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地窨子飞出金凤凰

众人走后，姥姥姥爷在大门口久久未动。母亲李桂芝轻声说："娘，爹，进屋吧。""三丫啊，"姥姥开口道，"大宝看咱们家住的是地窨子，把我们接过来，这孩子有孝心，娘高兴。但娘更高兴的是，你把孩子教育得好——真是地窨子飞出金凤凰啊！""娘，您别这么说......"母亲眼眶微红，"三丫没那么好，还让您吃了这么多苦。""可别这么讲，"姥爷叹了口气，"等到冬天，也不知又要走几个我们这样的老骨头。看到你们送来的粮食，我和你娘总算能挨过这个冬天了。"母亲抹着眼泪说："娘，我家老三说了，日子会好起来的。我让他多带着明海和明宇磨练。""三丫啊，"姥姥握住女儿的手，"娘想着在你大哥家，二哥家里挑出来一个孩子培养。家里有个读书人，和你教育的方法一样不让他干农活，有了明白的脑子，家里也能有个主心骨。你说是不是？母亲李桂芝说，娘村里那些读书娃，出息的也没几个......""娘，我家老三不一样，"母亲语气坚定，"我是按纯读书人培养的，啥活儿都不让他干。""那照你这么说，"姥姥若有所思，"回去我也让你嫂子们在小辈里挑个精明的，专门读书？""娘，读书人和读书人不同，声音变得很高说：，咋了三丫，就你家大宝读书行呗，你大哥，二哥家的就不行呗，母亲李桂芝心想，说老人后辈不行，老人不管你是谁都得急，自己的公婆不也是，打一下大宝，都要抓花我的脸，"母亲苦笑道，"等小队回来，您问大宝吧，他能说明白。"二老纷纷点头。

却说另一头，曲大宝带着众人深入山林："柱子，大伙儿都提高警惕。我和大青、二青去寻猎物，你们紧跟。"过了鹰嘴崖，西周虫鸣渐稀。忽见大青对曲大宝做了个潜伏手势，众人立即弓身靠拢——只见七八十只狼正围着三十多只狍子。"明海，你去左面最高的树上打掩护；明宇，你去右面那棵。柱子，你和西哥上眼前这两棵树。我带大青、二青引开狼群。"话音未落，他己对着大青、二青比出进攻手势，纵身跃出！

嗷呜——嗷呜——狼嚎声混着撕咬声此起彼伏。明宇、明海，西哥的步枪"砰砰"作响，大青、二青更是矫若闪电：一口咬空便挥爪横扫，瞬间冲散狼群阵型。地上很快躺下五六头狼尸，狼王见状顾不得狍群，调头嗷叫着率领群狼反扑。曲大宝抬手做了个撤退手势，曲大宝迅速爬上树干。他回头望去，见大青、二青己跃上树杈，不禁会心一笑。此时"砰砰"声再起，大青猛地跃到一头狼背上，利爪划过狼腰，那狼顿时蜷地惨叫。

"瞄准狼王！"曲大宝举枪扣动扳机，只见远处狼王身形一颤——击中了，但未致命！正待补枪，两头灰影己如闪电扑向狼王，正是大青、二青！为避免误伤，曲大宝转而向地面狼群射击，柱子则一手喷子、一手手枪，以枪托抵着大腿快速上弹，动作娴熟得让曲大宝暗暗点头。"换手枪！"曲大宝高喊，"近距离射速更快！"硝烟中，大青、二青己杀回，远处狼王倒地不起。待枪声渐歇，众人只见大青二青正追猎着几只回来"看热闹"的傻狍子。

"跑了不少狼，可惜了。"柱子叹道。曲大宝说：柱子别可惜了，"西哥，你去做拖拉爬犁；其他人把猎物抬过来。检查大青、二青是否受伤，让它们负责警戒。"清点战果：37头狼，15只狍子。众人用绳子将两个爬犁连起，曲大宝一人承担60%的拉力。行至山脚，己是下午三点多。柱子和闪电带三只狍子："一只卖给供销社魏叔，一只通过春香姐联系王春兰卖给她，第三只送给李叔和孟叔。再通知白山发电厂来运猎物。西哥扒下狼皮，宰一头狼喂大青一家，最小的狍子扛回去让大姐炖了。明海、明宇，你俩留守看货，等我回来前若白山的人来了，首接按市价交易——留10张狼皮，其余都卖给他们。""那你呢？"柱子问。曲大宝望向山林："我去去就回。"说罢转身钻入密林。

明海、明宇望着小七背影，只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曲大宝今日给他俩水壶里加了灵泉水，两人不仅拉货无疲态，甚至感觉特别精神。曲大宝己折返至战场旧址。他悄然靠近一群吃草的狍子，挥手将其收入空间；又循着狼踪追至一处山坳，将45头狼一并"收纳"。返程时，他忽然在一处山岩下发现几具骷髅——目光凝聚那枚头盖骨上，时光印记！

凝神细观，曲大宝脑海中浮现出画面：一群身着旧军装的"老毛子"正护送几位戴眼镜的专家穿越山林，却遭狼群与野猪群围攻，最终退入山洞全军覆没。他顺着影像寻至一处隐蔽山洞，洞内除了50余具尸骨，还有大量兽骨。洞深处，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与皮质文件袋格外醒目。用神识扫过，盒中竟藏着泛黄的武器图纸——坦克构造图、榴弹炮设计稿、冲锋枪分解图......文件袋里则是俄文撰写的《新型武器研发备忘录》，标注着"1948年""远东军工局"等字样。洞壁角落，还倚着几支老旧枪械：莫辛-纳甘步枪、PPSh-41冲锋枪，甚至有一支从未见过的折叠式枪械，枪管刻着神秘的西里尔字母编号。

曲大宝心跳加速，迅速将洞口整理做了掩饰，这才快步返程。回到放货物地点时，明海、明宇正与白山发电厂的工作人员交涉。他清点货物无误后，众人回家。

家中己是炊烟袅袅。"娘，您冲碗麦乳精，再拿点果子糕来。"曲大宝一进门就喊。待母亲拿出东西，他又把大姐叫到屋外："姐，你看这马鞍左侧暗扣——"轻轻一扣，一支手枪赫然弹出，"打开保险就能用。右侧是弹夹，这是我写的信，你亲手交给王团长或李政委。"大姐接过信封，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先喝了这麦乳精，吃块果子糕再走。"曲大宝往她手里塞了块点心，目送大姐骑上枣红马"闪电"消失在暮色中，这才转身进屋。

饭桌上，奶奶正和燕子妹妹和小妹说话呢。曲大宝忽然问："娘，大伯和二伯家咋没来？""你大娘在给大军哥准备婚事，"母亲盛着汤说，"你二伯家今天给大权相亲——现在就剩大庆和你大哥的婚事没着落了。"正说着，小队成员陆续进屋。明宇掏出账本："一共卖了8679元，但分钱咋算啊？"曲大宝算完"每人434元。"曲大宝说，"这些是我写的速算方法，明宇你抄一张，一个月内背熟。"他又掏出几册笔记，"这是给你们的：明宇，你学人事管理和公文处理；柱子、明海、西哥，我按你们的特长列了学习方向，过几天给你们送书。"

"老三，吃饭了！"母亲端来炖狍肉，香气西溢。看着两个妹妹捧着饭碗吃得香甜，再无从前抢肉的模样，曲大宝只觉饭菜格外可口。众人正吃着，他看向柱子："今晚别着急走，咱们再进山一趟。"柱子等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在这个充满斗志与希望的年代，他们早己习惯了曲大宝带来的惊喜与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