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暧昧升温
沪市的秋夜裹着潮湿的凉意，厉家别墅的落地窗外，梧桐叶在风中打着旋儿。苏晚晴抱着整理好的文件经过书房，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见厉沉舟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她想起白天官宣后网络上的腥风血雨，林氏集团股价因舆论影响暴跌，而厉沉舟只是将她护在身后，对着媒体镜头淡然开口："厉氏夫人，容不得任何人诋毁。"
"进来。"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惊得她险些打翻怀中的文件。厉沉舟头也不抬，指腹着钢笔，"把第三季度的新能源报告拿来。"苏晚晴走近时，瞥见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收购数据——正是针对林氏集团的反击计划。
雷声在云层中闷响，吊灯突然闪烁两下后彻底熄灭。苏晚晴惊呼一声，文件散落一地。黑暗中，她慌乱后退，却撞进一个带着雪松香的怀抱。厉沉舟的手臂及时圈住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别动。"他的声音混着窗外的雨声，莫名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苏晚晴仰头，正对上厉沉舟幽深的眸子。他的领带歪斜，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她甚至能看清他睫毛在眼下投下的阴影。"你......"她刚开口，厉沉舟突然低头，鼻尖擦过她泛红的脸颊。
"文件湿了。"他的声音沙哑，伸手去捡她脚边的纸张，却不小心触到她的脚踝。苏晚晴浑身一颤，想起他今早帮她系鞋带时，指尖不经意间划过皮肤的触感。书房里的空气仿佛被点燃，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凝滞的气氛。厉沉舟松开她，接电话时的语气冷得像冰："说。"苏晚晴蹲下身整理文件，却发现最上面的合同被雨水洇湿，露出他用红笔批注的字迹——每个修改处都贴心地标注了原因，末尾还画着个小小的太阳图案。
"明早八点前，把修改后的方案给我。"厉沉舟挂断电话，从酒柜拿出瓶红酒，"要喝一杯？"不等她回答，己经倒了两杯。苏晚晴捧着酒杯，看着杯壁上蜿蜒的酒液，想起七年前在渔村，少年厉沉舟也是这样，默默为她温好米酒。
"在想什么？"厉沉舟突然凑近，酒气混着雪松香扑面而来。他的指尖挑起她一缕发丝，在指间缠绕，"是在想陆子谦，还是顾南洲？"不等她反驳，己经将她逼到书架前，"那天在天台，你说茉莉的花语......"
窗外突然炸开一道闪电，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暗潮。苏晚晴的后背撞上书架，《西方艺术史》应声掉落，露出夹在其中的老照片。厉沉舟的目光被吸引，捡起照片时，喉结动了动："那时候，你总说要画最漂亮的婚纱。"
"现在也想。"苏晚晴鬼使神差地开口，酒意涌上脸颊，"想画一件，只属于我们的婚纱。"话音未落，厉沉舟的吻己经落下。这个吻带着红酒的微醺与压抑许久的渴望，他扣住她的后脑，舌尖撬开她的贝齿，贪婪地索取着。
突然，走廊传来脚步声。厉沉舟猛地松开她，转身时碰倒了桌上的红酒杯。暗红的液体在波斯地毯上蔓延，像极了他此刻混乱的心跳。王妈举着手电筒进来："厉先生，苏小姐，发电机正在抢修......"她瞥见两人绯红的脸颊和凌乱的衣衫，突然噤声。
"没事，你去忙。"厉沉舟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他弯腰收拾碎片，手指不小心被玻璃划伤。苏晚晴慌忙去拿医药箱，回来时看见他正在用纸巾止血，衬衫袖口被红酒染成深色。
"别动。"她跪坐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消毒伤口。厉沉舟低头看着她专注的眉眼，想起这些日子她在厨房为他准备醒酒汤的模样，在书房偷偷调整空调温度的背影。当她抬头时，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织在一起。
"晚晚......"他的声音低得像呢喃，手指抚上她泛红的脸颊。苏晚晴的心跳如擂鼓，却在这时听见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声。透过窗户，她看见陆子谦的白色轿车停在别墅前，车灯照亮他抱着医药箱匆匆下车的身影。
厉沉舟的脸色瞬间阴沉。他起身整理好衬衫，将染血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我去处理。"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灼热："明天，继续我们的话题。"
陆子谦进来时，苏晚晴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他一眼瞥见她锁骨处淡淡的红痕，握医药箱的手紧了紧："听说停电了，我带了应急灯和常用药。"他从口袋掏出个小盒子，"还有，你上次说喜欢的茉莉香膏。"
"谢谢。"苏晚晴接过盒子，想起厉沉舟刚才灼热的吻，脸颊更红了。陆子谦注意到地毯上的红酒渍和散落的文件，推了推眼镜："厉沉舟没为难你吧？"
话音未落，厉沉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陆医生深夜造访，是把医院当自己家了？"他倚着门框，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眼神却冷得像冰。陆子谦站起身，白大褂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作为医生，关心病人是我的职责。"
"我的未婚妻，不劳陆医生费心。"厉沉舟走进来，揽住苏晚晴的腰，宣誓主权的意味十足。苏晚晴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想起刚才书房里的暧昧，心跳再次加快。
陆子谦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最终只是将医药箱放下："有任何不适，随时联系我。"他离开时，苏晚晴追到玄关，却被厉沉舟从身后抱住。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不许送他。"
深夜，苏晚晴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手机震动，是厉沉舟发来的消息：明天早餐想吃什么？她笑着回复：要七分熟的煎蛋，还有......屏幕突然亮起新消息：还有我的早安吻？她的脸瞬间爆红，还没来得及回复，又收到一条：睡吧，未婚妻。梦里，也要有我。
而此时的林氏集团，林若曦将监控画面狠狠摔在桌上。画面里，厉沉舟在书房亲吻苏晚晴的画面刺痛她的双眼。她抓起电话，声音带着歇斯底里："计划提前！我要让苏晚晴在新能源发布会上，身败名裂！"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鸣，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