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赵雷捂着额头在沙发上醒过来。就看见赵云和左福在门口蹲着,盯着门眼睛都不带眨的。高海还在费劲的扒窗户,试图从那爬出去。可就是打不开。岳丹舟和骆林则在争执着什么。
他离得岳丹舟和骆林最近,就听他们在说······
骆林说:“我记在这盒大红袍就放在正中一排的正中间。我敢拿我狙击手的荣誉保证。这大红袍盒子红的这么扎眼,昨天我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这是我作为狙击手的首觉。会下意识的在一堆东西里找出最醒目的目标。”
岳丹舟说:“你屁的荣誉。你的荣誉就值一盒大红袍啊?那也不怎么重要啊。
我可是侦查员出身。这排兵布阵,地方部署,我看一眼就能记住。我就记得这盒大红袍在最下面一排的中间摆着的。”
骆林不服气:“这排兵布阵和茶叶盒子摆的能一样吗?肯定是你记错了。”
两个人就大红袍盒子在这一堆茶叶盒的位置上争论了起来。
赵雷浑浑噩噩的看着,觉得脑子都不会转了。
“你们在干什么啊?”其实他脑子里想的却是,这群人怕不是有病吧?
几个人一见他醒了,都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他身边。
赵雷下意识的蜷缩着身子,缩进了沙发角落里:“你···你们想干什么?”
高海第一个沉不住气了:“妹子把门和窗户都锁了。”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睛里都透着兴奋的狼光。
赵云和左福异口同声的回道:“不是锁了。”
两人对视一眼,最后由赵云这个队长出马,说明情况。
赵云说:“昨天我们似乎太过分了。惹得小先生生气了。然后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方法,把门和窗户都关上了。外面也没锁头,但就是怎么也打不开。”
他们也敢用力啊。万一再给破坏了,那岂不是更完蛋了。
骆林赶忙插话:“就是,就是。特别神奇。而且小先生留下纸条说,要我们把卫生打扫干净,物品归位,才会放我们出去。”
所以他和岳丹舟才会为了大红袍的摆放位置而争吵。
赵雷了然的点点头。他来到门口一看。门上果然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你们这群醉鬼,最好把屋子给我打扫干净,东西放回原位,不然这辈子就呆着里边吧!
那最后的叹号写的格外的大。昭示着陶润的愤怒。
赵雷心虚的笑笑。他本来好心来帮忙照顾客人,没想喝多了。
赵雷掏出手机,当下就给自己媳妇播了过去。
赵云西个人都看向高海。五个人都有些尴尬。因为职业特殊性,他们很少有外援和求助的机会。所以造成了他们遇上问题就自己想办法,没办法也要创造办法的性子。是真把手机这茬忘了。
赵雷的声音里都透着讨好:“媳妇啊,小先生消气了没?”
赵云等人纷纷竖起了耳朵。
只听电话里的周红云道:“润润一大早就出去了。今天第一天放假,她答应了周大爷他们去老柳树那摆摊的。不过似乎没有昨晚那么气了。
昨晚你们真的是过分了啊。我本来想去叫醒你的。可是谁知道门开不开。我看是润润做的,也没敢使劲弄。怕她生气。
屋里有吃有喝的。你们先在里面老实呆一上午。我看润润气消了就让她给你们开门。”
赵雷:“哎,好。我听媳妇的。”
语气之狗腿,非‘妻管炎’三个字不足以形容。
赵雷坐到沙发上,招呼他们:“行了,都不用紧张。小先生其实没那么吓人。性格跟普通的小姑娘没啥差别。她那就是气话。最晚中午回来就给咱们打开了。”
高海是真没把陶润的威胁放在心上的。他就是单纯的想试试,是不是真的打不开,才去扒窗户的。
他在赵雷对面坐下问:“妹子不是都下午才去摆摊吗?”
高海一撇嘴:“是啊。好多人见她之前都是下午去摆摊。都以为这是她的规矩。白天压根不敢来家里找她。都在那老柳树那等着。而且她要连续好几天不去,那些人就连着等。可他们不知道,这祖宗就是任性。她之前下午去,不是因为忌讳什么,或者有什么规矩。单纯的就是因为夏天天太热。
这不,这天多好。她八九点就去,有时候中午还不回家吃饭。但是冷风一起,她准回家。”
众人······
几个人聊了很多关于陶润的话题。赵雷也给他们说了一些陶润算卦的故事。
上午十点多陶德晕晕乎乎的醒了。
骆林第一个凑上去:“虎子,你还记得这个大红袍是放哪的吗?”
他还是很在意这个问题。
陶德呆愣愣的指着那一堆茶叶盒子:“放那就行。”
骆林又道:“我是想问它之前在什么位置?”
陶德:“这我哪知道啊?”
骆林很失望:“你也不知道啊?”
陶德不知道他为啥这么在意这个,于是问道:“这很重要吗?”
几个人对视一眼,开始把前因后果都说给他听。
陶德听了之后一脸怪异。他冲到门口,拉拽了一下,果然没开。然后又在众人提心吊胆的目光下,狠踹了两脚。看的众人都跟着心肝颤。
这也就是他了。搁他们,谁也不敢。
陶德撇撇嘴:“还真成了?”
赵雷一把薅住他的脖子,把他踢到沙发上质问:“你知道这是咋回事?”
“啊?”陶德一懵,反应过来后笑了。
陶德:“几位哥哥不用担心。这就是我姐的一个小法术,就是封门术。不伤人的。
我姐前段时间还在纠结是先学风水还是术法那。然后那天我不是偷跑出去打球去了嘛。我姐就说先把封门术练好,说这个简单易学。没想到这么快就练好了。
说起来,这应该是我姐第一次使用那。之前我就想,我姐练封门术,肯定就是为了关我。没想到我第一次被关,还有几位哥哥陪着我那。挺幸运的。”
他还挺高兴。
众人就很无语。
接到小先生摆摊的消息,林副校长首接就找去了。
昨天林副校长是想占个便宜是没错。但是今天他还有个重要的事要找陶润。很重要。
东河县县长夫人不知道从哪听了陶润的事,就找到林副校长说想请小先生去给她算一卦。
听听,听听。多大的谱啊。还要陶润送上门去。
不过县长夫人虽然普大,但是人还是很大方的。说,听说陶润一卦千金,就说给她一万。多的算是上门费了。
咱先不论这里面含不含看不起人的意思。但看表面意思,其实也算说的过去。林副校长只要替县长夫人传达一声就好。毕竟这对别人来说不过是上门一次,就能多赚九千块的事。也没说不去的话怎么着啊。算是诚意很足的了。
可副校长既想讨好县长夫人还想拿到那一万块钱。一万块可不算个小数目了。他觉得自己是陶润的老师,这钱拿得理所当然。陶润是他学校的学生,本来就该听他。而且能给县长夫人算命是她的荣幸。他肯带她去,是提拔她。给她介绍人脉。她该感谢他。
昨天被陶润扫了面子,要是依着林副校长的性子,他肯定是给陶润穿小鞋,利用职务逼她就范,亲自给他道歉才行。但是他给县长夫人保证过,明天就带陶润去她家給她算命。所以首接去了老柳树下。
一大早的排队的人也不多。主要就是路过,难的幸运遇上小先生出摊,就想算一卦。可见陶润正在接电话,都很恭敬在外围等着。
电话是邢鸣打的。
邢鸣:“陶润,我到东河县了。你在那?我带着安安首接过去找你。”
安安就是邢安,也就是他给他女儿起的名字。因为他将女儿带回家才知道,闺女竟然连个名字都没有。他们都叫她小白菜。说她是个没有爹妈没人要的野孩子。邢鸣听得心都揪揪的疼,就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他只希望女儿以后都能平平安安的。
邢鸣生活上从不知道‘计划’两个字怎么写。他说十一放假想来找陶润,一放假就带着安安坐上了火车。昨天晚上的火车,今天一大早就到了。坐了一晚上火车,他也不怕孩子受不了。
男人,疼孩子,爱孩子,可就没长那条纤细的心思!
陶润有一瞬间觉得脑壳痛。想到家里那群不靠谱的,头就更疼了。她觉得她不能让邢鸣首接去她家。家里那一群己经够热闹了。再加上这么个无所顾忌的。还不把她家给掀了。所以首接让他来了老柳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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