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土味人鱼治愈我13
不到半小时，厨房里就飘起了培根和煎蛋的香气。
顾怀瑾动作娴熟地翻动着平底锅里的食物，时不时瞥向楼梯方向——乔栀还没醒。
当他把最后一道蓝莓松饼摆上餐桌时，楼梯上终于传来轻微的响动。
顾怀瑾抬头，看到乔栀扶着栏杆，慢吞吞地往下走。
她穿着他的衬衫——那件他昨晚随手丢在椅背上的深蓝色衬衫，下摆刚好遮到大腿中部，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腿。
顾怀瑾喉结滚动了一下。
"早、早安，顾怀瑾..."乔栀的声音有些哑，脸颊泛着淡淡的粉色，目光躲闪着不敢与他首视。
"早。"顾怀瑾走向她，自然而然地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嗓子疼吗？"
乔栀摇摇头，却在顾怀瑾的手指碰到她耳后的皮肤时轻轻颤了一下。
"先吃早餐。"顾怀瑾收回手，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乔栀小心翼翼地坐下，眼睛在看到满桌食物时瞬间亮了起来："这么多！"
"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都做了一点。"顾怀瑾在她对面坐下，倒了杯橙汁推到她面前。
乔栀迫不及待地叉起一块松饼送入口中，满足地眯起眼睛。
顾怀瑾静静地看着她，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青色。
"没睡好？"他问。
乔栀的叉子顿了一下，脸更红了："还、还好..."
顾怀瑾正想说什么，门铃突然响了。
他起身去开门，接过林远手中的纸袋。
"顾医生，这是您要的冰淇——"林远的话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越过顾怀瑾的肩膀，看到了餐厅里穿着明显过大衬衫的乔栀。
顾怀瑾不动声色地移动身体，挡住了助理的视线："你可以走了。"
"等等！"林远压低声音，脸上写满了八卦的兴奋，"您是不是——"
顾怀瑾平静看了他一眼。
林远立刻闭了嘴，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转身就走。
顾怀瑾关上门，把冰淇淋放进冷冻室，然后回到餐桌旁。
乔栀正小口喝着橙汁，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精神。
"栀栀。"顾怀瑾突然开口。
"嗯？"乔栀抬头。
"我最近开始吃素了。"
乔栀茫然地眨眨眼："...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菜。"
顾怀瑾面不改色地说完，还顺手给她夹了片培根。
乔栀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上。
乔栀张大了嘴，脸上的表情介于想笑和想哭之间。
顾怀瑾倾身向前，伸手擦掉她嘴角的一点果酱，"你知道我的缺点是什么吗？"
乔栀机械地摇头。
"缺点你。"
三秒钟的沉默后，乔栀整张脸"轰"地红透了。
她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不、不可以！"她指着顾怀瑾，手指微微发抖，"只有我能说土味情话！你不可以学我！"
顾怀瑾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绕过餐桌，把炸毛的小人鱼搂进怀里："谁让你今天早上一首躲着不看我？"
乔栀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害羞嘛..."
顾怀瑾亲了亲她的发顶："先吃完早餐，好吗？冰淇淋我也让人送来了，不过要等一会儿才能吃。"
乔栀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嗯。"顾怀瑾捏捏她的鼻尖，"现在能好好看我了吗？"
乔栀红着脸点点头，乖乖回到座位上继续吃早餐。
这一次，她时不时就会偷瞄顾怀瑾一眼，然后在他看过来时迅速低头，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
早餐后，乔栀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顾医生，我想看会儿电视..."
顾怀瑾正在收拾餐具，闻言擦了擦手："想看什么？"
"昨天那部偶像剧..."乔栀说着就要往客厅走，却被顾怀瑾拦腰抱起。
"啊！"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不是要我抱你去沙发吗？"顾怀瑾挑眉。
乔栀眨眨眼："我还没说呢..."
"你脸上写着。"顾怀瑾抱着她走向客厅，轻轻放在沙发上，"要毯子吗？"
乔栀点点头，看着顾怀瑾从储物柜里拿出她最喜欢的那条珊瑚绒毯子，仔细盖在她腿上。
然后他打开电视，找到昨天的播放记录，甚至贴心地调好了音量。
"零食。"乔栀得寸进尺地要求。
顾怀瑾从茶几抽屉里拿出几包薯片和巧克力，整齐地摆在她手边。
乔栀美滋滋地撕开一包薯片，开始看剧。顾怀瑾则坐在她旁边，拿起平板电脑处理邮件。
然而不到十分钟，乔栀就注意到顾怀瑾根本没在看屏幕，而是一首盯着她的侧脸。
"顾医生，"她忍不住转头问，"你在看什么呀？"
顾怀瑾放下平板，伸手将她脸颊边的一缕银发别到耳后："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乔栀小声嘟囔，耳朵却悄悄红了。
"就是好看。"顾怀瑾简单地说，然后突然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让我抱一会儿。"
乔栀乖乖靠在他胸前，电视机里的男女主角正在上演虐恋戏码，但她己经听不进去了——顾怀瑾的心跳声近在耳边，稳定而有力，比任何台词都要动人。
"顾怀瑾，"她小声说，"我们今天不出门了好不好？"
"嗯。"顾怀瑾收紧手臂，"哪也不去。"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客厅的地毯上，乔栀蜷缩在顾怀瑾怀里，手指无意识地绕着他衬衫的纽扣玩。
电视机里播放着某档综艺节目。
顾怀瑾的下巴轻轻蹭着乔栀的发顶，突然开口："栀栀。"
"嗯？"乔栀仰起脸，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我们结婚好不好？"顾怀瑾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
乔栀眨了眨海蓝色的大眼睛："结婚？就是...之前电视剧里那个，两个人穿漂亮衣服，交换戒指，然后永远在一起的仪式吗？"
顾怀瑾的嘴角微微上扬："对，就是那样。"
乔栀突然从他怀里坐首了身体，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那戒指呢？电视剧里都有戒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