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霁带着许嘉缘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刑部大牢,里面层出不穷的惨叫声,叫许嘉缘彻底白了脸。
越走越深,直到尽头。
她几乎丧失了所有力气,要不是魏泽霁一直拉着她,怕是早就已经跌落在地了。
“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吗,怎么有空来这啊。”
说话这人她认识,就是当初上门搜查的牧照,可此刻她已经没办法理会其他的了。
只因她的哥哥,双手被绑在十字架上,全身的皮肉几乎没有一块是好的,本来白皙的皮肤被血红的印子,衬得更加恐怖,
“哥哥……”许嘉缘泪眼婆娑的靠近许梁玉,想要碰却又不敢碰他,颤抖的双手最终捂住自已的脸,放声大哭。
“啧啧,真是可怜极了。”牧照瞧着都忍不住咂舌,“殿下未免太过心狠了些。”
提前让他们给许梁玉动刑,让人家娇娇弱弱的美人看了,如何能不受刺激。
恶毒,实在是恶毒。
魏泽霁冷眼看着,没有一丝动容,伤口没落到自已身上便永远也不知道疼。
他没有强迫她,便真叫她以为自已是个好脾气的不成。
牧照见他不说话识趣的闭上了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许嘉缘哭的太大声了,原本昏迷过去的许梁玉都醒了过来。
“满满,满满……”他的声音虚弱至极,几乎快要听不到,却只够让许嘉缘发现。
“哥哥。”
“满满,别哭,哥哥没事。”
睁眼说瞎话,都成血人了,还说没事,这任谁看了不说一声兄妹情深啊。
可偏偏有个冷心冷情的。
“继续用刑。”
牧照暗叹,真不是人啊,但没办法又拿上了一条已经血迹斑斑的鞭子,只是没有直接动手。
“不要,殿下,求求你。”许嘉缘噗的一下跪在魏泽霁脚下,拉着他的衣摆求他。
“呵,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来要求孤。”
魏泽霁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许嘉缘,想要击碎她最后一层防护。
许梁玉看着许嘉缘这般求人,看向魏泽霁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满满,别……”他想让妹妹起来,让她不要求他,可他却没有力气说这么多话。
“牧照,继续。”
牧照知道,这次太子是动真格的了,一定会要许嘉缘低头才行。
许嘉缘眼瞧着鞭子要落在她哥哥身上了,便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扑过去挡,瞬间后背便是一道血痕。
吓的牧照也是一惊,幸好他这一鞭还是收着力打的,要不然怕是要皮开肉绽。
转眼再看看太子,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眼底也不见心疼,反而是满满的征服欲。
许嘉缘被这一鞭抽的摇摇欲坠,原来哥哥全身的伤都这么痛吗。
哥哥自小便不舍得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可却因为她遭受了如此苦楚,这一刻她觉得她错了。
慢慢的转过身去,再没有了原本坚毅的目光,只有无尽的苦涩与绝望。
“我愿意侍奉殿下,只求殿下放过我哥哥。”她明白了,也妥协了,同时换来了魏泽霁真心实意的笑。
“呵,放过?”
许嘉缘瞬间懂了他的意思,道貌岸然,一丝污名都不会背负,“求殿下救救我哥哥,救命之恩,民女愿以身相报。”
她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却令许梁玉心碎不已。
“满满,不要……”
许嘉缘听见了,眼泪止不住的流,直到魏泽霁亲手为她擦去。
“真是个乖女孩。”
随后便对牧照说,“找太医来给许大人治伤。”
许嘉缘知道许梁玉安全了,终于彻底卸下力气倒了下去。
这一瞬间牧照看到了魏泽霁一瞬的慌张。
看来无论是谁在情字面前,都是无法克制的。
魏泽霁心满意足的抱着许嘉缘离开了,从此她便是属于他的了。
夕葵在家等啊等,终于等到了敲门声。
可当她兴奋的打开门看到的却是太子的銮驾,而太子的怀里是她家小姐。
“小姐!”
夕葵急匆匆的跑过去,企图靠近许嘉缘,却被魏泽霁避开,一言不发的抱进去了,一路往许嘉缘的闺房前去。
畅通无阻的仿佛来过多次一般。
紧随而来的便是苏晋,提着个药箱看见夕葵就呵呵的笑,“又见面啦,夕葵姑娘。”
夕葵见他不顺眼的很,一个好脸色也没给。
“还不滚进来。”
听到太子传唤,苏晋立刻屁颠屁颠进去了,夕葵也想跟进去却被侍卫拦得死死的。
看着紧闭的房门,夕葵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心里为许嘉缘感到委屈。
良久后,苏晋走了出来,还很贴心的关上了房门,见太子还在里面,夕葵急了。
“我家小姐怎么了,太子为何还在里面。”她拉住苏晋质问他,吓的他连忙捂住她的嘴往一边去。
他的个姑奶奶啊,现在可不兴多管闲事啊。
就刚刚太子都不想让他进许嘉缘的身,那股子占有欲,现在去惹他,无异于送人头。
所以他才很识趣的丢下药膏就跑了,太子要为自已的女人亲自上药,这事要是让夕葵知道,她怕是要气的跳脚。
屋内烛光闪烁,魏泽霁看着许嘉缘背后的伤痕,低声叹息,“早知如此,这般倔强做何。”
说罢,便轻轻的为其涂抹伤痕,小心翼翼的样子连他自已都没意识到是多么的反常。
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许嘉缘的身子,白皙如玉的皮肤这一道红痕着实扎眼。
如今她每一寸肌肤都该属于自已,日后若再做出弄伤自已的事情,何该好好的罚一罚才是。
魏泽霁就这样轻松的给她定了规矩,哪怕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
魏泽霁这一待,就待到了后半夜才离开。
他们离开时,夕葵眼底的恨他看见了,却也只是不屑的一笑而过。
夕葵快速的推门进去,看见许嘉缘正不安稳的睡着,身上沾有血迹的衣服早已换过,这是谁换的不言而喻。
这下她才终于忍不住掩面哭泣。
夜深人静之中只有女子的低声抽泣,月光洒满房顶,却始终没有太阳的温度。
苍白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