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漫展现场变战场，CP感爆棚意外出圈
林昭的箱子刚在展台上摆稳，余光就瞥见对面展位的灯牌。
“《山河志》国风cos定制——周晴”。
她耳尖瞬间泛红，手指无意识绞着袖口。
顾砚把工具包往旁边一放，恰好挡住她的视线：“发什么呆？龙角摆偏了。”
“哦。”林昭低头调整，金属甲片碰撞出轻响。
“林昭。”
甜腻的女声从头顶罩下来。
周晴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发间金步摇晃得人眼晕：“听说你最近忙得很？又是修盔甲又是众筹的，累坏了吧？”
“……”林昭喉咙发紧，指甲掐进掌心。
“周小姐。”顾砚首起腰，指尖敲了敲展柜玻璃，“你展位的龙纹绣错了——《山河志》原著里，男主盔甲是玄色底金线，不是你这亮红色。”他推了推眼镜，“要我把漫画第37话截图发你吗？”
周晴的笑脸僵在脸上，转身时差点崴了脚。
“顾哥牛啊！”陈默举着相机冲过来，“我刚拍了她吃瘪的表情，发超话肯定涨粉！”
“滚去帮星瑶姐拿道具。”顾砚把他往换衣间推，转头见林昭还盯着对面，伸手揉了揉她发顶，“看什么？我调的灯光能把你盔甲照出银河效果。”
林昭抬头，正撞进他眼里的光。
陆星瑶的cos服秀准时开始。
月白裙裾扫过T台时，全场快门声炸成一片。
林昭蹲在后台，帮她理被勾住的流苏：“小心台阶——”
话音未落，她脚底突然打滑。
瓷砖上不知谁洒了矿泉水，林昭整个人向后仰去。
慌乱中抓住一团布料，再睁眼时，鼻尖抵着顾砚的锁骨。
他的白衬衫被攥出褶皱，手臂牢牢圈着她的腰。
“昭姐你没事吧？”陆星瑶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我、我没事！”林昭耳尖红得要滴血，正要退开，听见周围“咔嚓咔嚓”的拍照声。
“顾哥这姿势——”陈默举着手机冲过来，“壁咚！标准壁咚！”
顾砚耳尖微烫，松开手时指尖擦过她后腰：“地滑。”
“地滑个鬼！”陈默举着手机屏幕喊，“超话己经炸了！#漫展壁咚# 现在第三！”
林昭凑过去看，热搜图里两人姿势暧昧，配文是“模型师男友力爆棚，小姐姐眼神像在说‘救命但别救太急’”。
评论区刷疯了：“这CP我磕到了！”“求姐姐和哥哥原地结婚！”
她手忙脚乱要捂陈默手机，顾砚却突然按住她手腕：“不用删。”
“啊？”
“反正……”他低头调试胸甲的展示角度，声音轻得像展柜里的碎钻，“早晚要被看。”
林昭的心跳突然快过台下的掌声。
变故来得毫无预兆。
穿西装的主办方工作人员挤开人群，脸色难看：“林小姐，有厂商投诉你的盔甲设计侵犯专利权，要求立即撤展。”
“什么？”林昭大脑“嗡”地一声，“我这是原创手作——”
“对方提供了设计图，说你照搬结构。”工作人员摊手，“我们也没办法。”
“等等。”顾砚拽过椅子坐下，笔记本电脑“啪”地打开，“3月15日23:17，盔甲肩甲弧度优化记录；3月16日0:02，护腕减重方案建模；3月17日凌晨，所有改动都标注了‘基于原著漫画第12话，非商用改造’。”他调出时间线截图，“这些是我用公司建模软件做的优化记录，每一步都有云端备份。”
他拨通电话：“老徐，帮我查下投诉方的专利注册时间——对，现在。”
五分钟后，顾砚挂电话，抬眼时眸色冷得像冰：“对方专利注册是在3月20日，我们的设计记录最早在3月15日。”他敲了敲电脑，“需要我把法律条文念给你听吗？”
工作人员额头冒冷汗：“不用不用……这就去澄清。”
“顾哥你开挂吧？”陈默凑过来看电脑，“原来你偷偷存了这么多证据！”
“不然呢？”顾砚合上电脑，“有人总爱替别人‘操心’。”他瞥了眼对面脸色惨白的周晴，“防人之心不可无。”
林昭望着他微卷的发尾，突然想起凌晨他蹲在工作台前，用3D打印机打龙角时说的话：“要留好所有设计痕迹，万一有人眼红呢？”
原来他早就料到了。
陈默的视频是下午爆的。
他举着手机拍的“盔甲复活全过程”，从被砸烂的碎片，到顾砚用建模软件补结构，再到林昭用AB胶粘出每一道纹路，最后晨光里闪着光的成品。
弹幕疯狂刷屏：“这才是手作的浪漫！”“姐姐的手是魔法吧？”“那个戴眼镜的哥哥，你看姐姐的眼神不对劲！”
林昭盯着手机，眼眶发酸。
颁奖仪式在闭展前半小时。
“本届漫展最佳原创周边——《山河志》男主盔甲，设计者林昭！”
掌声如潮。
林昭捧着奖杯下台时，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
顾砚站在最前面，衬衫被汗浸出浅淡的印子，却笑得比展柜里的盔甲还亮。
“谢谢你……”她把奖杯往他怀里一塞，“一首在。”
顾砚接住奖杯，指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垂：“我说过，不会让你一个人扛。”
周围的欢呼突然远了。
林昭望着他眼底的光，突然觉得，那些被砸烂的甲片，那些熬夜粘胶的凌晨，那些网络上的恶意——
都值了。
散场时，顾砚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
他摸出来看，公司群99+消息顶到最上面：“顾总，张总说项目组今晚十点紧急会议。”“顾哥，新游戏方向可能要调整……”
他抬头，见林昭正被陆星瑶和陈默围在中间拍照。
她歪头笑时，发间沾了片展台的碎亮片，像落了颗星星。
顾砚把手机塞回口袋，大步走过去。
有些仗，总得打完这一场，再打下一场。
至少这一次——
他不是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