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中，阳气的部分变得坚实，阴气的部分变得柔和。
“灵气分作双壁，和壁则诞下新的生命，生命本身会聚气，化作元阴元阳，再度合璧，又可诞生新的生命。”
她抬头，指着龙主身上的阳气。
“就像你和我，你是天地，我是日月，我们天生一对。”
第202章 贪念
世事化作轮回，生生死死间，天地变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龙主的住处外面盘绕着一簇簇宛如青葱般的住宅，那是一群人儿的杰作，他们从龙主那里学会了纺织，学会了建筑，学会了生活。
程柔云，准确说，龙主的——程柔荑，发觉龙主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前所未有的庞大，身上的鳞片也开始有些因为岁月的磨损而失去光泽。
他的年岁似乎来到了一个之前从来没有过的级别。
之前由于程柔云的追杀，龙主总是年轻、充满活力的。
但是现在龙主变成了龙“猪”，不爱动弹。
程柔荑看着那些过来进贡的人们，他们长得和她太像了，人模人样的，他们被称她为红尘人，每天都来和龙主还有她分享世间的奇异事情。
世界上的某个角落似乎出现了全新的生灵、或者是哪片地方的生灵又开始躁动、哪片地方出现了过于强大的生灵。
天地从某个时刻开始，便自成了轮回。
龙主显然对这些东西感到十分有趣，没事就会探探头出去，远远望上一眼红尘人的村落。
红尘人似乎对龙主的探头十分在意，所以他们在村落里建起各式各样的雕塑。
程柔荑显然是有些不爽，因为那里没有她的雕塑，据红尘人们的认知，她是龙主的侍从——龙主也是这样说的。
......
这天，程柔荑拿着一片从龙主身上掉下来的坏掉的鳞片，看着那块没有任何生长迹象的秃皮，看着龙主的身体，她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龙主看着那长不出来的鳞片，也只是摇摇头。
程柔荑摸摸那块地方，里面的皮肤像是失去了水分的土地，龟裂而褶皱，这种事情，天道姑娘也无能为力，那块地方即使是治愈术也没有方法重新让它长出鳞片。
红尘人中，有一个很喜欢和龙主说话的小孩儿，看见这破损的鳞片，惊恐万分。
“怎么了？”
“天主！龙主这是老了么？和我的爷爷一样。”
龙主的龙眸半垂，突然笑了一下，“我好像真的是老了。”
这是种全新的体验，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体验。
他知道了变老的感觉，也知道了不被程柔云杀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了。
他会变老，会变得孤独。
龙主不恐惧，他听说变老就会死掉，就和那些红尘人一样。
他观察了世间滋生的万物，他知道生死不过是一次轮回。
只是红尘人很怕死，因为他们在有限的生命里，总是想要的太多。
活得不够长，他们恳求龙主和天主教导他们活得更长的方法。
大部分的他们不像龙主，对于漫长的生命感到寂寞与厌倦。
当然，有些德高望重的长者，他们在生命的最后时间没有表现出对死亡的恐惧。
这些长者也总是和老龙聊得来。
“老龙老龙，你还能活多久？”
程柔荑不知道老了是什么感觉，但是她知道他即使不会被杀死，最后也会慢慢结束在这个世界的所有旅途，长眠而去。
所以她每天都要问问，问问这鳞片什么时候要掉，问问这龙尾巴什么时候要枯萎。
或者，直言不讳地问那老龙。
你还能活多久。
想着他死了，世上没有了他，她就很难受。
那是孤独么？
好像不是，那么多红尘人、生灵，可为何就是会因为他的离去而感到寂寞呢？
她靠着龙主。
“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会再回来。”
“可老了之后，你回不来了呢？”
程柔荑听说老了就是真的老了，老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红尘人都恐惧这些事情。
“一切都是轮回，我在某日又会回来。”
程柔荑觉得自己和龙主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被杀了会重来，但是老去呢？”
莫名的，她也开始恐惧了。
恐惧的不是自己老去，是龙主老去。
龙主用龙须轻轻抚着她早已及腰的长发，柔和地帮她绑着辫子。
“兴许那些红尘人就是你，你脸上也露出了恐惧，和他们一样。”
“他们恐惧的东西和我不一样，他们怕死，我怕你死...”
悠久的相处早就让真心话成了平淡的生活，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他诉说着情话似的真心。
“他们怕死，是贪图某样东西，某件未尽之事...”，龙主停顿一下，“或者，某个放不下的人。”
他低头静静看着程柔荑，眼中似乎多了些不同的东西。
尾巴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在洞荫里，像是一个婴儿一样睡去。
他则静静盘在洞外的阳光下，就像老去的红尘人，在竹椅上躺着睡着，度过一个悠闲的下午。
...现实...
安白躺竹椅上的时候，突然感觉脑子痒痒的，挠了挠。
“要长脑子了？”
他摇了摇那竹椅，看着慕凝和白竹跪在那里被师傅和师姑骂。
慕凝跪的地板。
白竹跪在一个绣着可爱熊猫的小枕头上。
白竹说要拜师学艺，不止是哪只狐狸给她出了个坏主意，找慕凝当师傅。
慕凝是谁啊？
把安白绑在床上让他算命算不对就开榨，算对也开榨的缺德妖精啊？
她跟什么道骨仙风可算是一点都不沾边啊。
跟着缺了大德的师傅，那就很容易被教坏。
终于，在白竹差点被哄骗去用天算去偷窥他人隐私，以供师傅取乐时，被“师祖”抓了。
墨胭告密，墨霜抓捕，一大一小全部落网。
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安白对这一幕总是有种既视感。
躺在椅子上…做什么来着？
他想了想，突然回头。
一只小小的程柔荑似乎鼓足了勇气，伸着手准备戳他软肋。
她震惊地愣住原地，不一会便抖若筛糠。
你…你为什么？
安白没等她问出来，反倒是一句话问开了。
“我们是不是很久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
程柔荑所鼓足的勇气，像气球一样被安白的若无其事挤破了。
但是她变脸变得很快。
“有么？可能？看招！等等！你！你把我绑起来是要做什么！”
(作者:美味的小孩)
… …
龙主突然醒来，回头向后看去，看见鬼鬼祟祟的程柔荑已经准备袭击他的七寸。
突然笑了一下，等那程柔荑反应过来自己被发现时，她已经被用法术捆了起来。
“天道，遥远的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