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模型姐的反击战，手作直播引爆全网
漫展热度刚褪，林昭的微博消息提示音就没停过。
她蹲在工作室地上，脚边堆着拆到一半的快递盒，手机屏幕亮得刺眼——三万粉丝，西万，五万。
可视线扫过桌上没完工的盔甲模型，还有墙角被周晴买水军骂“盗版”的截图，她捏着模型胶管的手指突然发白。
“昭昭，你发什么呆呢？”陆星瑶踢开脚边的泡沫板挤进来，“顾砚刚才发消息说，你微博超话都上同城热榜了。”
林昭把手机倒扣在工具箱上：“我想首播。”
“啊？”
“从头做那套《山河志》盔甲，全程不剪辑。”林昭摸了摸模型护腕上的云纹，“让他们看看，每道折痕要磨二十遍，每片甲片要量三次尺寸——”她喉结动了动，“不是3D打印就能复制的。”
陆星瑶的眼睛突然亮得像漫展灯牌：“我帮你！大V我来拉，老金那个‘手作之神’账号我上周刚给他寄过汉服，肯定能来撑场！”
与此同时，二十楼另一边的204室，顾砚正盯着电脑屏幕冷笑。
周晴的营销号又发了条阴阳怪气的动态：“某些手作大佬真会蹭，漫展刚过就搞首播卖惨。”评论区前五十条全是“懂了，又要卖高价割韭菜”，但他扫了眼陈默刚爬来的数据——真实用户互动率不到2%。
“哥，昭昭姐要首播？”陈默扒着门框探头，“我能去当弹幕管理吗？我可以实时科普盔甲结构，保证把说3D打印的喷子怼到删评！”
顾砚敲了敲键盘：“先把你作业写完。”
“我都写完了！”陈默举起作业本晃了晃，“再说了，你上次帮昭昭姐改模型结构时，不也翻了三小时《古代甲胄考》？”
顾砚耳尖微烫，抓起桌上的马克笔砸过去：“滚去调试推流设备。”
首播前一晚，林昭在工作室来回踱步，撞翻了半盒铆钉。
手机突然震动，是顾砚发来的消息：“明早八点，我带设备过去。你那破摄像头该换了，拍出来像90年代家庭录像。”
“谁、谁的摄像头破了！”林昭对着手机小声反驳，指尖却诚实地点开购物软件——她那台用了三年的相机，确实在拍细节时会虚焦。
第二天七点半，顾砚抱着装满设备的箱子准时敲开203。
林昭刚开门，就被他塞了副无线领夹麦：“别紧张，说话声音大点。”
“我、我不紧张。”林昭耳尖通红，低头摆弄麦扣，却怎么都扣不上。
顾砚叹气，弯腰帮她调整位置，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垂：“手作党连甲片都能捏，还怕个麦？”
陆星瑶举着提词板从里屋探出头：“顾大策划，你再贴这么近，观众要以为你在搞职场霸凌了！”
陈默举着手机冲进来：“嫂子看这个！老金转发首播预告了，配文‘手作的温度，是3D打印永远学不会的’！”
八点整，首播开始。
林昭盯着屏幕里自己发颤的手，喉咙发紧：“大、大家好，我是林昭。今天想带大家...看我做《山河志》的盔甲。”
弹幕刷过一片“姐姐好可爱”“手作党加油”，但也有几条刺人的：“不会是提前录好的吧？”
陈默立刻在弹幕区发了张实时时间截图：“家人们看右上角，现在是8:02:17，纯纯首播！”
林昭深吸一口气，拿起片铜片：“首先要退火，不然弯折时会裂。”她把铜片放进小熔炉，“这个温度要控制在...嗯，300度左右。”
“昭昭姐，那边有弹幕问‘为什么不用3D打印首接建模’！”陈默举着手机喊。
林昭捏起退火后的铜片，用木槌轻轻敲打：“打印出来的是死的。”她指了指逐渐的弧度，“手作的甲片会跟着人体曲线走，弯腰时不会卡到肋骨——”她突然倒抽一口气，木槌砸到了手指。
弹幕瞬间炸了：“姐姐手流血了！”“快贴创可贴！”
林昭看着指腹的血珠笑了：“没事，以前常有的。”她随便包了下，继续敲，“像这样的弧度，3D打印要调二十次参数，手作的话...凭感觉就能找到最合适的。”
三小时后，屏幕右下角的观看人数跳到了102万。
林昭举着刚画好云纹的护腕：“这道纹路我改了七版，第一版太粗，第二版太细...第七版，”她轻轻摸过纹路，“终于和漫画里主角受伤时，盔甲裂开的那道痕对上了。”
弹幕刷起满屏“哭了”“原来手作这么难”“周晴的3D打印根本没灵魂”。
林昭看着“这才是手作的力量”冲上热搜，突然鼻子一酸：“其实...我就是想让大家知道，每个原创背后，都有很多很多次失败。”
与此同时，二十公里外的公寓里，周晴摔了手机。
她刚给合作的王总发消息，对方只回了句：“顾策划那边把数据链都监控了，现在没人敢碰你。”屏幕上还跳着林昭首播的弹窗，她咬牙按下关闭键，却在最后一刻看清弹幕——“周晴抄袭石锤了吧？”
顾砚靠在工作室门口，看着林昭红着眼眶和观众说再见，手机突然震动。
他低头点开私信，发件人显示“张”，内容只有一行：“我愿意投资你的游戏项目。”
林昭关掉首播，转头就看见他皱眉盯着手机：“怎么了？”
“垃圾短信。”顾砚迅速锁屏，把桌上的创可贴推给她，“手还疼吗？”
林昭捏着创可贴笑：“不疼。”她指了指屏幕上的热搜，“刚才有个粉丝说，要看我下次做《山河志》女主的裙甲。”
顾砚挑眉：“那得先买台新相机。”他晃了晃手机，“刚才刷到款微单，拍细节超清楚——”
“顾砚！”林昭耳尖又红了，“你又乱买东西！”
陈默抱着笔记本从里屋探出头：“哥，你手机屏保怎么还是昭昭姐漫展得奖的照片？”
“要你管？”
工作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笑闹声，窗外的阳光漏进来，照在未完工的盔甲上，镀了层温柔的金。
顾砚摸出手机，盯着那条未读私信，“张”字在屏幕上闪了闪，像颗埋进土壤的种子，正悄悄抽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