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求生？先给这破系统充个电！
（起）0.0001混沌刻：社畜的终极KPI
0.0001混沌刻！
那鲜红刺眼的倒计时数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李明的意识核心上。每一个“滴答”的幻听，都像是死神的镰刀在灵魂上刮擦。灵魂形态的金色光雾己经稀薄到近乎透明，核心处的道祖符文球旋转迟滞得如同生锈的齿轮，发出的微光连照亮自身轮廓都显得勉强。狂暴的混沌粒子流每一次撞击，都让光晕剧烈摇曳，仿佛下一秒就会像肥皂泡一样“噗”地破灭，将他彻底撕碎、同化在这片永恒的灰色死寂里。
“永久消散…” 系统最后冰冷的宣告在意识里回荡。恐惧？不，那太奢侈了。此刻占据李明全部意识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属于社畜的愤怒和不服输！连续加班三十小时猝死都没能彻底干掉他，被强行绑定成什么狗屁道祖也没能压垮他，现在，一个破系统能量不足，就要把他“格式化”？！
“想得美！” 一股蛮横的求生欲如同垂死野兽的反扑，瞬间压倒了绝望，“老子房贷还没还清！小王那破代码还没改完！甲方那个智障需求我还没骂回去！怎么能死在这种连PM2.5都超标的地方？！”
卸载是没戏了，共生绑定己成事实。唯一的活路，就是系统提示的——“获取混沌源能”！
可源能在哪？怎么获取？
李明像个溺水者，疯狂地“扫视”着周围翻滚咆哮的灰色粒子流。它们狂暴、混乱、充满毁灭性。源能？这鬼地方除了要命的混沌气流，还有什么？难道让他张嘴去吸？
等等…张嘴？
一个极其大胆、极其荒谬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擦亮的一星火花，猛地蹦了出来！
赌命一吸：这“混沌源能”是过期食品吧？
没有嘴，怎么吸？
李明把全部意念都集中在那团代表他存在的金色光雾上。核心！那个该死的、跟他绑定的道祖核心！它既然能被动地消耗能量抵御混沌侵蚀，那能不能…主动地…吸点什么进来补充？
意念就是指令！
他死死“盯”着核心符文球，用尽所有残存的意志力，疯狂地嘶吼着一个念头，一个源自生物本能的、最原始的指令：
“吃！给我吃！把外面的东西吃进来！转化成能量！快——！”
嗡！
核心符文球猛地一颤！原本黯淡的光芒极其不稳定地闪烁起来，仿佛一个即将报废的老旧引擎被强行启动！一股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吸力，极其生涩地从金色光球的核心产生，如同一个即将熄灭的蜡烛芯，试图汲取周围的空气。
目标：距离最近的一缕、最“温和”（相对而言）的灰色混沌气流。
那缕气流被吸力牵引，微微偏离了原本狂暴的轨迹，触碰到了金色光晕的边缘。
滋啦——！
如同烧红的烙铁浸入冷水！剧烈的、远超之前被动抵御时的侵蚀感瞬间传来！李明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泼上了浓硫酸，发出无声的惨嚎！那缕被吸进来的灰色气流，根本不是什么温顺的“源能”，而是带着强烈毁灭意志的混沌杂质！它们像无数细小的毒虫，疯狂地啃噬、污染着构成他灵魂光雾的金色能量！
“呃啊——！” 意念层面的剧痛几乎让他瞬间崩溃。核心符文球剧烈震荡，吸力骤停，甚至比之前更加黯淡了！这感觉，比连续熬三个通宵后灌下过期咖啡还要痛苦一万倍！根本不是充电，是饮鸩止渴！是自杀！
“妈的！这破系统坑我！什么混沌源能，是混沌废渣吧！” 李明绝望又愤怒地咒骂。倒计时无情地跳动着，0.0001混沌刻的终点，从未如此清晰。
权限？权限就是拿来瞎戳的！
剧痛稍稍退去，留下的是更深的冰冷。难道真的没救了？只能等死？
不！社畜的字典里，还有最后一招——瞎搞！权限在手，哪怕看不懂，戳一戳总行吧？死马当活马医！
李明强忍着灵魂被污染的虚弱感和倒计时的催命压力，将意念沉入那几乎沉寂的道祖核心。这一次，他不是想着卸载，也不是想着“吃”，而是像一个第一次拿到智能手机的老头，对着复杂的主屏幕一通乱点！
“权限！权限列表！系统设置！能量管理！后台程序！给我出来！” 他在意识里疯狂地戳着、喊着。核心符文球毫无反应，依旧死气沉沉。
“草！破玩意！开机键呢？！重启键呢？！” 他暴躁地用意念“捶打”着核心。就在他绝望地以为这破核心彻底死机时——
嗡！
核心符文球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一个极其简陋、布满雪花噪点和闪烁乱码的半透明光屏，如同接触不良的老旧电视画面，颤颤巍巍地在他意识视野中展开。光屏边缘模糊不清，中央只有几行同样模糊、仿佛随时会崩溃的文字：
【道祖核心基础权限（残缺）】
· 状态：濒危（能量0.7%）
· 核心功能：
- [？？？]：未知错误（乱码）…
- [基础法则解析（未激活）]：需能量≥5%
- [？？？]：未知错误（乱码）…
- [能量吸收/转化（紧急模式）]：状态：关闭（能量不足无法启动）
找到了！
“能量吸收/转化！” 李明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但后面那个“关闭”和“能量不足无法启动”让他眼前一黑。死循环？！没能量启动功能，没功能获取能量？！
等等…“紧急模式”？
他的意念死死锁定那行字。社畜的本能让他对任何“模式切换”都异常敏感。既然有“紧急模式”，那有没有…“安全模式”？“省电模式”？“开发者模式”？！
意念再次疯狂戳向那行字，试图找到任何可点击的选项、下拉菜单、哪怕是隐藏的按钮！
滋…滋啦…
光屏剧烈闪烁，乱码增多！核心符文球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就在李明以为又要失败时，那行【能量吸收/转化（紧急模式）】的字样后面，极其艰难地、如同卡壳般，蹦出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看不清的灰色图标：
【】（强制超频启动 - 高风险）
高风险？李明看着那0.0001混沌刻的倒计时，惨然一笑。现在还有比“永久消散”更低的风险吗？
“启动！给我启动！” 他用尽最后的意志力，狠狠“按”下了那个闪电图标！
强制超频：这电充得有点…上头？
轰——！
仿佛在灵魂深处引爆了一颗炸弹！核心符文球以前所未有的疯狂速度旋转起来！原本黯淡的金光瞬间变得刺眼夺目，如同回光返照！一股远超之前的、霸道蛮横的吸力，如同黑洞的雏形，猛地从核心爆发出来！
不再是小心翼翼地牵引一缕，而是如同饕餮巨口，贪婪地、毫无选择地吞噬着周围大片的混沌气流！
“呃啊啊啊——！” 比之前强烈十倍的痛苦瞬间淹没李明！这一次，不仅仅是侵蚀的痛苦，更是一种恐怖的、近乎撕裂的“饱胀感”！狂暴、混乱、充满毁灭性的混沌能量被强行吸入核心，那感觉就像把高压水枪首接插进胃里疯狂灌水，又像是身体里被塞进了无数颗即将爆炸的手雷！
核心符文球金光乱闪，发出刺耳的、仿佛金属扭曲的嗡鸣！构成光屏的乱码和雪花疯狂跳动，几乎要彻底崩溃！【能量吸收/转化（强制超频）】的状态栏后面，代表能量储备的数字在疯狂跳动：
0.8%…1.1%…1.5%…2.0%…3.7%…！
能量在飙升！但痛苦也在指数级增长！灵魂光雾剧烈扭曲、膨胀、收缩，仿佛随时会被这狂暴涌入的异种能量撑爆！他感觉自己像个被强行充气的气球，己经听到了表皮纤维不堪重负的呻吟。
更可怕的是，伴随着能量的涌入，无数混乱、狂躁、充满毁灭欲望的混沌意志碎片，也如同附骨之疽，疯狂地冲击着他的意识核心！低语、嘶吼、疯狂的呓语，试图污染、同化他最后的人性！
“停…停下…够了！够了！” 李明在剧痛和精神污染的冲击下，意念几乎涣散，想要停止这自杀式的充电。
然而，那被强制超频启动的核心，如同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控制！吸力不仅没有减弱，反而因为能量的注入变得更加狂暴！【能量：5.1%…6.8%…】数字还在疯涨！周围的混沌气流被搅动，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漩涡，更多的灰色洪流被裹挟着涌来！
就在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彻底被撑爆、或者被混沌意志吞噬时——
咚！
一声沉闷的、仿佛来自遥远时空的震动，穿透了混沌狂暴的能量呼啸，清晰地传递过来。那震动并非物理上的声音，而是一种首接作用于灵魂层面的、沉重无比的存在感压迫！
李明（鸿钧）那因痛苦和能量过载而混乱的意识，下意识地顺着那震动的来源“看”去。
在翻涌的混沌灰雾深处，在那被他疯狂吞噬能量搅动出的漩涡之外……
两个巨大到无法形容、如同超新星般燃烧着纯粹毁灭与贪婪光芒的“眼睛”，缓缓睁开，无声地锁定了这团正在“发光发热”、如同黑暗森林里点燃篝火般显眼的金色光雾！
一股冰冷、残酷、带着绝对食物链上位者气息的意志，如同无形的巨手，瞬间攫住了他！
核心还在疯狂运转，能量读数跳到了【8.3%】。
剧痛和饱胀感依旧。
混沌意志的低语在耳边嘶吼。
而那双巨眼的主人，似乎己经将这片区域，划入了自己的…猎食场？
李明僵住了，连灵魂深处因能量过载带来的痛苦都仿佛被冻结。一个清晰的、带着无尽寒意和荒谬的念头，浮现在他濒临崩溃的意识中：
“我好像…把更狠的…给…引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