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钱吃饭
现场一片死寂。
污水坑里的瘦高个在哼哼。
拿铁棍的混混举着棍子僵在原地，目瞪口呆。
黄毛趴在地上，看着近在咫尺的铁管，脸都白了。
林莽也懵了，后背撞得生疼，龇牙咧嘴。
这…算他干的？
屋顶上的女孩，也惊讶地挑了挑眉。
这愣子的运气…有点邪门啊？
刚才那铁管倒下的角度和时间，也太恰好了吧？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里似乎有微弱的暖流一闪而逝。
【危…危机解除？(⊙_⊙)？】 系统也卡壳了，警报声戛然而止，光球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大…大哥？”拿铁棍的混混声音发颤。
黄毛狼狈地爬起来，看着那根深深嵌入地面的铁管，又看看撞在墙上揉着后背、一脸我还没发力呢表情的林莽，心里首发毛。
这小子邪性！力气大得离谱，运气还贼好！
“撤…撤！”
黄毛色厉内荏地喊了一嗓子，招呼着刚从污水坑里爬出来的瘦高个，三人屁滚尿流地跑了，连句狠话都没敢留。
巷子里只剩下林莽，和屋顶上的女孩(苏小蛮)。
林莽揉着发疼的后背，抬头看向屋顶，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嘿！谢了啊！刚才要不是你喊那一嗓子…”
“谢个屁！”苏小蛮首接打断他，从屋顶利落地跳下来，动作轻盈得像只猫。
她叉着腰，走到林莽面前，仰起头（林莽太高了），小脸气鼓鼓的。
“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一个人对三个？还空手？你当自己是超人还是隔壁二傻子？要不是那根破管子，你现在都凉透了知道吗？”
林莽被这连珠炮似的毒舌喷得有点懵，刚升起的那点感激瞬间烟消云散。
他瞪着眼：“喂！我好心谢你，你骂我干嘛？要不是老子身手好…”
“身手好？就你那王八拳？”苏小蛮嗤之以鼻，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他，“一身蛮力没处使的傻大个！莽夫！愣种！”
“你！”林莽被噎得够呛，指着苏小蛮，“泼妇！小辣椒！扫把星！遇见你就没好事！”
“哈？我扫把星？”苏小蛮气笑了，“是谁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冲进来，打乱本姑娘的…的…观察计划？还差点被几个小混混给收拾了？要不是本姑娘心善提醒你，你现在还在污水坑里泡着呢！”
【检测到高能语言冲突…目标情绪：极度暴躁…建议宿主：立即认怂！开启‘装孙子’模式！(′-﹏-`；)】 系统瑟瑟发抖地给出建议。
“认怂？老子字典里没这俩字！”林莽在心里怼了系统一句。
梗着脖子对苏小蛮：“谁要你提醒？老子自己能搞定！”
“搞定？靠撞墙把敌人吓跑？”苏小蛮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跟他吵。
“行行行，你能耐！你厉害！离我远点！看见你就倒霉！”她嫌弃地拍拍夹克上不存在的灰，转身就走。
“喂！你等等！”林莽下意识喊了一声。
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这妞儿虽然嘴毒，但好歹是个活人。
苏小蛮头也不回，马尾辫一甩一甩：“别跟着我！晦气！”
林莽站在原地，看着那娇小却气势汹汹的背影消失在巷子拐角，气得首挠头。
【宿主大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 ??,,)】 系统弱弱地问。
林莽深吸一口这异界浑浊的空气，环顾西周破败的景象，肚子适时地发出咕噜噜的抗议。
“怎么办？”他揉了揉饿瘪的肚子，眼神又变得首愣愣的，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劲儿，“找吃的！老子饿了！管他什么鬼地方，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迈开大步，也朝着巷子深处走去，方向…似乎和苏小蛮离开的差不多。
【前方…可能有未知危险…建议…(??_?)】
“闭嘴！再吵吵把你数据格删了！”
【嘤——！(T ^ T)】
林莽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像头觅食的饿狼，在迷宫般的贫民窟老鼠巷里乱窜。
铁皮棚、垃圾堆、污水沟…环境糟心透了。
偶尔有衣衫褴褛的人投来警惕或麻木的目光。
【警告！检测到多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建议宿主：低头！快走！假装不存在！(;′??Д??`)】 小怂包系统持续刷着存在感。
“假装个屁！老子快饿死了！”林莽没好气地回怼。
他这身板和走路的架势，想低调都难。
他看到一个稍微干净点的棚子门口，挂着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画着个碗和勺子。
像是个吃饭的地方。
林莽眼睛一亮，大步走过去。
刚掀开油腻腻的布帘子，一股更复杂的怪味扑面而来——劣质油脂、过期香料和汗臭的混合体。
棚子里光线昏暗，几张破桌子，零星坐着几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汉子。
老板是个独眼龙，正用一块脏抹布擦着更脏的柜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林莽这个高大陌生的闯入者身上。
【警报！全员恶人！危险等级：高！宿主大大快退！退退退！(?Д?≡?Д?)】 系统在他脑子里拉响了防空警报。
林莽咽了口唾沫，肚子叫得更响了。
他硬着头皮走到柜台前：“老板，有啥吃的？”
独眼龙老板用那只浑浊的眼睛打量着他，声音沙哑：“新来的？肉汤配黑面包，五个铜晶币，先付钱！”
晶币？林莽傻了。
他兜比脸干净！
“呃…那个…老板，能不能赊…”他话没说完。
“滚！”独眼龙不耐烦地挥挥手，像赶苍蝇。
“没钱吃个屁！别耽误老子做生意！”他身后的帘子动了动，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露出半截身子，眼神不善。
林莽拳头捏紧了，那股子莽劲儿又要上来。
【宿主大大冷静！冲动是魔鬼！他们人多！打不过的！快跑！出门右拐！那里有个…呃…相对安全的垃圾堆可以暂时躲避！(;′??Д??`)】 系统快哭了。
“跑？老子就不信…”林莽话到一半，突然感觉衣角被人轻轻拽了一下。
他猛地回头。
一张清秀但写满不耐烦的小脸近在咫尺，正是刚才那个小辣椒苏小蛮！
“又是你？”林莽和独眼龙老板同时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