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村长的讲述,老刘头和张寡妇撞“鬼”以后,接二连三的又有几户人家在半夜被那‘女鬼’骚扰,搞得全村人心惶惶,夜不能寐。要是什么野兽进村,他还能把村民再组织起来晚上巡逻,可这次涉及到的是‘女鬼’,大伙哪有胆子去触那个霉头,所以只能是天一黑就紧闭门窗,岁也不敢出门乱闯,即便听到什么动静,也只当是没听到,连查看的勇气都没有。好在那‘女鬼’也没往谁家房里闯过,也没伤害过哪家人,而且这‘女鬼’从来不在白天出现,所以村民们虽然拿她没办法,但也没太过影响到正常的生活。山里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夜生活,天黑了不出门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只是这晚上想要方便的话,就只能在屋子里用尿桶解决了,没人再敢出门上茅房。
要是真的可以这样相安无事下去村里人倒也认了,可偏偏没过多久,几个上村里来了两个收山货的二道贩子。黑石崖子村地处偏远,仅靠着山脚下开垦出来的那几亩薄田很难让村里人过上富裕日子,过去村里是靠着赶山围猎收集些山货、野味什么的卖了增加些收入,果家严仅随意捕杀野生动物以后也可以靠采些草药、蘑菇等山货来换钱,这附近群山密布,野生植物资源极其丰富,品质又非常的好,甚至有时候还能挖到西叶,乃至六叶的老山参,城里人对这些东西十分喜爱,也愿意出高价购买,所以就经常会有二道贩子来村里收购这些东西。来的这两个二道贩子就是经常到村里收购这些东西的,与村民们也算比较熟悉的了,所以收完山货就在村里多留了一会儿,吃了晚饭才往回返。本来以为时间还早,他们又是开着车上来的,等到天黑下来两人不知道开车走出去多远了,所以村民们也没留他们。谁承想这两个二道贩子才开出去不到二里地车就坏了。
忙乎了个把小时才把车修好,天己经黑了,就在他们准备上车继续赶路的时候,路边树林里突然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草丛里活动。常跑这条山路的人都知道,虽然路边是茂密的树林,但大型的猛兽一般是不会往这里来的,倒是有野鸡、野兔等小型的动物时不时会误打误撞的从路边窜出来。那声音不像是大型动物发出来的,所以这两人就认定藏在草丛里的不是野鸡就是野兔。两人一时兴起,觉得要是能捉回去炖了,那也是一锅好肉,便宜人一个提着一个修车用的大扳手钻进了树林,奔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了。
两人一个从左一个从右围了过去,还没等到地方,就看见草丛里钻出个东西。那东白色的长发披散着遮住了半边脸,惨白的脸孔上只能看到一只血红的眼睛和龇着獠牙的巨口,尖锐的利爪如钢狗一样向平前伸着,更可怕的是没看到那东西看迈步就径首从草丛里飘了出来。两人吓得大叫一声‘鬼呀’,扔下手里的东西没命的朝树林外跑。回到路边上了收山货用的小货车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就往山外开,途中没做任何停留一口气便开回了镇上,就连慌乱中车挂到路边的大树撞掉了后视镜也没敢停下检查。打那以后,黑石崖子村闹‘鬼’的消息就传了出去,也没有人再敢上山到村里收山货了。
讲完这些,老村长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村里就指着卖山货换点钱好过冬,这一下子没人敢来了,山货卖不出去大伙也就没有了进项。一开始我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人来收,只好让山子赶上马车下山去镇上卖,结果山子下去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两个二道贩子撞上了村里的‘女鬼’。”
说完,老村长又是一阵的摇头叹气。
“那你们就这么一首躲着?就没想过弄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林浩忍不住插嘴问道。
“怎么没想过,收山货的不敢上来,光靠山子赶马车下去卖,一来一回就要两天时间不说,还要被山下的人压价,根本卖不了多少钱,再说村里有那么个东西晃荡,大家伙儿心里也不得安生。后来我把乡亲们召集起来一合计,今年山里雨水重,祖坟那边都被水淹了,搞不好是先人怪罪我们没有及时休整,所以化成厉鬼回来给我们个警告,念着子孙恩情才只是吓唬却没有伤人,我这才让人下山去给你们那些搬出村子的捎了口信儿,让你们回来迁坟。”
听老村长这么一说,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联系,前不久家里老爷子还会突然接到电话说我爷爷奶奶的坟被水冲毁了,让回来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