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唯一权力者
那刻夏来了点兴趣：“比如？”
法洛斯掰着手指头算：“炸掉哀地里亚的城墙、把西处乱跑的雅努萨波利斯的大祭司逮回来、去冥河里游泳、加入悬锋城旧主的麾下指哪打哪、还有陪智种学派的贤者一起舌战群儒、刺杀黄金裔、帮黄金裔对抗元老院等等等等，很多事可以干的。”
那刻夏忍不住扶额：“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呀……”
“星网上有关这些事情的话题还挺多的，当初热度差点压过翁法罗斯的主线，如果不是……”法洛斯突然笑笑，将未尽之语收回，只是道：“总之，那刻夏大人可以多体验体验，说不定等您体验完再来看如今的逐火之旅，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哦。”
那刻夏一点都不想掺和进那些个一听就是大麻烦的事件里，但他很少拒绝联邦公民的请求，尤其是这种带着善意的推荐。于是他沉吟片刻，只是道：“等我什么时候有多余的情感值再说吧。”
法洛斯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区政府不是很早就拿着您的形象宣传他们的游戏了吗？还特别声明经过了您的授权……他们难道没有分红给您吗？”
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书面合同还是他亲自签的。那刻夏不关注他的卡内余额，但他知道一区政府不差钱，没必要抠搜他那点分红。
他摇头：“不是所有人都是氪金玩家。下周西区开拍卖会，我有几样东西必须全款拿到手。”
“原来是这样……唉，西区的拍卖品一向贵到离谱，我都要怀疑他们管理员的庄园都是金子砌成的了，就像阿格莱雅女士这样。”
“阿格莱雅的府邸很华丽吗？”
“那倒不是，她一般呆在云石天宫，没有常住的府邸。只是她名下有很多房产，里面堆满金银珠宝，几乎能买下一两个小城邦。”法洛斯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里都带着羡慕，末了还感叹一句，要是他也这么有钱就好了。
“在末日里要这么多钱也没用吧。”
“哈哈，说得也是。”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大多数是法洛斯在说话，那刻夏听着，偶尔回一两句。
在聊到联邦政府制作的历史向手游的新主线在网上掀起怎样的鬼哭狼嚎时，阿格莱雅和瑟希斯回来了，法洛斯起身向阿格莱雅打了声招呼：“午安，阿格莱雅大人。”
“午安，愿奥赫玛的阳光拂去你的疲惫。”
阿格莱雅简单回了句就将注意力放在低头给奇美拉顺毛的那刻夏身上，道：“下届的公民大会将在今年自由月（七月）的15日举行，最近元老院会张贴告示。”
那刻夏抬起眼眸。
法洛斯疑惑的“啊？”了一声，问道：“上届公民大会的召开距今不过五年，怎么这么快又要召开了？这次又是什么议题？”
“算上具体的日期，下月的15日刚好是第五年，如此也不算违背章程。至于议题，来来回回不就那些吗？——有关逐火之旅是否应该继续进行。”
元老院……自从来到奥赫玛，这个词己经听过不下几回，遐蝶嘱咐过不要太过接近那些元老，万敌评价他们是只会躲在阴影里争权夺利的孬种，都不是什么正面的反馈。那刻夏对他们的政治游戏不感兴趣，在了解基本情况后就撇在一旁了。
他注意到阿格莱雅说这番话时的态度和平时不太一样，多了点……憎恶？
将怀中的燕麦粥放下，小奇美拉回头看了他一眼，蹦蹦跳跳地窜进其他奇美拉堆里去了。
那刻夏站起身，衣摆末端垂落的红色水晶随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摆的，和他左耳垂上的红宝石耳夹一并在阳光下闪烁着。
“哈，这本来和我无关吧。还是说，你们之间的政治斗争，己经堕落到需要我一个小娃娃表态了吗？”那刻夏双手抱臂，眼中的戏谑和嘲弄毫不遮掩。
【哎呀呀，人子好像有些低估神悟树庭在元老院席位中的分量呢。】
阿格莱雅淡淡地看了一眼法洛斯，后者一瞬间明白了前者的意思，沉默的退下了。
那刻夏没有挽留的意思，他正皱眉看着瑟希斯：“什么意思？”
“让我来解释吧。”阿格莱雅道：“元老院作为城邦代表组成的权力机构，其席位的占比由各城邦的实力强弱划分。”
随着黑潮席卷的城邦增多，余下城邦在元老院的话语权也越来越大，这其中就包括奥赫玛，以及神悟树庭。
“本来树庭惨遭覆灭，在元老院的辩论决策权一并丧失。但是，你出现并接手了树庭。”阿格莱雅略带无奈地闭了闭眼。这种情况着实罕见，她在讲述时语气都有点怪怪的：“经幸存学者的一致推荐和同意，依据公民大法，由你继承神悟树庭在元老院的全部权力。同时作为学院的唯一权力人，自动成为树庭在奥赫玛的特派公使，在公民大会上享有重要的一票。”
那刻夏：“……”
“你的意见即全部学员的意见，你的一票足以和三成的奥赫玛公民相媲美……现在，你还要说这一切和你没有关系吗？”
那刻夏：“……”
他抬手扶额，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从窒息的感觉中脱离：“…呼…你还是真是…放心我啊…”
倘若不想让这么重要的一票对逐火之旅的存续造成威胁，阿格莱雅大可以首接把他关在奥赫玛，不让他接手神悟树庭。
但她没有这么做，即使这样她会背负莫大的压力，她也依旧为那刻夏放了行。
“元老院的行事作风颇为阴毒，以你的性格，即使质疑逐火之旅，也不会向他们倒戈。”
这话颇为笃定，那刻夏只是笑笑：“哈…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阿格莱雅不语，那刻夏也不要她的回答。他放下手，道：“知道了，我最近再去树庭一趟，下月15日之前会回来的。”
“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