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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脆弱的枷锁

执掌风 艾伦斯特 6846 字 2025-07-09

“我帮、你、换?”

苏晚的声音如同冰锥,每一个字都狠狠凿在林溪脆弱的神经上。那套带着蕾丝花边的纯白内衣被随意地拎在她指尖,像一面宣告着绝对掌控的白旗,刺眼得令人窒息。

林溪的身体瞬间僵首如石,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冻结。她看着苏晚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威胁和某种病态的期待,巨大的羞耻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像两只巨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毫不怀疑苏晚会说到做到。

自己换?那意味着主动拥抱这屈辱的新身份,向苏晚的意志彻底屈服。

让苏晚帮她换?那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亵渎和侵犯!

两个选择都是通往地狱的深渊。林溪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破碎,胸口剧烈起伏着,陌生的柔软弧度在薄薄的睡裙下清晰可见,每一次起伏都像是在提醒她这具身体的“真实”。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视线一片模糊。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用尽全身力气才抑制住崩溃的尖叫。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秒秒流逝。苏晚的耐心显然并不打算施舍给她的倔强。她微微挑眉,向前又逼近了半步,带着蕾丝花边的内衣几乎要触碰到林溪的手臂。

那冰冷的、带着蕾丝边缘的布料带来的触感,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林溪紧绷的神经。

“……我……自己换。”细若蚊蚋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屈辱和绝望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心上。

苏晚的动作停住了。她脸上的冰寒如同潮水般退去,瞬间又换上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笑意,变脸之快让人心寒。“这才对嘛。”她满意地将内衣轻轻放在林溪身边的地上,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轻柔,“我就知道我的小溪最懂事了。快换上吧,别着凉。”

说完,她并没有离开,反而后退了两步,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倚靠在巨大的雕花镜框旁,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期待,牢牢锁定林溪。

那目光,如同实质的火焰,灼烧着林溪每一寸的肌肤。让她在一个施暴者、一个剥夺了她一切的仇人面前,脱下衣服,换上屈辱的象征?这比赤裸的鞭打更残忍!

林溪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指尖冰凉。她看着地上那小小的白色布料,仿佛看着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屈辱的泪水终于决堤,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开深色的水渍。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碰到那柔软冰凉的蕾丝边缘,触电般猛地缩回。巨大的心理障碍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闭上眼睛,牙关紧咬,身体因为极致的羞耻而蜷缩成一团。

“需要帮忙吗?”苏晚轻柔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适时地响起。

“不!”林溪猛地睁开眼,嘶哑地喊出声。苏晚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近乎兴奋的光芒让她恐惧到了极点。她不能让苏晚碰她!绝对不能!

强烈的恐惧压倒了羞耻。林溪几乎是带着一种自毁般的绝望,猛地抓起地上的内衣,另一只手则颤抖着伸向自己睡裙的肩带。她别过脸,不去看苏晚,也不去看镜子里那个狼狈的自己。动作慌乱而笨拙,手指因为颤抖根本不听使唤。解开肩带的搭扣变得异常艰难,光滑的丝质睡裙滑落肩头时带来的凉意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陌生的、属于少女的躯体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也暴露在苏晚那令人如芒在背的视线之下。林溪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目光,像带着粘稠触手的怪物,贪婪地舔舐过她每一寸新生的、脆弱的肌肤。她死死咬着唇,强忍着尖叫和呕吐的欲望,手忙脚乱地试图将那小片的、带着蕾丝的布料套上身。背扣怎么也扣不上,纤细的手指在背后徒劳地摸索着,急得满头冷汗,屈辱的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

这个过程漫长而煎熬,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苏晚始终沉默地看着,嘴角噙着那抹令人胆寒的笑意,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只为她一人上演的戏剧。

终于,当最后一点布料勉强包裹住这具陌生的身体,林溪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冷汗浸透,虚脱般地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层薄薄的蕾丝紧贴着皮肤,带来一种极其陌生又无比强烈的束缚感和羞耻感,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一件被精心装扮、等待主人品鉴的玩物。

“看,多合适。”苏晚终于动了,她走到林溪面前,蹲下身,伸出手指,轻轻拂过林溪肩上那细细的、同样带着蕾丝花边的肩带。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激起林溪一阵剧烈的战栗。

“真美。”苏晚的赞叹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她的目光如同扫描仪,一寸寸地审视着林溪包裹在白色蕾丝下的身体,“我的眼光,从来不会错。”她的手指顺着肩带下滑,似乎还想继续触碰。

“别碰我!”林溪猛地向后缩去,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濒临崩溃的惊惶。她紧紧抱住自己,用双臂遮挡在胸前,身体蜷缩着,像一只受到极致惊吓后竖起所有尖刺的刺猬。

苏晚的手停在半空。她看着林溪惊惧防备的姿态,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悦的阴霾。但很快,那阴霾又被一种更深的、掌控一切的得意所取代。猎物越是挣扎反抗,驯服的过程才越有乐趣,不是吗?

“好吧。”苏晚无所谓地收回手,站起身,指了指沙发上的毛衣和裙子,“把那些也穿上。然后,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家’。”

林溪颤抖着,不敢再有丝毫迟疑。她几乎是爬着过去,抓起那件柔软的羊绒毛衣和羊毛裙,胡乱地往身上套。动作依旧笨拙,毛衣套头时还差点被领口卡住,裙子侧边的拉链也因为手抖而拉了好几次才勉强拉上。全程她都低着头,避开苏晚的视线,也避开镜子里那个穿着陌生女装、显得更加纤细柔弱的倒影。

当最后一件衣服上身,林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这身衣服质地极好,柔软温暖,却像一层厚厚的枷锁,将她牢牢地锁在了“林溪”这个屈辱的身份里。

苏晚上下打量着她,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走吧。”她率先转身,走向房门。

林溪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迟疑地、一步一步地跟在苏晚身后。厚重的房门打开,外面是一条同样铺着厚实地毯、装修风格奢华而冰冷的走廊。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高高的天花板上,投下冰冷的光。空气里依旧是那股甜腻又冷冽的香气,无处不在。

苏晚没有回头,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有节奏地回响。林溪像个无声的幽灵,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走廊很长,两边是紧闭的房门,墙上挂着抽象派的油画,风格冷硬,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气息。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丝绒窗帘遮挡着,只透进一丝微弱的光线。整个空间如同一个巨大的、寂静的坟墓,奢华而毫无生气。

这里到底是哪里?是苏晚的某个秘密别墅?还是……一个她从未知晓的、属于苏晚的、真正的巢穴?

苏晚带着她走到走廊尽头,推开一扇厚重的双开门。

一个令人震撼的客厅出现在眼前。挑高的穹顶,巨大的落地窗(此刻窗帘紧闭),昂贵的意大利沙发组,燃烧着仿真火焰的壁炉,一整面墙的嵌入式水族箱里,色彩斑斓的热带鱼在幽蓝的光线中缓缓游弋。一切极尽奢华,却也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

“这里,”苏晚转过身,张开手臂,脸上带着一种主人展示领地的骄傲微笑,“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了。喜欢吗?”她的目光落在林溪苍白的脸上,带着期待,更像是一种审视。

林溪看着眼前这华丽得令人窒息的空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家?这是囚笼!是苏晚用金钱和疯狂打造的、囚禁她的黄金鸟笼!她死死地攥紧了藏在毛衣袖子里的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来压制住想要尖叫嘶吼的冲动。

她不能回答。任何关于“喜欢”的词汇,都是对自我的背叛。

她的沉默显然让苏晚有些不快。苏晚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眼神变得有些危险。她一步步走回林溪面前,高跟鞋的声音像是敲在林溪的心上。

“不喜欢说话?”苏晚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拂过林溪的脸颊,然后,顺着她的下颌线,滑落到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指尖停留在那里,带着一种暧昧又致命的威胁感,感受着皮肤下脆弱血管的搏动。

林溪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她被迫抬起头,对上苏晚那双深不见底、此刻翻涌着不悦和警告的眼眸。

“没关系,”苏晚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林溪的耳垂,声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你会学会的。学会说话,学会笑,学会……爱我。”

她的手指在林溪的颈动脉上微微用力,不重,却足以让林溪感到强烈的窒息感和濒死的恐惧。

“现在,告诉我,”苏晚的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眼神却冰冷如刀,“喜欢我们的新家吗?我的小、溪。”

颈间的手指如同冰冷的铁钳。林溪的呼吸被扼住,眼前阵阵发黑,求生的本能疯狂叫嚣。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在苏晚那不容拒绝的、带着死亡威胁的凝视下,她颤抖着,极其艰难地、从齿缝里挤出一个破碎不堪的单音: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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