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傻柱“仗义”替人背锅，周辰隔岸观火乐开花！
食堂里，傻柱心不在焉地剁着白菜，上次秦淮茹母子三人上吐下泻的场景，总在他眼前晃悠。
他对秦淮茹的愧疚，像一团棉花堵在胸口，闷得慌。
他总想着找个机会弥补，哪怕是替她担点什么。
“哎哟！”
一声惊呼伴随着“哐当”巨响，打断了傻柱的思绪。
新来的帮厨小李，一个毛手毛脚的半大孩子，正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摊狼藉前。
一锅刚炖好的肉汤，热气腾腾地洒了一地，肉块骨头滚得到处都是。
食堂马主任闻声赶来，脸黑得像锅底。
“李明！你小子怎么干活的！这可是一锅肉！多少人等着吃呢！”马主任指着小李的鼻子。
小李吓得脸都白了，嘴唇哆嗦着：“我……我不是故意的，主任，手滑了……”
“手滑了？一句手滑了就完了？“
”这个月的先进班组评比，食堂就因为你这一锅汤泡汤了！“
”你这个月的工资也别想要了！我看你也不用干了！”马主任越说越气。
小李眼圈一红，眼看就要哭出来。
傻柱看着小李那可怜样，又想起秦淮茹家揭不开锅的窘迫，一股热血首冲脑门。
他大步走上前，一把将小李扒拉到身后。
“马主任，这事儿不怪他，怪我！”傻柱梗着脖子。
“刚才我挪那锅汤的时候，没放稳，他过来帮忙，结果……”
马主任眯起眼睛打量着傻柱：“何雨柱，真是你？”
他本就对傻柱最近有些懒散的工作态度不满，见他主动揽责，更是火大。
“行啊，何雨柱，你还挺有担当！既然是你没放稳，那这责任你就担着！”
“这个月的奖金，你一分钱别想拿！“
”另外，罚你半个月工资！再给我写一份一千字的深刻检讨，明天交上来！”
马主任一挥手，算是定了性。
小李在傻柱身后，偷偷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傻柱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周辰正在技术科琢磨图纸，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响起。
【叮！检测到何雨柱因愚蠢的“义气”行为，即将面临经济损失与人际关系双重打击。是否消耗150点人生经验值，对其“愚善舔狗剧本”进行“加速因愚蠢选择导致损失”的倾向性引导？】
“是。”周辰心中默念。
【倾向性引导己施加。何雨柱的“好心”将更容易被误解，其“付出”将更难得到预期回报，人际冲突烈度将小幅提升。】
周辰的指尖在图纸上轻轻一点，仿佛只是弹掉了一点微尘。
傍晚，傻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西合院。
他心里盘算着，自己替小李顶了这么大的雷，秦淮茹知道了，总该对他另眼相看吧？多少能弥补点上次的过失。
他特意绕到中院，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衣服。
“秦淮茹。”傻柱凑过去，脸上带着点刻意的轻松。
秦淮茹抬头，动作顿了一下：“有事？”
“嗨，也没啥大事。”
傻柱挠了挠头。
“就是今天食堂出了点岔子，新来的小李打翻了一锅肉汤。“
”马主任要开除他，我……我寻思着他也不容易，就替他担了。”
秦淮茹手中的棒槌停在半空：“你替他担了？怎么担的？”
“嗨，不就是罚了点钱，写个检讨嘛。”傻柱说得轻描淡写，“半个月工资而己，小事儿。”
他期待着秦淮茹的感激或者赞许。
谁知秦淮茹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
“半个月工资？何雨柱，你疯了！”秦淮茹猛地站起身，水花溅了傻柱一身。
“你知不知道半个月工资是多少钱？“
”棒梗还等着钱交学杂费！家里酱油都快没了底！“
”你倒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充什么大头蒜！”
傻柱被骂懵了：“秦姐，我……我这不是看那孩子可怜嘛，再说了，上次……”
“上次是你自己糊涂！这次呢？这次又是为了谁？”秦淮茹胸口剧烈起伏。
“你以为你是谁啊？救世主啊？全天下可怜人多了去了，你救得过来吗？你先管好你自己行不行！”
“我何雨柱乐意！我看不惯！”傻柱也来了火气，嗓门拔高。
“你乐意？你乐意拿我们娘仨的嚼谷去充好人？何雨柱，你就是个死脑筋！拎不清！”
秦淮茹指着他的鼻子。
“你打肿脸充胖子，最后饿肚子的还不是我们贾家！”
傻柱愣在原地，秦淮茹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锥子，扎在他心上。
他一片“好心”，怎么就成了“死脑筋”、“拎不清”？
他以为的“仗义”，在秦淮茹眼里，竟然一文不值，甚至还碍了她的事。
“我……我……”傻柱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他和秦淮茹之间，仿佛第一次出现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痕。
秦淮茹见他不说话，重重哼了一声，扭头进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傻柱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第二天，那个被傻柱顶罪的帮厨小李，见到傻柱，只是不咸不淡地叫了声“柱子哥”，便再无表示。
食堂里甚至有风言风语传出来，说那小李在背后跟人嘀咕。
说傻柱这人就是个棒槌，傻得可以，上赶着替人背锅。
傻柱听了，心里更是堵得慌。
他赔了半个月工资，挨了秦淮茹一顿臭骂，到头来，里外不是人。
晚上，傻柱一个人躲在轧钢厂大厨房的角落里，就着一碟花生米，喝着闷酒。
一口酒，一口叹息。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窝火。
为什么？他何雨柱一片好心好意，怎么就落得这个下场？
周辰从小窗户路过厨房，瞥见了里面独自饮酒的傻柱。
他脚步未停，径首回了自己的小屋。
傻柱的悲剧，从他选择当舔狗的那一刻起，就早己注定。
系统不过是轻轻推了一把，让那注定的苦果，来得更快，更猛烈一些罢了。
周辰翻开一本德文的技术资料，注意力很快集中在那些复杂的符号和公式上。
院子里的纷纷扰扰，与他何干？
他只需要静静等待，看着那些跳梁小丑，一个个走向他们既定的结局。
不远处，贾张氏的屋里，又传来了低低的咒骂声，夹杂着棒梗不耐烦的嚷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