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和周羽相视一笑,有种上学时期背着老师说坏话的微妙感。
众人逐渐聚在林霄身旁,却是眼巴巴地看着林霄。
没有人不想要学习天溪剑诀的第三式,尤其是这一剑如此飘逸的同时,杀伤力还如此惊人,便更让大家心向往之了。
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一个仗剑走天涯的梦想了。
眼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林霄微微一笑,却是长剑斜指:“诸位师兄弟,这一剑的要点,在于出剑时候的姿势,以及剑刃回手时的架势,另外其中蕴含的意气也分外重要,大家看好了。”
林霄也不藏私,首接展示着这一剑的风采。
溪流声不绝于耳,但是展示归展示,这一剑最重要的剑道真意,却不是谁都能够轻松学会的,虽然林霄不吝啬指教,但是众人还是一头雾水。
好在,左右自己也是无事,所以林霄便干脆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展示着该如何将这门剑道推演正确。
即便是周羽这等不怎么学习剑道的,也学习的颇为认真。
毕竟剑道和其他武道本就有共通之处。
努力与否,是看得出来的,林霄是否藏私,大家也是看得出来的,原本不少人对林霄的感观并不多么好,但是眼见此刻,林霄一遍遍的挥汗如雨,演示着剑招,却无不动容。
要知道,林霄本身还是带病之躯,丹田处于破损状态,每一次挥舞长剑,无异于对身体的再一次折磨。
“林霄师弟,虽然我们是很想要学会剑招,但是师弟倒也不必如此拼命,大不了明日再来过便是。”
“就是,师弟现在身体还负伤,还是休息休息吧。”
林霄脸色己经有些发白,看起来嘴唇失去了血色,额头渗出几滴汗水,不过却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
“无妨,都是既然索要了场主一株药草,自然是需要教会大家这剑招才是,左右今天也是无事,便多教几遍好了。”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些许不忍。
倒是周羽,首接拍板道:“按理说你都愿意教我们剑招,如此奋不顾身,我等也应该努力学习才是,不过,别忘了,我们都还指望着你替我们淬炼把灵器呢。”
“要是你耗费光了力气,不能淬炼好灵器,可是更亏了,我们这每天就只有一把的份额,耽误一天,就少一个人的名额。”
周羽这话一说,众人连连点头,纷纷称是。
林霄愣了下,无奈的露出了笑意,他自己清楚,所谓的淬炼灵器,其实跟他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需要做的不过是坐在原地,用意念催生出来地煞金泉的泉水,滴落在灵器上面。
这地煞金泉自然而然的就会开始淬炼灵器,剩下的事情也就跟自己无关了。
但看众人热切的眼神,林霄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教习剑招一事,便放在明日,现在开始淬炼灵器吧,今日是谁?”
“我来我来,我准备了二百灵石,今日让我先来淬炼。”
其他人显然也是准备好了不少灵石来竞价。
林霄迟疑片刻,却是提高声音说道:“这样吧,无论是谁,我都按照一百灵石一把灵器计算价格,也不必多出价格,我都会一一进行淬炼,周羽,你帮我记录下顺序,我们按照排队顺序一一进行。”
众人面面相觑,但是迟疑片刻,还是点头道:“也好,这样大家都是一个价格,也算公平,只是有人有些着急想要早些拿下,又该如何。”
“放心好了,我现在每天只有一把的机会,但是等我丹田修补好,重新恢复元力,便不是现在这种程度,一天多淬炼几把兵刃也是轻而易举。”
“到那时候,人人有份,我保证,只要是咱们天戬武场的武者,我都会一一淬炼,绝对不会食言。”有这句保证,众人顿时放下心来。
“就是这丹田想要修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有人小声嘀咕着,却是被旁边那人没好气的敲了一下脑壳。
“胡说八道什么呢,要是换做别人,我是不信,但是林霄师弟这等好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是没问题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林霄不由得无奈的笑了下,却是指了指最前面的武者说道:“就你吧,一百灵石,我帮你淬炼灵器,其余的找周羽排队即可。”
那人也是一脸激动的走上前来,摸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却也有些武者有些局促的站在远处,手里摸着自己的制式武器,脸色有些黯然。
天戬武场本来就不是只有世家子弟,还是有些贫寒子弟身处其中的,这些人一眼便是类似的情况。
“制式武器,也可以找周羽排队,都是同门师兄弟,既然是制式兵器,淬炼起来轻而易举,便不再收费,尽管排队便是。”
林霄想了想,又补充道。
虽然看起来,给这些贫寒子弟淬炼兵刃,自己收获不到什么灵石作为好处,但是实际上,自己却能够在师兄弟中树立更好地形象。
像是之前,自己面对青龙堂那些武者来找自己麻烦,自己只能孤身迎敌,现在自己再开口,必然是一呼百应,绝对不会陷入到那种麻烦的境遇之中。
何况,声望越高,自己的声望点也是在提升的。
只是可惜的是,这种声望点的提升方式,似乎跟武道点无关。
提升声望点也并不意味着可以同步提高武道点。
其中具体武道点和声望点的奖励方式,自己还得再好好的检查一下,才能得出结论。
再一次来到偏僻的小屋之中,林霄取出对应的佩剑观察片刻。
的确是把灵器,只不过是大路货色,并不如何引人瞩目。
但是无妨,随着地煞金泉一滴滴的流入其中,暗沉色的红光逐渐浸透在整个长剑剑身之中,慢慢的渗透出来一层密密麻麻的好似红色血脉的纹络。
恐怖的血煞之气随之浮现,剑刃锋芒毕露。
哪怕只是看看,都觉得有种要割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