叫他名字。
“干嘛?”宴程挑眉看他。
难得硬气一回的霍景泽在对上宴程黑溜溜的大眼睛时瞬间又没了脾气。
“程程~你不能抛弃我~”
“别嚎。”
“程程~程大官人~你就收留我吧,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霍景泽抱着宴程的腰摇晃。
宴程眯了眯眼睛,又来这招。
每次他想让自已答应他什么就又搂又抱的。
宴程喜欢他,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磨人,每每最后都会答应。
可是宴程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放弃他,就不能再被他三言两语哄住。
就像冷雁说的,这都是直男的把戏。
宴程扒拉开缠在自已腰间的手,表情严肃。
“霍景泽,我问你,我们为什么非得一起住?”
“啊?我们是好兄弟啊,”
“你跟你弟是亲兄弟,怎么不一起住?”
“那…我还得照顾你呢。”
“我自已能照顾自已。”
“那…能省一个人的房租啊。”
“你缺钱?”
霍景泽摇头:“不缺。”
“所以我们没有必须一起住的理由。”
“那也没有必须不一起住的理由啊。”
霍景泽真有点急了,他认识宴程十几年了,宴程就没这么犟过。
他虽然对外人都很有距离感,可是对自已从来都是好说话的。
“有。”宴程忽然说。
霍景泽愣了:“什么理由啊?”
“我们长大了,需要有自已的隐私空间,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你总有一天会交女朋友,我也会,所以住在一起不方便。”
宴程第一次这么严肃正经地跟霍景泽讲道理。
其实这些道理昨天宴程说完霍景泽就都明白了,可是他接受不了。
“那,等你有女朋友了……我……我再搬出去呗……”霍景泽越说声越小,心脏处还隐隐作痛。
坏了,他不会是得了什么毛病吧?
宴程对他的话感到一阵失望,果然他是能接受自已跟别人交往的。
但是宴程接受不了霍景泽跟别人交往。
只要一想到有一天会在两个人的家里看见另一个女孩出现,他就疼得要窒息。
霍景泽眼看着宴程眼圈发红,要哭不哭的样子,连忙哄他:“不至于不至于,你别哭啊,我答应你不住一起还不行吗?”
“真的?”
霍景泽肯答应,他明明应该高兴,可是怎么更想哭了呢?
“真的。”霍景泽郑重点头。
虽然他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不能一起住,但是都已经把宴程逼到掉眼泪的地步了,他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