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欧巴，我喜欢你
太阳出来了，又是新的一天。
早上一出门李承信就感受到了圣诞节的气氛，然而李承信却有些苦恼。
圣诞节啊。
妹子们期待满满的一天。
如果他只是个纯正的黄金单身汉，又或者没有脚踏多只船，那他也能心平气和、甚至喜气洋洋地欢庆圣诞。
可谁让偏偏他不是呢。
圣诞了。
林允儿想跟他一起过，郑秀妍想跟他一起过，孔升妍想跟他一起过，IU也想跟他一起过……还有朴智妍、蔡秀彬、韩素希、以及金亚荣、裴珠泫等等等等。
对了。
之前还有崔允珍呢，只不过被他无情拒了。
所以妹子太多了也不全都是好事。
其实以李承信前世的作风，他根本就不会同时跟这么多妹子维持关系。
没必要，也麻烦。
他闲得淡腾了才会自寻烦恼。
可谁让此一时彼一时呢。
这些鱼他都得养着。
如果现在不养着，等到想吃鱼时就只能再费工夫，反倒更浪费时间。
于是斟酌了再斟酌，盘算了又盘算，衡量利弊，综合考量后，李承信决定坚决不能厚此薄彼，不能让这些妹子觉得他更在意谁，又或更不在意谁。
不然陪林允儿不陪郑秀妍，郑秀妍百分百要挑事。
林允儿同理。
还有金泰妍和Tiffany，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芥蒂。
孔升妍蔡秀彬韩素希更是如此。
包括朴智妍、金亚荣等人也一样。
要知道她们旁边还有李居丽、朴孝敏、方敏雅这些人呢。
厚此薄彼，又看在眼里，被区别对待的，没几个人能平常心视之。
所以李承信决定了，圣诞节这天自己过。
等到十一二点，圣诞快过去了，那时再去裴珠泫那一趟。——假如裴珠泫还在公寓等他的话。
没办法。
谁让他之前答应了呢。
答应了总不好食言而肥。
好在他当时就说过时间会稍晚，裴珠泫若是等他，他就去一趟。若是有事等不了，那正好大家都方便。
于是临近中午午餐时，李承信给裴珠泫打了个电话。
“泫儿，我今天有些事耽搁，如果去你那，大概要十一点多近十二点了，你……”
“没关系，欧巴。”不等李承信说完，裴珠泫果决打断，“欧巴什么时候来都行，我等欧巴。”
得！
这下跑不掉了。
李承信还能说什么，只能答应。
又闲聊了几句，结束通话，李承信放下手机，揉揉眉心。
结果这边眉头才刚舒展，一通电话又打了进来。
拿起一看——
裴秀智。
“今天圣诞节，你准备怎么过？有人约没有？”
“你想约我？”李承信随口回了句。
“想什么好事呢，我今天忙得要死，哪有空理你。——呃！你没人约？”似突然反应过来，裴秀智语气讶异。
李承信顺口道：“长得太帅的帅哥就跟长得太漂亮的美女一样，异性远观难免会自惭形秽。我也是苦恼啊，其实我不想这么优秀的。”
“呕——，我刚吃过午餐，你能不能别恶心我。”
“唉，真为你的眼睛悲哀，竟然缺失了对美的欣赏。”
“切！那你今晚准备怎么过？自己？”
“放心，我肯定不会自己啊。日本那么多艺术家做我的良师益友，并且我还有忠诚又可靠的左手跟右手……”
“打住！真是服你了，这才几句话，又拐到了下三路！”
“那你一个女人打给我一个男人，你不想跟我聊这些，你想聊什么？聊人生？聊理想？又或者聊你午餐吃的是炸酱面还是水煮白菜？对了，门牙兔吃白菜喜欢吃生的，水煮的吃不惯。”
“呀！阿西！你叫谁门牙兔？你才大门牙！”
“呵呵。”李承信笑了笑，“好了，不跟你瞎扯了。你打电话找我干吗？”
“我找你就一定有事？我就不能找你聊天？”
“聊天没空。有事说事。”
“哼！聊下三路你倒有空！”
“说不说？不说挂了！我分分钟进账几千万的人，你知不知道你这会儿工夫影响我赚了多少钱？”
“无聊！”鄙视一句，裴秀智终还是开口，“我这边有个电影剧本找了过来，大致剧情讲得是朝鲜高宗时代盘索里大家申在孝与朝鲜时代最早的盘索里女歌者陈彩仙的故事。你这两天能不能帮我看看，给我提提建议。”
“找我看剧本？”李承信意外了，“你们公司那么多的专业人士，你还需要我的意见？”
“你是天才嘛。”裴秀智恭维一句。
李承信呵呵：“……没空。”
“呀！”裴秀智怒了，“找你帮个小忙你都推三阻四！”
“那找我帮忙，你准备给我什么报酬？”李承信又呵呵一声。
“朋友间帮个小忙……”
“停！——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想道德绑架我的；一种是把我当傻子想白嫖的。”
“……哼！”裴秀智郁闷了，“那你想要什么报酬？”
“让我想想……要不……以身相许？”
“切！就知道又是这句！”
“这你不能怪我啊。”李承信叫屈了，“除了性别差异外，你有的我都有，你没有的我同样有。你不可能用我不缺的东西当作报酬诱惑我吧？交换的意义在互通有无。你想让我帮你，你总得给我些我想要、我没有的。你拿个馒头诱惑三餐无忧的人，你这不是侮辱人智商嘛。”
“歪理！”裴秀智鄙夷。停顿下，又道，“那你今天圣诞没人陪，我陪你当作报酬行了吧。”
“没兴趣。”李承信果断拒绝。
没意外的话，今天圣诞节，裴秀智肯定有行程。等她行程结束搞不好圣诞都过了。他已经答应了无论如何去裴珠泫那一趟，再加上即使今天跟裴秀智一起过圣诞，九成九也不会有什么进展。有跟裴秀智浪费时间的工夫，他还不如在家里睡觉呢。
“呀！你别不知好歹！”一听李承信拒绝，裴秀智当即又怒了。
李承信哑然失笑：“那我问你：你陪我过圣诞，咱们几点见面？在哪见面？”
“哼！”裴秀智冷哼声，没回答。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李承信道：“在哪见，几点见，你都说不出。可见刚才你就是随口一说，你自己都不确定你几点才能有空。余下的还需要我继续说吗？你画个饼让我傻等，我脑子没病就不会答应啊。所以想让我帮你，你就得拿出点实惠的，别就只想着给我画大饼。我肚子不饿，对大饼脱敏。”
“哼！”裴秀智又冷哼声。半响，终于道，“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报酬吧？”
“让我想想……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就对我说三声‘欧巴我喜欢你’吧。说的情真意切点啊，别随便敷衍。若是不能叫得我心花怒放，那你就白费工夫。”
“呀！”裴秀智又怒了。
李承信无语：“你女高音啊，呀呀呀个不停。求人帮忙能不能先端正态度？是你找我帮你，不是我求你。我提醒你啊，你下一部电影可是至关重要。《建筑学概论》虽然帮你开了个好头，可下一步你要是走不稳，忠武路可没那么容易进去。甚至你下一部电影若是扑了，短时间内你很难再有第二次机会进忠武路。”
裴秀智顿时无言。
纠结半天，终是松口：“哼！好吧。不过我先声明，就算我说了，也不代表任何意义。”
“少废话，赶紧的。声音嗲一点啊。越嗲，叫得我越开心，我才越愿意帮你。”
“切！”
裴秀智不屑一声。酝酿了半天，还是开口了。
“欧巴~~我喜欢你~~~”
一连捏着嗓子叫了三句，裴秀智立刻收声。
李承信大笑。
“呀李承信，你够了啊！我可是叫过了，你别反悔！”
“安了安了。”李承信又轻笑声，“你把剧本发过来，我看看，看完就给你答复。”
“你多久看完？今天能看完吗？”
“这么急？”
“你今天又没人约。”
“打人不打脸啊，裴兔子，你过分了啊。”
“切！总感觉你在忽悠。你会没人约？——算了。懒得理你。听说你电视剧下个月放送？”
“消息这么灵通？”
“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瞒的秘密。再说你都定档了，早在圈里传开了。很多人都等着见证你是个真正的天才，还是仅仅只是颗流星。”
“看来你赌我是天才。”
“开心吗？能被我认可？”
“你也挺自恋。”
“我再自恋也没你自恋。——对了，你定档下个月放送，预告片什么时候发布？”
“元旦。”
“那好。那等我看过了再告诉你观感。——不说了啊。我待会儿把剧本发给你，你尽快看完打给我。”
“OK。”
结束跟裴秀智通话，李承信放下手机。
坦白说，对于裴秀智的来电，李承信意外又不太意外。
意外的是，没想到秀智妹子竟然对他已经这么信任，甚至可以说上心。剧本选择要参考他的意见，甚至刚才开玩笑让秀智妹子表白，秀智妹子都没怎么犹豫。
可见秀智妹子是越来越信赖、或者说亲近他了。
至于不太意外？
之前《花束般的恋爱》找到秀智妹子，结果却因为一些小分歧合作没能达成，偏偏《花束》的票房又大爆，甚至远超让秀智妹子获得“国民初恋”称号的《建筑学概论》。
女生嘛。
天生就更关注自己没得到和失去的。
有个成语叫爱屋及乌，有个社会科学术语叫感情投射，秀智妹子很明显也把这种错失和遗憾的感情投射了一部分在他身上，因此才会更在意他的意见。
不然若是之前秀智妹子没错失《花束般的恋爱》，《建筑学概论》和《花束》前后大爆，绝对能让秀智妹子在忠武路有一席之地。
至少能一只脚迈进忠武路，并牢牢站稳。
可惜。
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有时运气真的很重要。
不过李承信却觉得，换个角度讲，这对他反倒是件好事。
秀智妹子越信任他，越依赖他，他才能更好地帮秀智妹子调控方向。
说实话。
林允儿、IU、裴秀智这三个李承信早就决定长期养的鱼苗中，论潜力和观众缘，裴秀智是最好的。
若裴秀智真能什么都听他的，得到他全力扶持，最多三年左右，他就能把裴秀智的星级提升到五星。
对于这点，李承信是很有信心的。
但偏偏裴秀智的合约不在他这，所以裴秀智不信他，他根本没法影响到裴秀智。
就如之前的《花束般的恋爱》。
为了维持所谓的‘国民初恋’的形象，稍微露骨点的戏份都要调整——当然当时之所以没达成合作，根本原因不在这点，而在于谁主谁次，在于对主导权的归属。当时他是新人导演，一文不名，不能别人说改就改，不然一退再退，后续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不过这也能理解。
双方的利益和立场不同，谈不上谁对谁错。
但也正因此。
JYP公司有JYP公司的考虑，他也有他的考虑，这时裴秀智更信任谁，更偏向谁，谁才能相对更有话语权。
想及此。
李承信又开始盘算，怎样才让秀智妹子更信赖他，也更偏向他。
正想着这些。
叮的一声，一道短信提示声响起。
点开短信看了眼，是裴秀智的，提醒他剧本已经发到他Kakao号上。
李承信打开电脑，登录Kakao。
找到裴秀智发来的剧本，点开文档后，静心翻看。
…………
时间流逝。
转眼到了晚上。
圣诞节了，街上的气氛愈加热闹起来。
从天黑到午夜，甚至夜色越暗，热闹的气氛反倒越是浓烈。
李承信没融入这份热闹。
过了十一点，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李承信驱车前往了裴珠泫公寓。
但这次他开的车却不是自己的，而是另找了一辆归属公司旗下的。
没辙。
他帮裴珠泫租的公寓离SM公司太近了，当时之所以租这么近就是为了方便裴珠泫休息。
但正如那句话，凡事都是利弊相生。
裴珠泫是方便了，可他去见裴珠泫却又不方便了。
谁让郑秀妍的公寓以及少女时代宿舍也离SM公司不远呢。
他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郑秀妍还有金泰妍她们发现。
虽然真发现了也没什么。
可若是能不被发现，能减少麻烦，自然还是不被发现更好。
一路无话。
很快到了裴珠泫公寓附近。
找了个地方停好车，李承信略做收拾，便下车走向裴珠泫公寓小区。
认准方向，迈步前行，但才刚走几步，李承信戛然而止。
因为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欧巴？”
李承信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