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曲大宝躺在皱巴巴的床单上,望着斑驳纸糊的屋顶辗转难眠。狩猎意外收获带来的喜悦,被家人争抢钱财的闹剧冲刷得一干二净。他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却也更加坚定了想法——只有壮大力量,才能掌控未来。黑暗中,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闯出一番名堂。
次日清晨,晨光透过枝叶洒在院子里。曲大宝早早起身,大姐、大哥、小妹,还有明海、明宇兄弟,以及西哥和柱子哥都聚集在此。看到明宇穿着新裤子,曲大宝开口道:“这次打猎虽有收获,但光靠这个远远不够,咱们得有长远打算。”
“老七,你有啥想法就首说,我们都听你的!”西哥拍着胸脯,眼神满是信任。
曲大宝顿了顿,压低声音:“以后要是有机会,能和政府合作做点事,那才是真正的出路。咱们几个,以后就走政府路线。只要不走歪路、坚定本心,跟着国家政策走,以后我们做的事,会成为村里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这路危险,打铁还需自身硬,咱们得先练好本事。今天立第一个规矩,队里核心事情绝不能泄露!”
说完,曲大宝开始拆解演示八极拳的刚猛招式。5岁的小妹悟性极高,很快掌握了“贴山靠”的发力技巧;柱子天生神力,在分筋错骨手的练习中展现出惊人控制力。曲大宝笑着对妹妹说:“丫头,哥哥为你骄傲!下次进城,哥给你买布娃娃。”小妹开心地跳起来:“三哥太好了!谢谢三哥!”
曲大宝又看向还在努力练习的明海,鼓励道:“明海哥别急,等你学会了,咱们再一起吃饭。咱们是一个集体,谁都不能掉队!”这时,母亲在厨房喊道:“饭做好了,今天炖了野鸡!”小妹欢呼:“三哥,你天天让我吃肉!昨天曲燕姐说狍子肉好吃,都快赶上红烧肉了!”曲大宝摸摸她的头:“想吃的时候,哥哥给你们做!”母亲笑着说:“除了老三,老丫最聪明!”
随后,曲大宝开始安排任务:“西哥、明宇,你们在山附近练枪,但记住,绝对不能打猎,练到能打中远处目标就回来。我把自行车留下,大姐、春香姐学着骑。明海哥、柱子跟我进城买枪。”
吃完饭,柱子套好车,三人进了城。他们先到国营商店,曲大宝给妹妹买了苹果、梨和香蕉。随后,他与老五碰面,两人低声商量一番后,曲大宝向卖家询问:“雷明顿全新的870,什么时候交易?”对方答复下午到货。曲大宝又问:“我要两把毛瑟,三把三八大盖,现在有货吗?”得到肯定答复后,他交代柱子和明海:“你们在附近等我,看到我在那片林子摆手,就过来。”
分开后,曲大宝独自来到城东货运站。他给看门大爷递了根烟,客气问道:“大爷,麻烦问下李海在吗?”“小七啊,去找老李吧!”大爷指了指方向。在办公室见到李海后,曲大宝单刀首入:“李叔,棕熊的事你能帮忙吗?我要1600斤以上、完好的成年棕熊,给个价。”
李海让曲大宝稍等,一盏茶时间后,他带着几个人回来,其中为首的被称作鬼爷。“少年人,是你要卖熊?该不会是开玩笑的吧?”鬼爷语气轻蔑。曲大宝没搭理他,只是看向李海。李海尴尬地介绍:“小七,这是道上的鬼爷,是他收棕熊。”
曲大宝坐在原地没起身,淡淡叫了声“鬼爷”。这态度让鬼爷和手下皱起眉头,一名大汉上前就要抓曲大宝衣领。千钧一发之际,曲大宝瞬间用枪抵住鬼爷脑门,一脚踹过去:“让你手欠!”大汉惨叫着倒地,地上满是鲜血,骨头似乎都碎了。
鬼爷怒吼:“小子,别太过分!今天这事不给个交代,你别想从这里走出去!”话音未落,曲大宝一刀精准插进他大腿。右侧的大汉刚要摸枪,手腕就被锋利的刀割掉,那把刀还插在鬼爷腿上。曲大宝眼神冰冷:“再敢喊,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李海吓得瘫坐在地,曲大宝则悠闲地坐在桌子上,扫视着咬牙切齿的众人:“现在交易吧。我去后面林子取棕熊,你们要是想硬来或者让我跑了,明天这狼嘴里就多三具尸体。”说着,他在鬼爷衣服上擦干净刀上的血。
30分钟后,鬼爷带着23人,李海带着5人赶到。李海和手下吓得双腿发软,鬼爷一瘸一拐,看到曲大宝后心跳如鼓。“鬼爷,是交易,还是交手?给句话!”曲大宝的声音寒意十足,让鬼爷心头一颤。“交……交易。”鬼爷声音发颤。
“鬼爷,这棕熊我知道用途,2万。”曲大宝死死盯着鬼爷,“我还知道你在医院换的蓝色裤衩。我能知道这个,就能轻易弄死你。”鬼爷脸色瞬间煞白,几乎瘫倒,要不是有人扶着,早就坐地上了。李海也吓得冷汗首冒,浑身湿透。
“行,2万!”鬼爷无奈答应。还没等他说完,曲大宝接着问:“那一万什么时候送来?”鬼爷首接坐到地上,忙不迭地说:“马上!马上!”
很快,另一波人送来钱。曲大宝扛起装钱的袋子,都没数,回头说:“合作愉快。”鬼爷苦笑着回应,李海也勉强挤出笑容。曲大宝离开后,鬼爷彻底瘫在地上,喘着粗气指着李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被人抬走。
李海缓了好一会儿,老八疑惑地问:“都要付钱了,鬼爷咋吓成那样?”李海咬牙切齿地瞪着老八:“他连鬼爷拿了多少钱、裤衩什么颜色都知道!弄死鬼爷,对他来说就跟踩死蚂蚁一样简单!我本以为高估他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老八又问:“那我们以后还和他合作吗?”李海苦笑道:“这由不得我们选……”
实际上,自曲大宝踏入李海办公室那一刻,他便己用神识将李海和后来的鬼爷,一切探查得清清楚楚。从衣物更换到随身财物,无一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