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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朕说的话就是理

执掌风 美人迟暮兮 10940 字 2025-01-16

某日,宋静姝被太医诊断出怀有身孕,这一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宓秀宫激起层层涟漪。与她同住一宫的姚含巧听闻后,脸上虽堆满了假惺惺的笑容,口中说着祝贺的话语,可眼神深处却暗藏着嫉妒与不甘。

因着之前的过错,姚含巧被禁足在宓秀宫,无法踏出宫门半步。她满心期待着宋静姝有孕的消息能够传入皇上的耳中,盼望着皇上会亲临宓秀宫看望宋静姝,如此一来,她便能有机会见到皇上。

命运似乎顺遂了她的心意,皇上应景澜得知消息后,果然亲临宓秀宫。见到宋静姝,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立刻命福泉呈上旨意,封宋静姝为妃,并迁居宓秀宫主位。这突如其来的殊荣让宋静姝受宠若惊,她未曾料到自已竟能连跳三级,越级晋升。怀着激动与感恩的心情,她立刻跪地接旨。皇上见状,赶忙上前将她扶起,眼中满是温柔与关切。他一开始并不喜欢宋静姝,觉得她有野心,在选秀时便昭然若揭,后来是因为姜知渺的缘故才对她刮目相看,姜知渺离世后,宋静姝性情大变,乖巧懂事,从来不惹事生非,因此他也偏宠她多一点。

站在一旁的姚含巧目睹这一幕,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心中的嫉妒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她不甘心就这样被皇上冷落,待应景澜离开之际,她毫不犹豫地连忙跟上。

“皇上……”姚含巧轻轻地喊住应景澜,眼中泛起泪花,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委屈,“臣妾知道错了,当时是臣妾犯了糊涂,鬼迷心窍才做出那般错事。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皇上原谅臣妾这一次吧。”她楚楚可怜地站在那里,试图唤起皇上昔日对她的兄妹情谊。

应景澜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姚含巧。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终究是于心不忍。想起往昔两人相处的时光,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罢了,这次便饶了你。但你要记住,不可再有下次,否则朕绝不轻饶。”说罢,便解了她的禁足。

姚含巧闻言,心中暗自欣喜,连忙屈膝谢恩:“臣妾谢皇上恩典,定会铭记皇上的教诲,绝不再犯。”然而,在她低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她深知,这场宫廷的争斗才刚刚开始,她绝不会轻易放弃,定要想尽办法重新赢得皇上的宠爱,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应景澜离开后,姚含巧独自站在原地,望着皇上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微风拂过,她的发丝随风飘动,仿佛也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波澜起伏。在这深不可测的宫廷之中,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已的利益和欲望而不择手段地争斗着,而姚含巧也将在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继续前行,不知未来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御花园中,雪色弥漫,冬日的暖阳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江知允悄然出现在这一片雪白之中,而命运似乎格外捉弄人,竟又让她碰见了姜云礼。

此时的姜云礼,与之前的憔悴模样相比,精神气明显好了不少,身着一袭华丽的宫装,珠翠环绕,更衬得她趾高气扬。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江知允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心中顿觉恼意涌起,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厌恶与嫉妒。

江知允心中实则早有准备,她等的就是姜云礼的出现。但面上却故作害怕地屈膝行礼,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也带着一丝怯意:“奴婢见过姜嫔,姜嫔小主万安。”

姜云礼冷哼一声,脚步轻移至江知允面前,伸出手狠狠地掐起她的脸,指甲深深陷入江知允的肌肤,恶狠狠地问道:“你这贱婢,怎么会在御花园里?莫不是又想着偶遇皇上?”

江知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颤抖着身体回答道:“小主恕罪,奴婢只是路过此地,想去太医院拿些药,并无他意。”

姜云礼一听,眼神中满是嘲讽,她一把抓起江知允昨天被她踩得红肿尚未痊愈的手,用力一捏。江知允吃痛,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

“哼,这点小伤也值得去太医院?”姜云礼冷笑出声,再次狠狠地掐起江知允的脸,声音阴冷得如同毒蛇吐信,“要怪就只怪你长了一张不该长的脸,整日在皇上面前晃悠,勾得皇上魂不守舍。”

说罢,姜云礼猛地从头上取下一支簪子,那冰冷的簪尖在江知允的脸上轻轻划过,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嫉妒之火,恶狠狠地说道:“若是这张脸毁了,你就再也没有勾引皇上的资本了。”

江知允心中一紧,但面上仍装作惊恐万分的样子,眼神中流露出绝望与无助。就在姜云礼准备下手之时,一声“住手”如同惊雷般在御花园中响起,吓得姜云礼簪子都拿不稳,险些掉落。

江知允见状,趁机将脸往上轻轻一凑,簪子的尖端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短短的血痕,鲜血缓缓渗出,滴落在她的衣襟上。她立刻垂下脑袋,遮住脸上的表情,心中却暗自庆幸计划得逞。

应景澜大步流星地赶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一眼便看到了江知允脸上的伤,顿时怒火中烧,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愤怒。他快步走到江知允身边,轻轻地将她扶起,柔声问道:“江姑娘,你怎么样?”

江知允泪眼汪汪地看着应景澜,眼中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应景澜转过头,看向姜云礼,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怒声说道:“姜云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欺凌宫人,即日起,降你位分,罚你禁足一月,抄宫规百遍,若有再犯,绝不轻饶!”

姜云礼顿时愣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她怎么也没想到皇上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自已会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在应景澜那充满怒火的目光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应景澜不再理会姜云礼,小心翼翼地抱起江知允,向着太医院的方向快步走去。一路上,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江知允的脸,眼中的担忧与心疼愈发浓烈。

太医院内,李太医早已听闻消息,匆忙迎了出来。应景澜将江知允轻轻放在榻上,语气焦急地说道:“李太医,快为江姑娘看看,务必不能让她的脸上留下疤痕。”

李太医连忙点头,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调配好药膏,递到皇上手中。应景澜接过药膏,轻轻地坐在江知允身边,小心翼翼地为她涂抹着伤口,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了她。

江知允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倔强地咬着下唇,不让泪水滚落下来。她别着脸,将受伤的那边脸对着应景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应景澜轻轻地替她拢了拢落下的鬓间的头发,声音低沉而温柔:“阿允,朕已经知道了,昨天把你的手弄伤的人也是姜云礼,是朕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江知允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仍然没有说话。应景澜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与坚定,他轻轻地握住江知允的手,说道:“阿允,如果朕能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利,让你在这宫中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负,你愿不愿意留在朕的身边?”

江知允的心中猛地一颤,她抬起头,看着应景澜的眼睛,泪水再也忍不住,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她的心中思绪万千,她又清楚地记得自已肩负的使命,她要为江家查明真相,报仇雪恨,而这宫中的权力斗争无疑是一把双刃剑,她必须拥有这权利,但她现在必须不动声色。

应景澜看着江知允落泪,心中一阵揪痛,他伸出手轻轻地为她拭去泪水,再次说道:“阿允,朕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只要你愿意,朕会为你安排好一切,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江知允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的情绪平静下来。她知道,应景澜已经落入她制造的情感旋涡,而这旋涡的中心,便是她江知允。

许久,江知允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决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皇上,奴婢只是一个,出身卑微,从未想过要追求什么至高无上的权利。奴婢只希望能够在这宫中平静地生活,不卷入任何是非之中。”

应景澜微微皱眉,他似乎并不相信江知允的话,但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又不忍心逼迫她。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江知允拥入怀中,说道:“阿允,朕明白你的顾虑,但朕会给你时间考虑。在这宫中,朕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江知允靠在应景澜的怀中,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她知道,自已与皇上之间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这变化将会给她的复仇之路带来怎样的影响,她无从得知。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已不能轻易地放弃,无论是为了江家,还是为了自已,她都必须坚持下去,哪怕前方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与挑战。

在这深不可测的宫廷之中,爱情与仇恨交织,权力与欲望纷争,她只能前行。

应景澜凝视着江知允,见她久久没有回改变答案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很快便收敛了情绪,决定还是先将她送回太乐坊,让她好好养伤。

在回宫的路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两人的身影在光斑中若隐若现。江知允突然停下了脚步,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应景澜的手腕。应景澜微微一怔,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期待。

江知允微微仰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但眼神却无比坚定,她轻声说道:“皇上,奴婢不要什么权利,臣妾只愿陪在皇上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应景澜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仿佛一道光照进了他的心底。他紧紧地握住江知允的手,仿佛握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阿允,有你这句话,朕就愿意给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江知允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但那微笑背后,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她知道,自已的这句话已经让应景澜更加深陷其中,而她也离自已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应景澜轻轻地将江知允拥入怀中,仿佛想要将她融入自已的身体,给予她无尽的温暖与保护。江知允靠在他的怀中,静静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波澜不惊。她在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自已的复仇计划,哪怕要付出一切代价。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诉说着这宫廷中一段又一段的爱恨情仇。而江知允和应景澜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他们的未来充满了未知和变数,就像这宫廷中的风云变幻,永远让人捉摸不透。

应景澜满心欢喜地将江知允送回太乐坊后,便回到了御书房。一路上,他的嘴角都不自觉地上扬,心情格外愉悦,就连平日里觉得枯燥乏味的奏折,此刻在他眼中似乎也变得可爱起来,批阅时的心情都轻快了许多。

没过多久,他便将堆积如山的奏折处理完毕。接着,他唤来福泉,拿起一份早已拟好的圣旨递到福泉面前,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似乎在等着福泉的夸赞。

福泉接过圣旨,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声音颤抖地说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啊!哪有女子一入宫就封为妃的道理?更何况江姑娘还是太乐坊的,这实在是于理不合,恐会引得朝中大臣们议论纷纷,有损皇上的威名啊!”

应景澜却不以为意,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双手抱胸,脸上露出一丝倔强的神情:“朕是皇上,朕说的话就是理。朕就是要让她成为朕的妃子,让她在这宫中拥有尊贵的地位,无人敢欺。”

福泉抬起头,满脸焦急地看着皇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皇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您想想,这宫中的规矩森严,若是突然打破常规,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而且,江姑娘刚入宫不久,毫无根基,若是此时封妃,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对她也未必是好事啊。”

应景澜听了福泉的话,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站起身来,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忖:福泉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可他实在是等不及要给江知允一个名分,要让她名正言顺地站在自已身边,享受这世间的荣华富贵。

片刻后,应景澜停下脚步,坚定地说道:“朕心意已决,不必再多言。朕会想办法堵住那些大臣的嘴,让他们无话可说。你只管去准备封妃所需要的物品,一切事宜都要办得风风光光,不得有丝毫差错。”

福泉见皇上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应道:“奴才遵旨。”但他心中却充满了忧虑,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封妃之举,会给这平静的宫廷带来怎样的波澜,而江知允又是否能够承受这随之而来的种种压力与挑战。

应景澜望着福泉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憧憬。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江知允身着华丽的妃服,笑语盈盈地站在自已身边的模样。在他心中,只要能与江知允长相厮守,其他的一切都不足为惧。总有一天,他会把她推向更高的位置。

邵云站在太乐坊的门口,远远地便望见江知允与皇上道别向这边走来。她的心猛地一沉,急忙迎上前去。待走近一看,邵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江知允的脸上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那殷红的血迹虽已干涸,但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邵云的眼眶瞬间红了,心疼之情溢于言表,但她深知此时不宜多言,只能强忍着泪水,默默地跟在后面。

待皇上离开后,邵云赶紧扶着江知允坐下,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伤口,眼中满是怜惜:“知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如此狠心?”

江知允轻轻地握住邵云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坚定的笑容:“邵姐姐,无妨。而且,很快我就要入后宫了。”

邵云惊讶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江知允:“知允,这……这是为何?后宫之中步步惊心,您这一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江知允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姐姐,只有进入后宫,拥有了权力,我们才能更方便地去探寻真相。如今的形势,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邵云紧锁眉头,面露担忧之色:“可是知允,后宫争斗残酷,你一个人如何应对?万一有个闪失,我如何向丞相交代?”

江知允轻轻拍了拍邵云的手,安慰道:“姐姐,我知道您担心我,但我心意已决。为了江家,我必须冒险一试。而且,我已经有了一些计划,您放心吧。”

邵云看着江知允坚定的眼神,心中虽然依旧充满了忧虑,但她也明白江知允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知允,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那我定会全力支持您。只是你千万要小心,不可轻信他人,凡事都要留个心眼。”

江知允微微点头:“姐姐,我明白。您在这太乐坊也要多加小心,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告知我。”

邵云应了一声,起身去为江知允准备热水和干净的纱布。江知允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望向远方,心中暗暗发誓:后宫,我来了。我定要在这权力的旋涡中站稳脚跟,查出江家被灭门的真相,让那些罪魁祸首付出应有的代价,哪怕前路布满荆棘,我也绝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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