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
看清她的脸后,我有点懵。
她叫田欣,是安静的高中同学,也是闺蜜。
巧的是,就住在我们隔壁。
这会儿,她显得有点狼狈。
估计刚做过剧烈运动,出了很多汗。
紧身衣快湿透了,紧紧包裹在身上。
她的身材,比安静还火辣。
紧身衣湿了后,已然原形毕露了。
婀娜多姿的魔鬼身材,荡人心魄。
“我家热水器坏了。”
田欣更尴尬了,说了原因:“不方便的话,我回去洗冷水。”
“你以为,你是国防身体啊,出了这么多汗,别洗冷水。”
我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你自便,我睡个回笼觉。”
“谢谢。”
田欣感激的笑了。
突然想起,忘了带衣服。
自嘲的笑了,急忙折了回去。
我进了卧室,关了门,准备睡觉。
明明困得不行,就是睡不着。
前尘往事,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以前,我是健身教练。
月入过万,跟玩似的。
无意得罪了富婆,遭到全城封杀。
上了黑名单,资格证也被吊销了。
找其他工作,也处处碰壁。
甚至被人羞辱,指责我人品有问题。
为了生存,我只能开野猪儿(野的)。
网约车越来越多,野的也不好混。
有的时候,一天只有百多块。
除去油钱,赚不了几个。
是她想反潜我,却被我委婉的拒绝了。
她恼羞成怒,反咬一口,说我非礼她。
我无权无势,只是一个普通小市民。
不管我说什么,都没人相信。
弱者,只能任人欺凌,任人污蔑和迫害。
砰。
沉重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单手撑床,坐了起来:“洗完了,你赶紧回去。”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快起来,有事找你。”
门外响起田欣清脆而酥软的声音:“是好事哦。”
“有好事,也没我的份。”
我嘟囔着,拉开了房门。
看清田欣的打扮,愣了好几秒。
这妖精的动作好快,衣服都换好了。
上装是黑色的小吊带,露出精致的锁骨。
下装是白色的包臀短裙,笔直的大长腿,暴露在外。
踩着黑色的一字扣高跟凉鞋,涂着玫瑰色的趾甲油。
“乌鸦嘴!”
田欣翻个白眼,说了来龙去脉:“大人物,找老司机,有信心没?
人品第一,技术第二。你的人品,我当然信得过,所以推荐你。
你的技术如何,我真不清楚,能否通过测试,只能靠你自已了。”
“等一下。”
我压住内心的小激动,开门见山的问:“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你的事,江城人都知道,我是静静的闺蜜,当然是一清二楚。”
田欣坦率直言:“你放心吧,就算萧明月知道了,也不敢叽歪。”
“田欣,不是我不相信你,萧明月是什么背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萧家是江城四大豪门之一,她老公是市政府的。
她老公是主管经济的,放眼江城,敢和她正面叫板的人,屈指可数。
另外三大豪门的人,不可能为了一个卑微的司机,而和萧明月作对。”
“你真是我亲哥,现在考虑这些,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田欣双手叉腰,不满的瞪了眼:“面试时,不要隐瞒,说实话就行了。
这些问题,也不是你该担心的,只要你通过了,人家会全盘衡量的。”
“也是,要是没通过,考虑这些也是扯淡。”
我尴尬的笑了,觉得自已的确是想太多了。
就像田欣说的那样。
面试时,只要实话实说就行。
录用是与,决定权在人家手里。
“别想了,赶紧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田欣围着我转了一圈:“不管穿什么,一定要精神。”
“明白。”
我一头扎进了卫生间。
发现田欣的内衣还在:“你是不是又忘了什么啊?”
“啊!”
田欣尖叫冲进卫生间。
脸红如火,抓起内衣,仓皇而去:“别磨叽啊。”
“难道她是这性格?丢三落四的。”
她虽是安静的闺蜜,可我们的交集并不多。
我只知道,她是百万级大V,有名的网红。
几分钟后,我们出发了。
“永盛大厦,十点之前,必须到哦。”
上了车,田欣说了目的地:“守信,很重要。”
“知道了。”
我开着朗逸,风风火火的冲出了小区车库。
落地价不到十万,还是分期,一共十二期。
幸好当教练时收入不错,车贷已经还清了。
江城只是三线城市,早高峰还是堵得要命。
我们抵达永盛大厦时,已经九点五十了。
填了应聘表交上去,差一分就到十点了。
时间是比较紧迫,好在没迟到。
面试总的分四关。
第一关,和普通的面试差不多。
就是问应聘者一些简单的日常问题。
比如工作经历,离职原因,薪水要求等。
工资的高低,决定权当然在用人单位。
可这无聊的程序,还是要走。
主要是想了解应聘者,对自身价值和能力的定位。
正常情况下,能力强的人,对薪资要求都比较高。
能力一般的,得有自知之明,没资格提任何要求。
我是最后一个。
轮到我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
由此可见,应聘这个工作的人非常多。
面试官是三个人,一女两男。
女人为主,两个男的是助手。
女人戴着口罩,看不见脸。
穿着很时尚,身材也火辣。
白色的小西装,配黑色紧身衣,显得很干练。
黑丝紧紧包裹在腿上,勾勒出了修长的曲线。
穿着黑色的恨天高,妖艳而性感,分外迷人。
“你的情况,我们大致清楚。”
左边那个戴树脂眼镜的男人,嘴角浮起一丝讥讽。
用眼角余光瞄了我一眼:“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等一下。”
右边那个满月脸男人,脸上浮起了猥琐之色。
瞄了眼口罩女,见她没任何反应,好像吃瓜的。
咽口唾沫,盯着我的双眼:“我先问句题外话。”
“请说。”
直觉告诉我,这孙子没憋好屁。
“谁给你的勇气,敢在健身房内,非礼萧小姐?”
满月脸眼里冒着绿光:“说实话,是什么感觉?”
“我忍!”
想到此行的目的,我吸口气,生生压住了怒火。
沉默了下,坦率直言:“事实上,有很大出入。”
我本想说,是萧明月馋我的身子,数次暗示。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就算说了,也没人相信。
以萧明月的身份,岂会勾引一个穷丝?
可她就是这样的,喜欢强壮的男人。
“乔丰,不要告诉我,是萧女士反潜你?”
眼镜男笑了:“你说这话,你自已信吗?”
“说不说,是我的事,信与否,是你们的事。”
想到这是田欣想方设法求来的机会,我选择了坦诚。
组织了语言,简单说了当时的经过。
“乔先生,非常抱歉,你的说法,难以令我们信服。”
口罩女终于开金口了,头都没抬,声音冷得像冰块。
“我们要求,人品第一,可你的人品,明显欠费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跑野猪儿,也饿不死。”
我想明白了,噌的站了起来,二话没说,冷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