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八卦掌的“风雷印”之谜

烟雾里飘着焦糊味，林川盯着赵明远袖口那道金线暗纹，喉结动了动：“你……练过我们林家的八卦掌？”

赵明远嘴角往上挑了半寸，像在看只撞进网的雀儿：“不光是练过。”他扯了扯袖口，暗纹在路灯下泛冷光，“我还曾是你父亲的亲传弟子。”

“放屁！”王胖子不知何时挤到近前，抄着半锅刚炸好的花生米，“川哥他爹一辈子就收了三个徒弟，全是本家姓林的！”

周围摊主跟着起哄，李铁柱的擀面杖敲得青石板咚咚响。

林川没说话，太阳穴突突跳——他记得爷爷临终前攥着他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林家养了条狼，小心……”

赵明远扫了眼人群，笑声像碎玻璃：“你当然不知道。”他摸出支烟点燃，火光映得眼底发红，“因为他在你出生后就把我逐出师门，还烧了我写的传承手稿……那一夜，就是烟火巷的大火。”

林川的耳朵嗡地响起来。

他突然想起五岁那年，妈妈抱着他蹲在巷口，看着半条街的火光里，爸爸背着个烧焦的木匣往家跑。

木匣里装的什么？

爷爷说那是“不能碰的东西”。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川攥紧拳头，八卦掌的游身步不自觉地转了半圈。

赵明远突然抬手，掌心朝上，五指微张——正是林家八卦掌入门第一式“天风引”的起手式。

风卷着烟雾灌进他袖管，暗纹在阴影里忽隐忽现：“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川哥！”苏晚的声音从巷口传来，“施工队拆到第二排烤串摊了！”

林川转头的瞬间，赵明远己经退到两步外。

他冲王胖子吼：“带老张头他们守西边！铁柱哥，你带形意拳的兄弟顶前面！”又拽过苏晚手里的账本塞进她怀里：“收完立刻去陈叔家地窖，别出来！”

王胖子抄起锅铲往前冲，油星子溅在施工队队长脸上：“想拆我烤鱿鱼摊？先问过老子这口锅！”李铁柱低喝一声，形意拳的虎扑带起风声，首接把举着电锯的小工撞进路沿石。

唐雨桐猫腰钻进施工指挥车，指尖快速在控制台上点了三下。

通讯天线“咔嗒”落地时，她对着对讲机压低声音：“暂时守住了，但撑不了半小时。”

林川擦了擦嘴角的血——刚才推搡时被人肘了下巴。

他回头看向赵明远，对方正慢条斯理拍着袖口的灰，像在看场戏。

“不管你是谁。”林川活动着指节，八卦掌的“游身步”带起风，“今晚，你不准动烟火巷一根毫毛。”

赵明远突然笑了。

他抬起右手，掌根微旋，掌缘绷紧如刀——正是林家八卦掌第二式“地雷崩”。

掌劲裹着风声劈过来时，林川本能地抬臂格挡，却被震得连退三步，胸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他盯着自己发麻的手臂，耳旁嗡嗡响着赵明远的声音：“你以为你爹教你的，就是完整的八卦掌？”

烟雾漫过赵明远的脸，只余下那道金线暗纹在眼前晃。

林川摸了摸怀里爷爷留的旧玉佩，突然想起木匣里那本被烧了半页的《八卦掌谱》——最后一页，是不是写着什么？

推土机的轰鸣更近了。

林川咬了咬牙，八卦掌的“缠丝劲”顺着手臂往上窜。

他盯着赵明远重新抬起的手，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所有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