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家宴--炭火上的亲情

来到河西，钓了些鱼。让妹妹看着鱼，哥哥进山很快出来，看着哥哥时手里的这些野兔，拍手大喊三哥太厉害了，到家时，姥姥姥爷在院子里晒太阳。"大宝啊，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事情办完了？"姥爷问。"办完了，回答道，姥爷姥姥，今天给你们做烤兔，烤鱼！小妹，去把爷爷奶奶也叫上，再把你燕子妹妹喊来！"曲大宝说着，往后院走去，回来时手里提了几只收拾干净的野兔、腌制入味，又将鱼处理妥当。这时，炭火己点着，爷爷奶奶也到了。两个小妹跟在后面，曲大宝己把烤架支在浓荫里。姥爷蹲在石臼前捣野山椒，辣气呛得蹲在旁边的妹妹首揉眼睛。她将腌制好的鱼，刚要动手烤——"把野兔架上。"爷爷递来根花椒木烤叉，树干上还留着去年刻的"丰"字——那是大跃进时的念想。曲大宝把腌好的野兔穿在叉上，兔肉己用蜂蜜、盐和野山椒抹过，泛着淡红色的光泽。妹妹举着破蒲扇扇风，火星子溅在她手背上，烫出个小红点。"慢点儿，别烧着头发。"

这时，娘、爹和大哥都回来了。大哥笑道："呦，老三，这是你弄的？还没吃呢，这味道就这么香！""大哥，一会儿你吃到就知道了。"娘问："大丫头呢？"曲大宝把大姐去公安村的事说了一遍，"估计一会儿也回来了。"

鲫鱼用荷叶包着放在炭火边，曲大宝每隔一会儿就翻个面，荷叶被烤得滋滋响，透出葱姜的香。妹妹和小燕妹妹蹲在烤架前，盯着野兔滴下的油星子，喉咙动了动。姥爷见状，从兜里摸出块硬糖，掰成两半递给两个妹妹："先含着，肉还得一会儿呢。""小妹，去我屋里把大青一家放出来，肉好了，它们也有份。"

说话间，门被推开了。大姐和"闪电"进来，后面还跟着马兰。曲大宝手上的烤肉没闲着，问大姐："什么情况？事情有出入？"大姐说："你问她吧！"娘也看着马兰："老三把情况都和她说了。为了父母，这丫头敢作敢当，我还是有好感的。来，丫头，我是曲大宝娘，来到我家就是客，正好赶上家里吃饭，如果事情不急，吃完饭再说。"马兰点点头。曲大宝很是惊讶，她连推辞都没有，便看了一眼大姐。大姐过来小声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曲大宝听着听着眼睛就亮了，一边翻着鱼，一边用神识仔细打量马兰：虽然瘦弱，但目光坚定，和上午完全不一样的状态。她心想：这姑娘是个有主见、有想法的人，敢想敢做。再看大哥，竟在偷看人家！见曲大宝看过来，大哥头马上转向头顶的大槐树，手还指指点点。曲大宝脸上泛起笑意，继续忙着美食大业。

日头升到头顶时，槐树叶的影子在地上织成绿网。野兔己烤得金黄，皮下的油脂"滋滋"冒泡。曲大宝用刀尖戳了戳，见肉汁渗出来，便把烤叉递给姥爷："姥爷，您尝尝咸淡。"姥爷撕下条兔腿，吹了吹，递给妹妹和燕子妹妹一人一块："慢点儿吃，别卡着。"小姑娘咬了口，油顺着嘴角往下流，奶奶赶紧用袖口给她擦："瞧这小花猫。"大姐抱着鲫鱼过来，荷叶掀开的瞬间，香气裹着蒸汽扑了满脸。娘往每个人碗里盛野蘑菇汤，清冽的汤水里浮着几点油花。燕子食物还没咽下去就说："太好吃了！"

娘拉过马兰的手："丫头，过来靠婶子这边坐。""谢谢婶子。"马兰看着桌子上的食物，抬头看了看曲大宝，又看了看周围的人，最后目光落在曲大国身上，满是震惊：这吃食，怕是地主家也赶不上吧！她进来时就闻到饭香，只是一首低着头。"来，丫头，拿筷子。"娘又给她碗里夹了很大一块鱼肉，还在兔腿上撕下很大一块肉。我说：大姐，"你把后面那只烤好的兔子给大青它们。""好的，大姐回应道，接着说你吃吧，我看着兔子，好了就喂它们。"

马兰听到曲大宝和他姐的对话，身体一颤：我们村里人要是知道他们家里这样，都得疯了一样过来抢！这是马兰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曲大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对着大哥说："大哥，吃饭也不耽误你看？"大哥顿时脸通红，随即眼睛对曲大宝一瞪。娘心里很高兴，老大的反应她早就注意到了。

烤架上残留的兔肉香混着艾草味，树枝轻轻晃荡。曲大宝忽然觉得，哪怕日子再苦，只要一家人围在这槐树荫下，就有了抵挡一切风雨的勇气。

吃完饭，姥爷姥姥回了屋，爷爷奶奶也自己回家了。母亲给马兰拿了一个苹果。"谢谢婶子。"马兰还是那样不客气，把苹果塞进兜里，可苹果太大，只好用衣角裹起来。娘见状，说："丫头，你有啥事就说吧！""婶子，今天不遇到你们，我家不知道会怎么样不敢想，我爹我娘又能撑多久......"她又要跪下，被大姐拦住："我家不兴这个。""我是被我自己卖出来的，（曲大宝心想这词真新鲜）多出来的15块钱，我以后会还的。你们家曲大国没媳妇，我给他当媳妇！要是他不要我，我就给你们干一辈子活！"

没等马兰说完，大哥刚要说"我愿意"，没说出来呢，父亲就说："大国，听人家丫头把话说完。"娘说："我家可不兴'买卖'这个词，更别说人了，况且我们也不能趁人之危。还是等你父母好了，我们再商量。"马兰说："婶子，我说的很清楚，你们相不中我，我就在你家干活！"曲大宝心想：这马兰，可是大美女，怪不得这个傻大哥看一眼就挪不动步了。"丫头，不是相不中......"娘没了主意，看了看老三，那意思：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傻坐着，不能让我这个长辈在小辈面前失了面子！

曲大宝脸上笑意更浓："兰姐，看到你为父母做的一切，我很赞同，也给你竖大拇指！但婚姻是少男少女的美梦，但更是希望，它不是冲动，更不是道德绑架。马兰姐，我让大哥送你回去，你和父母说说今天的事，自己也好好想想。我们没想过要你报答什么。"说着，曲大宝转身回屋拿了两只野鸡、两只野兔，"大哥，你走的时候拿着。"让娘去拿了两瓶罐头，娘还把自己的新鞋递给马兰："来，孩子，把鞋换上。别哭，没事，婶子还有。"

看着大哥推着自行车和马兰走了，娘说："老三，拿那么多东西干啥？"曲大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算计人家确实有些不地道，谁让大哥看上了呢。"娘，放心吧！虽然这事做得不光彩，但马兰看到这些吃的，再想想她父母，心思现在都在吃的上了。回家后，她也能想明白我的用意。下次见面，我会道歉的。" 爹说："为什么我们给东西还错了呢？"大姐反应最快："老三啊，你脑子真好使啊！但咱家不能这样，大姐你能这么想，你真棒。被被三弟夸脸有些红，"接着娘也反应过来：拿了这么多东西，又帮了她家，她是很难拒绝了....."老三啊，以后不能这样！""娘，我大哥那眼神，我要是不帮他，你信不信，晚上回来就得揍我？再说，她到咱家不是受苦来了，是享福来了。只要咱家真心对人家，她也看得出咱是正经人家。" "他爹，你仔细看马丫头了吗？真俊啊！" "我能盯着人家姑娘看？不过个子不矮，和老大挺般配。" 娘说："老三，你姐的事怎么样了？" 大姐忽然看向三弟眼里满是期待。"等消息吧，大姐说：“甭管成不成，姐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