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是女仆咖啡厅？你不是说当服务生吗？
宋鹤衍枕在白玄熠腿上吃着薯片，“熠哥，你平时兼职累不累啊？”
“还好吧”，白玄熠眼神有些飘忽，他肯定不能告诉自从家里出事之后，是江淮安帮他借给他的钱。
自从白玄熠父母被人陷害致死后，他的“好舅舅”美其名曰他还小，替他保管遗产，实则私吞，甚至还独占父母留下的公司。
江淮安知道后自然向他伸出援手，愿意支持他夺回公司。
宋鹤衍枕在白玄熠腿上咔嚓咬着薯片，发梢扫过对方膝盖。
“熠哥，你平时兼职累不累啊？我暑假也想赚钱！”
他仰头时薯片渣簌簌往下掉，白玄熠下意识伸手接住，指尖沾了层咸香的粉末。
“你去凑什么热闹。”白玄熠弹了下他脑门。
手机在裤兜里震起来——是江淮安发来的消息，【审计报告己到位，下周一开庭】。
他余光瞥见宋鹤衍好奇的眼神，迅速锁屏，“而且你能做什么？端盘子都拿不稳。”
“我能学啊！”少年突然翻身跪坐起来，膝盖陷进布艺沙发，“听说你在咖啡厅兼职？我可以当服务生！”
他眼睛亮晶晶的，“这样还能给你搭把手，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白玄熠愣住。
窗外的蝉鸣骤然放大，混着空调外机的嗡鸣。
“行。”他扯了扯嘴角，从薯片袋里捞出最后一块塞进宋鹤衍嘴里，“明天你跟我一起去。”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江淮安新消息：
【开庭后去吃烧烤？我请。】
白玄熠回复的光标在屏幕上闪烁，宋鹤衍己经蹦起来去翻自己的工装裤，嚷嚷着要提前练习端盘子。
暮色漫进客厅，把少年雀跃的影子投在墙上。
白玄熠盯着手机屏幕，迟迟没有按下发送键。
宋鹤衍翻找裤子的窸窣声与窗外逐渐暗沉的天色交织，空调的冷风裹着薯片的咸香在空气中流淌。
他最终只是回了个【好】字，指尖在发送后不自觉地蜷缩，仿佛要攥住那些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
第二天清晨，宋鹤衍的闹钟在七点半准时响起。
他迷迷糊糊滚到白玄熠床边，“熠哥，该去上班了！”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见少年顶着一脑袋鸡窝头，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咖啡厅的玻璃门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宋鹤衍仰头看着粉色招牌上戴着猫耳的卡通女仆，后知后觉地后退半步，
“等等，这是女仆咖啡厅？你不是说当服务生吗？”
白玄熠轻咳一声，耳尖泛红。
昨天半夜江淮安发来消息，说临时给他们找了薪资更高的兼职，附带着两套制服照片——管家服与蕾丝边女仆装。
他把手机倒扣在枕头下，此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工资比普通咖啡厅高，你不是想多赚点？”
换衣间里，宋鹤衍抖着轻飘飘的裙摆欲哭无泪：“为什么我要穿这个？！”
他盯着镜子里涨红的脸，白色围裙上还缀着粉色兔子装饰。
转头看见白玄熠穿着管家服，有些不服气，逮住经理质问他，“为什么我的是女仆装，他的是管家服？我也要穿跟他一样的。”
“抱歉啊，管家服只有这一套了。”
白玄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走到他身边，“就三天试用期。”
他别开眼，低头整理自己的管家服领口，黑色马甲上的银扣泛着冷光。
上午的客流高峰期，宋鹤衍端着咖啡的手都在发抖。
“女……女士，您的焦糖玛奇朵。”
他低头时，头顶的猫耳发箍差点掉进杯子，惹得一桌女客人捂嘴轻笑。
白玄熠快步上前扶住他的托盘，“别紧张。”
休息间隙，宋鹤衍瘫在员工休息室的沙发上，扯掉碍事的蕾丝手套，“我靠，这什么变态咖啡厅，居然让我一大男人穿女仆装……”
他抓起冰毛巾敷在脸上，声音闷闷的，“不过这一天的工资真不少……”
白玄熠望着窗外摇晃的梧桐树，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江淮安发来新消息：
【证据链己完善，等你下班来我家核对】
他回复“好”，余光瞥见宋鹤衍正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粉色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日落跌进昭昭星野时，宋鹤衍己经能熟练地说出“欢迎光临”。
白玄熠看着少年被客人夸奖后得意的样子，轻笑一声，思绪渐渐飘远。
“熠哥！最后一单了！”宋鹤衍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少年抱着装满甜点的托盘跑过来，身后的猫尾巴装饰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白玄熠伸手替他扶正歪斜的领结，白玄熠伸手替他扶正歪斜的领结，指尖触到宋鹤衍后颈细密的汗珠。
少年浑然不觉，踮脚去够柜台上方的小铃铛，蕾丝袖口滑到手肘，露出一截晒得发红的皮肤。
“明天还来吗？”白玄熠突然问。
手机又震了一下，江淮安发来定位，附带一句
【速来】
宋鹤衍转头时，猫耳发箍上的蝴蝶结扫过他鼻尖，“当然！今天小费收了这么多——”
他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熠哥，你在哪儿找的这么离谱的兼职？”
白玄熠的手指顿在半空。
记忆里昨晚江淮安把合同推到他面前的样子突然清晰起来。
他垂眸翻着文件，睫毛在眼下投出青影，语气却漫不经心，“我认识咖啡厅老板，薪资比普通兼职高三成。”
此刻想来，江淮安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分明藏着恶趣味。
“我看这儿工资比其他地方都要高，就来了。”
*
打烊后的街道浸在路灯暖黄的光晕，宋鹤衍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塞着客人送的草莓味糖果。
白玄熠跟在后面回江淮安的消息，屏幕冷光映得他眼底一片沉静。
【二十分钟后到】
消息刚发送，宋鹤衍突然转身，“对了！下周一我要去图书馆自习，就不陪你打工了。”
少年掏出颗糖塞进他手里，“不过晚上回来给你带烤串！双倍肉的那种！”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有些好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好，我等你。”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江淮安发来的监控截图，画面里他舅舅正和别人碰头。
白玄熠盯着图片，拇指无意识着糖果包装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