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去黑市卖烤全羊
唐二牛带着唐聪和唐安鬼鬼祟祟的闯进唐宁家抢山羊。
没想却扑了个空。
院子里乌漆嘛黑的，积雪小腿深也没人处理，过堂风一吹，冷的人直哆嗦。
唐聪缩了缩脖子。
“爹，贱种好像不在？”
唐安先跑到屋里到处翻找了一遍，除了柴禾和一堆破烂，啥都没找到。
“爹，人确实不在。”
唐二牛打量了一眼四周，冷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在这等！”
三人直接坐到柴垛上，缩成一团等着。
而此刻，唐宁已经背着背篓出了村子。
雪天冷，又是半夜，路上倒是没碰到几个人。
偶尔几个人缩着膀子、抱着怀里的东西匆匆跑过，应该是跟唐宁一样去黑市的。
雪天路滑，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唐宁硬是走了快两个小时才走到临山黑市。
看了看系统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唐宁左右扫视了一圈，见四下无人，停了下来。
打开魔方空间从中拿出两个烤全羊塞进背篓。
系统很贴心，所有的烤全羊都是用粗木签串上的，省的他再次做伪装了。
拿出背篓里的布盖上背篓。
火柴塞进口袋里，提着尼龙口袋和三角烧烤架，想了想，又将步枪上的刺刀卸了下来，塞进背篓。
把脖子上的破围巾往上拉了拉，盖住脸。
唐宁便循着原主的记忆朝黑市里走去。
临山黑市就在公社后面的巷子里。
巷子口左右两边各有两个壮汉把守。
他们一是为了维持黑市的秩序，以防有人捣乱。
二是为了望风，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赶紧通知里面的人跑路。
唐宁一出现，四个壮汉的目光便齐齐落到他身上，探光灯一样把他上下打量个遍。
穿的破破烂烂的，背着背篓，手里拿着家伙式儿。
应该是过来卖东西的。
唐宁走进巷子，一眼望去。
三三两两的小摊贩守着面前的摊子。
他们要么穿着灰仆仆的棉袄，要么穿着打着补丁的军大衣，一个个揣着手蹲在地上。
身体蜷缩成一团，眯着眼睛打量着来往的行人。
黑市很安静，并没有后世集市的那种吆喝声。
甚至没有什么烟火气，到处黑黢黢的，乍一看，还以为自已进了gui市。
唐宁的目光四处搜寻着，最终在一个卖萝卜的小贩旁边找到一个空位。
他大步走了过去，将背篓放在面前。
从里面掏出一只烤全羊，架在地上。
用穰柴禾点了火，放几根木柴在下面，小火慢慢烤着，给烤全羊保温。
然后学着其他商贩的模样揣着手蹲在地上。
尽量避免寒风的肆虐。
他突然出现，卖萝卜的小贩吓了一跳。
继而看到烤的焦黄的肉，浓郁的肉香霸道的往鼻子里钻。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凑了过来，直勾勾的盯着烤全羊。
“兄弟，你这卖的是烤羊肉？真香！”
唐宁看了他一眼，笑道。
“哥们识货，烤全羊，保准好吃，价格便宜，来点儿？”
小贩闻言摇了摇头。
就算再便宜，他们这种人也买不起肉吃，能在旁边闻闻味道就很满足了。
小贩咽了口口水，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老实的守自家摊子去了。
唐宁也不气馁，他不要，总有人买的起。
随着肉香弥漫开来，不少人循着味儿找了过来。
一个穿着大红棉袄，挎着篮子的妇人凑了过来，盯着烤全羊问道。
“小兄弟，你这烤的啥肉，真香。”
唐宁一亮，当即卖力推荐了起来。
“姐，烤全羊，用料绝对足，包你吃了第一次还想吃第二次，您来点儿？”
妇人被他哄的咯咯直笑。
“你这小子，我都能当你姨了，多少钱一斤？”
唐宁嘿嘿一笑。
“一斤两块钱外加一斤肉票，当然如果没有肉票，粮票，蔬菜票，其他副食品票也行！”
妇人微微蹙眉，提着篮子就想走了。
“两块？你这可比生羊肉还贵两三毛钱呢。”
“姐，您看您这话说得，他那是生的我这是熟的，而且，您满大街都找不到像我这么舍得用料的。
您再看看我这烤全羊，全是用的15斤左右的小羊羔，正是肉最嫩的时候。
这样姐，我先给你割一块您尝尝，觉得好吃您再买。”
妇人一听，倒是不好走了。
主要是烤全羊实在是太了。
烤的焦黄的表皮，滋滋往外冒油，香气直往人肚子里钻，将馋虫全部勾了出来。
不论是商贩，还是来往的行人，全都眼馋的看了过来。
不一会儿，唐宁的摊位前就围满了人。
唐宁从背篓里抽出刺刀，割了一块后腿肉递给妇人。
“姐，你尝尝。”
妇人早就被馋的直咽口水了，一听唐宁这么说，赶紧接过羊肉。
天太冷了，即使用温火烤着，羊肉也没有刚拿出来烫了。
但不影响口感。
妇人囫囵着塞进嘴里。
“哎呦，真好吃，麻麻辣辣的，我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羊肉，一点都不膻，小伙子，你这羊肉怎么烤的啊？”
唐宁笑了笑，没回答她这个问题，直接问道。
“姐，来两斤？”
妇人应该是不差钱的主儿，闻言，连连点头。
“给我来半只！”
唐宁没想到第一笔生意就遇到一个大客户，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
“好嘞姐，您稍等。”
唐宁没有东西包羊肉，还好卖萝卜的小贩有报纸。
当即问他要了一沓报纸。
“大哥，我现在手上没钱，一会给你。”
萝卜小贩看他一下子卖出去了半只烤全羊，也不怕他不给钱，当即摆了摆手。
见唐宁没有秤，还热心的把秤借给他用。
唐宁这才用刺刀将烤全羊切成两半。
一半继续在温火上烤着。
另一半则是先上秤称。
“姐，这一半七斤二两，一共是14块两毛钱，您给14就成。”
妇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以后他还想继续在黑市卖烤全羊呢，让一两毛钱拉拢老客户不亏。
唐宁将羊肉用报纸包好递给妇人。
妇人觉得占了大便宜，乐呵呵的接过来。
“小伙子会做生意，我下次还来找你买东西。”
掏出14块钱和14斤粮票递给唐宁，心满意足的走了。
围观的客人见烤全羊一下子就少了半只，当即也坐不住了，七嘴八舌的低声道。
“小伙子给我来三斤。”
“我要个羊腿。”
“哎呦，这就没了吗？我还想买二斤呢。”
唐宁把右手插进口袋里，借机把钱放进空间。
嘴里连声答应着。
“有有有，背篓里还有，都是刚烤出来的，大家伙儿别急，我这就给你们切。”
当然，也有些人觉得贵吃不起，一听价格就摇着头走了的。
但是也有像妇人那样不差钱的人，张嘴就要三五斤。
所以，总的来说，唐宁的生意还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