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代码男怒写外挂，模型姐被迫营业直播

顾砚凌晨三点还在敲键盘。

李总监昨天下午当着全组的面收走他的测试服务器权限，说"年轻人别总想着搞花活"时，他盯着对方胸牌上的工号没说话——但旧账号的密码他记得比自己生日还熟。

"叮"，隐藏模块伪装成漏洞补丁上传成功的提示音响起。

他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把咖啡杯里最后一口冷掉的美式喝光。

屏幕蓝光映着眼下的青黑，倒像游戏里熬夜赶工的NPC。

另一边林昭的模型室正冒火星。

"昭昭姐你再碰那根红线我报警了！"陆星瑶举着手机录像，"上次电箱冒烟时你手都抖成筛子，现在还敢自己修电路？"

林昭捏着电笔的指尖发颤。

工作室这月第三次断电，修电路的师傅要收八百上门费，她摸了摸钱包里刚交完房租剩的三百块，咬咬牙："星瑶你不是说首播能赚钱？

边修边播，观众说不定爱看手作人翻车。"

"这哪是翻车，这是要变烤乳鸽！"陆星瑶翻出首播支架架在电箱前，"我数三二一啊——三！

二！

一！

开播！"

首播间刚亮，顾砚的手机就震了。

他划开界面，"模型手作娘在线修电路"的标题刺得他眯眼。

屏幕里林昭耳尖红得滴血，电笔在两根电线间来回比划，像只对着毛线团发懵的橘猫。

他快速切到论坛页面。

玩家社区己经炸了——"测试服突然多了个共创模块！

上传草图自动生成建模！"、"手残党终于能参与角色设计了谁懂！"、"家人们快看这个盔甲，和林昭老师给《山河志》做的好像！"

顾砚勾了勾嘴角。

他写的AI程序能自动识别线条流畅度，新手草图会补全结构，大佬设计首接生成高精度模型。

现在论坛热帖里，玩家们正把自己画的角色图往模块里丢，其中一条评论配图让他心跳漏了半拍："临摹林昭老师的盔甲设计，模块居然给我加了甲片开合关节！"

"观众说让我试试铜芯接法。"林昭盯着弹幕念，焊枪尖悬在电线上方，"可...铜芯线不是更贵吗？"

顾砚迅速切回首播间，ID"砚台君"的礼物特效在屏幕上炸开——满屏金粉里飘着"建议铜芯接法，导电更稳"。

林昭抬头看向镜头的瞬间，他对着摄像头比了个"稳"的手势。

"哦、哦对！"林昭耳尖更红了，焊枪稳稳搭上铜芯线，"其实铜芯散热好，模型室温度高...咳，我是说电路更安全。"弹幕瞬间被"工程师在线指导"、"这CP我磕爆"刷满。

三天后顾砚的手机炸了。

测试服务器后台数据疯狂跳动，共创模块收集到12786份有效设计，其中30%带"山河志"关键词。

他盯着屏幕里李总监黑成锅底的脸，把咖啡杯转得咔嗒响。

"谁允许你私自上传模块的？"李总监拍着桌子，"这数据掺水你当我看不出来？"

"李总要不看看玩家论坛？"顾砚把手机推过去，"用户自发二创视频播放量破五百万，周边商己经在问角色版权了。"

会议室门突然被推开。

行政助理举着平板冲进来："顾策划，董事会邮件。"

"优先推进林昭&顾砚联名企划。"李总监念完抬头，镜片后的眼睛眯成线，"什么意思？"

"玩家说想看现实手作娘和游戏策划联名出角色。"顾砚起身整理袖扣，"顺便，林昭老师的首播涨粉二十万，她的模型工作室...现在叫'昭砚工坊'。"

他走出会议室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林昭发来消息："漫展主办方说要给我们留C位，周晴的展位被排在角落了。"后面跟着个举着焊枪的表情包。

顾砚刚要回复，走廊尽头传来李总监压低的声音："张女士，展会当天..."他脚步一顿，没听清后半句。

而此刻张女士正盯着手机里的未读消息，指甲在屏幕上敲出残影。

她刷到林昭新首播的片段——女孩举着修好的电箱笑，身后站着抱臂的顾砚，背景音是陈默的嚷嚷："嫂子这电路比我游戏装备还牛！"

"展会..."她捏碎了手里的咖啡杯，"必须让他们出点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