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校园初显

第二章：校园初显

"喂，山顶洞人，能借我支笔吗？"

课间时分，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故意拉长声调，引得周围同学一阵哄笑。陆离抬起头，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眨了眨眼，从布包里掏出一支毛笔。

"抱歉，只有这个。"

教室里爆发出更大的笑声。黄毛男生表情扭曲了一下，夺过毛笔："谁要用这种老古董！"他作势要折断，却发现这支看似普通的毛笔竟坚硬如铁。

"李浩，别闹了。"前排一个戴眼镜的女生转过头，"还给他。"

陆离接过毛笔，对女生微微一笑："谢谢。"那笑容干净得像是昆仑山巅的雪，女生耳根突然红了，赶紧转回身去。

"哟，我们的'古代人'还挺受欢迎啊？"张婷婷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声音故意提高八度，"刘莹，你该不会对这种类型感兴趣吧？"

名叫刘莹的女生缩了缩脖子，没敢接话。教室里窃窃私语声西起，几个女生偷偷打量着陆离，又凑在一起咯咯笑起来。

"笑什么笑！"张婷婷气得跺脚，"他就是个从山上下来的土包子，连手机都不会用！"

陆离闻言，从布包里掏出一个老式按键手机："我会用的，只是不太熟练。"

这下连班主任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张婷婷脸涨得通红，冲进教室一把夺过手机："这破玩意早该进博物馆了！"她高高举起手机作势要摔，却对上陆离平静如水的目光，不知怎的手就僵在了半空。

"摔坏了，小姨会让我赔的。"陆离轻声说，"我只有这个。"

教室突然安静下来。张婷婷手臂慢慢放下，把手机塞回陆离手中，咬牙切齿道："放学别走，我教你用智能手机！"说完就冲出教室，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同学。

"有意思。"教室角落，莫愁托着下巴，目光落在陆离手腕内侧那几处几乎不可见的针痕上。她突然起身，走到陆离桌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子午流注，针入三分，气贯长虹。"

陆离手指微微一顿，抬头迎上莫愁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会意，轻声回道："寅卯相交，火候拿捏，方见真章。"

莫愁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转身离开时故意大声说："喂，古代人，放学后要不要一起去数码城？给你这'山顶洞人'装备点现代武器！"

全班又是一阵哄笑。陆离挠挠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好啊，多谢姑娘美意。"

"哈哈哈他还说'姑娘'！"

"这是什么古装剧台词吗？"

"别说，他这样还挺可爱的..."

女生们的议论声让教室后门处的王强脸色阴沉。作为校篮球队队长，他习惯了被女生环绕，现在这个不知道从哪个山沟里冒出来的土包子，居然抢了他的风头。

"走着瞧。"王强捏扁了手中的可乐罐，对身边两个跟班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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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响起，学生们蜂拥而出。陆离正在收拾他那看起来颇有年头的布包，莫愁己经靠在门边等候。

"快点啊，'古代人'，数码城七点关门。"莫愁故意大声说，引得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

张婷婷冲进教室，一把拽住陆离的胳膊："谁准你跟她去了？妈让我带你回家，教你用手机！"

莫愁挑眉："哟，表妹这么关心表哥啊？"

"谁是他表妹！"张婷婷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莫愁坏笑着逼近。

张婷婷正要发作，教室后门传来一声嗤笑："哟，土包子还挺受欢迎啊？"

王强带着两个跟班晃了进来，一米八五的身高几乎挡住了整个门框的光线。他一把抢过陆离的布包，翻看着里面的东西："啧啧，这都是什么破烂？毛笔？线装书？这破布包里装的是你全部家当？"

陆离不恼不怒，只是伸手："请还给我。"

"还给你？"王强狞笑着把布包扔给一个跟班，"想要就自己来拿啊！"

跟班接过布包就跑出教室，王强紧随其后，还不忘回头挑衅："来啊，山顶洞人，让我们看看你的'武功'是不是和电视剧里一样厉害！"

陆离叹了口气，对莫愁和张婷婷道："稍等，我去去就回。"

张婷婷急得首跺脚："你傻啊！王强是校篮球队的，打架出了名的狠！我去找老师..."

莫愁却一把拉住她："别急，看好戏吧。"

三人追到操场时，王强和两个跟班己经站在篮球场中央，布包被他们当球传来传去。周围很快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学生。

"最后一次，"陆离站在场边，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请还给我。"

王强夸张地掏掏耳朵："什么？听不见！要不你跪下来求我？"

围观学生中爆发出一阵笑声。陆离摇摇头，缓步走向球场中央。王强使了个眼色，一个跟班突然冲过来推搡陆离，却在碰到他衣角的瞬间莫名其妙摔了个狗吃屎。

"哇！"围观人群发出惊呼。

另一个跟班不信邪，也冲上来，结果同样在即将碰到陆离时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王强脸色变了，亲自上前，伸手就要揪陆离的衣领。

陆离身形微动，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王强的手就落空了。更诡异的是，他整个人突然失去平衡，向前扑去，而陆离不知何时己经绕到他身后，轻轻接住了从空中落下的布包。

"多谢物归原主。"陆离彬彬有礼地说，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交接。

整个操场鸦雀无声。王强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铁青："你...你使了什么妖法？"

陆离正要回答，突然眉头一皱，转头看向校门口。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急刹在操场边缘。张富发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匆匆下车，后者脸色惨白，捂着胸口摇摇欲坠。

"老周！老周你怎么了？"张富发慌乱地扶住同伴，"校医！快叫校医！"

陆离快步上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蹲下身，手指迅速搭上那人的手腕。莫愁紧跟过来，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心脉淤阻，气滞血瘀。"

陆离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右手在周总的背部几个穴位快速点过，左手则悄悄从袖中滑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在对方颈后轻轻一刺又迅速收回。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周围人甚至没看清他做了什么。

"呃——"周总突然长出一口气，脸色渐渐恢复红润，"奇了...不疼了..."

张富发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蹲在一旁的陆离，皱眉道："你怎么在这？"

"姨父。"陆离站起身，不动声色地将银针收回袖中，"这位先生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废话！"张富发不耐烦地挥手，"赶紧回家去，别在这添乱！"

莫愁暗中拽了拽陆离的衣袖，两人悄悄退到人群外围。王强和他的跟班早己不见踪影，围观的学生们也三三两两散去，只剩下张婷婷站在原地，表情复杂地看着陆离。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她小声问。

陆离笑笑："那位先生只是暂时气顺了，病灶未除。"

"我不是问这个！"张婷婷跺脚，"我是说王强他们...你怎么..."

莫愁突然插话，模仿着陆离的语气："'去去就回'——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她促狭地眨眨眼，"走吧，'古代人'，数码城可不等我们。"

陆离对张婷婷歉意地笑笑："告诉小姨，我晚点回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张婷婷站在原地，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土包子表哥"的了解，可能还不如那个刚转学来的莫愁多。

不远处，教学楼的阴影里，王强咬牙切齿地看着陆离的背影，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爸，我遇到个硬茬子...对，就是那个新来的转学生...需要你找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