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像是个球
“我怎么感觉，这里像是个球？” 铫默的感知告诉他，无论朝着哪个方向探测，距离几乎都一样。这绝不可能是正方形，也不会是其他常规形状，因为每个角度虽存在些许偏差，但距离近乎一致，这使铫默不禁怀疑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球体之中。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他愈发频繁地对这里进行探查。尽管尚未完全搞清楚这个神秘空间，但在这个过程中，他对意识的运用能力有了显著提升。此时，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就如同能够随意伸展的臂膀，反复地触碰着不同方向的壁垒。“要是能像章鱼一样，伸出无数条灵活的触手，那搞清楚这地方可就容易多了。” 铫默自我调侃了一番后，调整好心情，继续投入到枯燥但充满希望的探索工作中。他选定了一个点，开始用意识模拟的 “手臂”，一点点、细致地 “抚摸” 着这个点周围的壁垒，满心期待能从中找到答案。
“这是什么？” 不知耗费了多长时间，在某一处壁垒的边缘，铫默的意识中出现了一个孔洞的感知。“这绝对是个洞。” 他 “摸” 遍了周围区域，确定只有这一处是空的。“难道这就是出口？” 铫默瞬间激动起来，然而过于激动的情绪使得他的意识一阵摇晃，竟就此消散，又回到了探索的初始状态。“没关系，至少知道方向了。” 他赶紧给自己打气，平复情绪后，顺着刚才发现孔洞的方向，再次集中意识展开探索。
“真的是一个洞。” 这次，铫默强忍着内心的激荡，小心翼翼地将意识再次探入那个孔洞。起初，孔洞内的探索还算顺利，可深入一段距离后，他就感觉像是自己伸手去拿远处的东西却怎么也够不着一样，意识的前进变得愈发艰难。铫默咬着牙，拼尽全力将意识往前推送，可后续的力量却难以为继。
“希望就在前方。” 铫默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要被生生扯碎。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意识即将溃散的那一刻，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像是断开了一般，一阵强烈的虚弱感瞬间充斥了整个感知范围。“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奇怪的感觉传来，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是一大团，此刻却好像缺失了一块，阵阵虚弱感从那缺失的部分弥漫开来。但奇怪的是，缺掉的那一小团意识并未消失，而是进入了那个孔洞的入口，静静地待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还能感应到。” 铫默惊喜地感知着那团弱小的意识，不禁喃喃自语：“怎么这么弱小？” 他试着将主意识投入进去，惊奇地发现，这小团意识竟能如同自己的手臂一般，受他自如指挥，只是相较于自己强大的主意识，它显得格外微弱。
“还能这样？” 倘若此时铫默还有身体，一定会兴奋得一蹦三尺高。这意外的发现让他幸福不己，然而乐极生悲，这团微小的意识瞬间崩溃消散。“靠！” 不过幸运的是，虽然这小团意识溃散了，但主意识并未受到影响。
“我岂不是可以……” 铫默不禁恼怒起来，回想起之前常常因为意识过度使用而陷入晕厥，要是早知道意识能这样运用，之前的探索之路何至于如此艰难复杂。他定了定神，没有急于再次探索那个孔洞，而是像以往一样，运用自己在不断尝试中总结出来的小技巧，努力恢复并壮大着意识。待意识恢复到一定程度后，他小心翼翼地分裂出一小团意识，然后将精神缓缓注入其中。他打算尝试一下，看那些壮大意识的技巧，能否同样作用于这新分裂出的小团意识。
集中精力后，铫默惊喜地发现，那些壮大意识的技巧果然对这小团意识产生了效果。随着他不断地运用技巧，小团意识逐渐壮大起来，不再像之前那般微弱无力。
有了成功的经验，铫默信心大增。他操控着这团壮大后的小意识，再次探入那个孔洞。通过小意识敏锐地感知着周围的情况，他发现这个孔洞就好像一条狭窄细长的管道，上下的空间恰好能让这团小意识顺利钻入。这一次，小意识的前进十分顺畅，很快就深入到了孔洞更深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小意识在这如同迷宫一般错综复杂的管道里穿梭遨游，完全无法分辨东西南北。好在主意识能够对其进行精准定位，铫默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团小意识的位置变化，一会儿离得远了，一会儿又靠了过来。“这得探索到什么时候啊？” 好在铫默如今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他耐心地继续操控着小意识探索。
就在他全神贯注地探索时，突然，一股微弱的排斥力从管道的一个方向扑面而来，小意识瞬间就感知到自己被这股力量推着向后退了不少距离。铫默急忙控制小意识稳住身形，然后小心翼翼地向着排斥力的来源方向前进。可是，越是靠近那个方向，那股排斥力就愈发强大，小意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推着，不断向后倒退。铫默努力稳定着小意识，心中暗自思索着这排斥力的来源：“这个方向肯定有问题，难道这就是这个神秘法器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的出口？它在阻止我出去？”
这股排斥力究竟是什么？那个方向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铫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同时也更加坚定了继续探索下去的决心。铫默鼓足力量，全力驱使意识向前冲去，可刚冲出去没多远，他的意识便被一阵强烈的力量无情排斥，一下子失去了对小意识的控制。铫默试图收回小意识，却发现己经来不及了，失控的小意识裹挟着感知，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翻滚着朝着管道深处冲去。
铫默大惊失色，只能无奈地感受着小意识不受控制地远去。幸好此刻他没有其他额外的感官体验，不然一定会被这混乱的状况弄得晕头转向。就在他以为小意识要永远迷失在这神秘管道深处时，突然，小意识像是撞到了一个柔软的屏障上，猛地反弹了回来。铫默赶紧感知小意识的位置，却惊讶地发现它就在主意识不远处。他试图控制小意识回归，然而却未能成功。“嗯？它没在我身边？” 他赶忙抽回精神，再次集中精力感应小意识的位置。这才发现，小意识的位置在与孔洞相反的方向，就在主意识所在的这个空间的壁垒后面。“也不知道它冲到了什么地方，先放在一边，等有时间了再探索这边。” 既然现在无法回收小意识，他决定暂时先不去管它，“再分裂一团小意识，去探索那股排斥力的方向，那里看起来非常可疑。”
冷静下来后的铫默，意识到这股排斥力如此强大，其背后必定隐藏着重大的秘密。他决定改变策略，不再强行冲击那股排斥力，而是操控小意识沿着管道壁缓缓摸索前进。每当遇到排斥力增强的地方，就让小意识慢慢去适应这股力量，然后再循序渐进地继续深入。
至于先前失控的那团小意识，虽然此时铫默没精力过多关注它，可也没打算让它闲着。抽回精神关注的铫默给它安排了一个特殊的任务：“现在没空管你，你就在那儿数秒吧！以后也能让我计算时间。” 铫默尝试了一下，发现虽然自己抽回了精神，但让这团小意识进行数数这样简单的操作，完全没有问题。他对自己这个天才般的想法十分满意。“对了，这两个小家伙虽然本质上也是我意识的一部分，但也应该给它们起个名字，以防以后精神错乱。” 想到上学时同学给自己起的外号，铫默分别给负责数数和探路的小意识起名为 “黑” 和 “犬”。
经过小黑数了一万多下的时候，终于，小犬突破了层层阻挠，来到了一处角落。在角落的尽头，小犬能感觉到有一层不明物体挡在那里，由于没有眼睛，铫默也无法确切知道那是什么。因为此处存在极强的排斥力，小犬也不能随意地感知周围环境，只能躲在角落里，探索工作就此陷入了僵局。
铫默并未因此气馁，他指挥小犬在角落耐心等待，同时接替小黑的数数工作，以此来精确计算时间。随后，他将精神注入小黑，让小黑向着小犬的方位前进。“人多力量大，要是小黑和小犬不够，我再多分裂出几个意识去探索。” 就在小黑即将出发之际，铫默突然灵光一现，急忙叫停了小黑的行动：“费那劲儿干嘛！再分出一个意识沿着原路探索不是更好。”
然而，还没等铫默分出新的意识，他便发现小黑己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这是什么？” 感知到小黑的旁边好像出现了一个新的孔洞，他赶忙让小黑钻了进去。“这是……” 小黑竟然钻出了孔洞，来到了主意识的身边。“竟然有两个孔洞？”
自己所在的这个空间竟然另有一个孔洞，而且和小犬所在的那个孔洞还是相通的。铫默意识到，这地方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必定另有一番天地。“先不管这个，当务之急是找到出去的路。” 于是，他驾驭着小黑朝着小犬的方向快速前进。
小黑在前往小犬处的途中，又感应到一股排斥力的波动。这股波动与之前遇到的排斥力方向完全相反。铫默犹豫了一下，经过短暂的思考，还是决定让小黑顺着这股波动去探索一番。随着小黑不断深入，它来到了一个与小犬所在之处完全一样的地方，同样是一个角落，角落外充斥着强大的排斥力，角落里也有一层神秘的壁障。
“两个一样的地方，难道是两个出口？” 铫默试着让小黑突破这个壁障，可尝试了多次，却毫无头绪。
办法总比困难多，铫默做好了 “牺牲” 一个小意识的准备，决定让小黑全力尝试突破遇到的壁障。他集中全部精力，操控着小黑，一点点地去触碰那层神秘的壁障，可是壁障异常坚硬，小黑的尝试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任何破坏。“让小犬也试试。” 铫默当机立断，决定让两边同时发力。
就在他努力尝试突破壁障时，突然感觉到两个壁障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悄然作用在小黑和小犬身上。“这两处壁障有联系。” 铫默心中一动，难道要同时突破这两个壁障才能找到真正的出口？他当机立断，加大对小黑和小犬的精神注入，让它们同时全力发力，可结果还是收效甚微。“换个思路。” 铫默迅速调整策略，放松对小黑精神的收束，将精神一点一点地铺向壁障。 他敏锐地感觉到，小黑这边的波动明显增强了。“有用。” 于是，他又操控小犬也做出相同的动作。
刹那间，两股强烈的波动瞬间传递到了小黑和小犬的感知中，在这一瞬间，两小通过两个壁障产生了一种神秘的联系。“感知共享！” 铫默惊讶得合不拢嘴，更让他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这两股波动神奇地朝着铫默的主意识涌来，一下子将铫默的感知连接了起来。这不同于以往远距离的感知需要精神注入其中，而是首接清晰地感知到，就像自己首接伸向前方的一双手，与小黑和小犬的感知紧密连在了一起。“这么神奇？离这么远也能这样？这完全不科学啊！” 随着小黑和小犬持续不断地覆盖壁障，它们的意识竟然如同水渗透纸张一般，缓缓渗透了进去。
不等铫默从这一连串的惊奇中回过神来，一片强烈得刺眼的白光猛地映入眼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