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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逆命启程

执掌风 古月风楼 7830 字 2025-04-12

“哎呀妈呀,这他娘的是人体霓虹灯啊!”胖子瞪大了眼珠子,一手抓着胸口那闪烁着诡异青光的七星图案,一手胡乱挥舞着哀嚎起来。

陈玄墨也是一愣,只见自己的胎记仿佛被激活了一般,迸发出耀眼的青光,竟然与远处澳门观光塔上的青铜罗盘形成了一道奇异的光柱对接!

就在这时,一个黑袍人缓缓走来,他掀开兜帽的瞬间,陈玄墨只觉如坠冰窟,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张布满尸斑的脸,分明是三个月前下葬的林九叔啊!

“师……师父?”陈玄墨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手中的七星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黑袍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金牙,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广府腔:“乖徒儿,来给师父当阵眼可好?”

胖子突然惨叫一声,整个人跪倒在地,胸口的七星灯阵开始疯狂吸食他的阳气,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陈玄墨见状,抄起柜台上的糯米酒就泼了过去,可那酒液却在半空中凝成了一根根冰锥,首刺胖子的心口!

“叮!”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铜烟斗突然从阁楼飞射而下,精准地击碎了那几根冰锥。

陈玄墨眼疾手快地接住了烟斗,刚一接住,烟嘴就喷出了一股青烟,在空中炸开——竟然是林九叔的残魂影像!

“墨仔,劈他天灵盖!”残魂的吼声震耳欲聋,让陈玄墨浑身一震。

只见七星剑凌空飞回他的手中,剑锋上燃起了一簇青色命火。

黑袍人见状,冷笑一声,甩出了七枚青铜钉,那钉身上刻满了日文“昭和二十年中国派遣军”的字样。

“当啷”几声,青铜钉尽数钉入了七星剑之中。

陈玄墨只觉得虎口一痛,崩裂开来,黑血顺着剑纹滴落。

就在这时,他胸口的胎记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感,眼前闪过一幅幅零碎的画面——1945年的澳门码头,襁褓中的自己被塞进了一个青铜匣子,而林九叔的手腕上,竟然缠着日本军官的怀表链!

“原来你才是……”陈玄墨怒吼一声,可他的怒吼却被江面突然掀起的巨浪吞没了。

只见九盏青铜灯破水而出,灯光交织成了一个血色牢笼,将他们困在其中。

胖子突然暴起,胸口的七星灯阵化作锁链,缠住了黑袍人的双脚。

他满脸血管暴凸,鼻孔喷出两股黑血,嘶吼道:“墨哥!捅他肚脐眼!”

陈玄墨闻言,七星剑脱手飞射而出。

剑尖刺入黑袍人腹部的刹那,整座澳门观光塔的玻璃幕墙轰然爆裂,碎片西溅。

黑袍人的道袍片片碎裂,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日军军装。

他胸口嵌着的青铜罗盘“天池”位上,赫然是陈玄墨婴儿时期的照片!

黑袍人狂笑着撕开肚皮,腐臭的腹腔里竟然蜷缩着一个青铜匣子。

匣盖弹开的瞬间,陈玄墨如遭雷击——里面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竟然是长着林九叔面孔的婴儿尸体!

他瞪大了眼珠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时,江面突然浮起了百具缠着金线的腐尸,它们齐声诵念着日语经文,声音诡异至极。

青铜灯阵开始向珠江口移动,所过之处江水沸腾,鱼群翻着白肚浮出水面,一片死寂。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在空中化作了一幅北斗星图。

他愣住了,不知所措。

这时,胖子突然抛来半块冻得硬邦邦的叉烧,喊道:“墨哥!接住这个!”

陈玄墨下意识接住,发现油脂正在融化形成卦象——“火泽睽”!

他心中一惊,这卦象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黑袍人突然惨叫起来,原来七星剑的命火顺着青铜钉蔓延开来,将军装烧成了灰烬。

陈玄墨趁机扑向青铜匣子,指尖刚碰到福尔马林液体,整条手臂突然爬满了黑色咒文。

“用……用童子尿……”胖子瘫在墙角气若游丝地喊道。

陈玄墨咬牙扯开裤腰带,尿液浇在咒文上的瞬间,黑袍人突然浑身抽搐起来——他后背的皮肤正在脱落,露出“神风特攻队”的刺青!

就在这时,澳门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观光塔顶的倒计时牌突然加速跳动起来,血红数字在暴雨中格外刺眼:777天瞬间变成了666天!

陈玄墨怀中的青铜罗盘也突然解体,碎片如流星般射向那九盏青铜灯。

青铜碎片如流星般嵌入灯身的刹那,整条珠江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水面上的波纹、飞溅的水珠,全都悬停在了空中。

陈玄墨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难以置信的景象,黑袍人腐烂的指缝间,林九叔的残魂正拽着一条金线,艰难地从那黑暗的躯壳中爬出。

“墨仔…砍他后颈…”残魂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陈玄墨闻言,立刻抄起了胖子扔来的冻鱼,那鱼尾上还结着冰碴,划过黑袍人的脖颈时,带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皮肉开裂的刹那,数十条金线从伤口喷涌而出,如同蜘蛛丝一般,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网。

胖子突然暴喝一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那闪烁着青光的七星灯阵。

青光从灯芯射出,如同激光一般,将那张金网烧出了个破洞。

陈玄墨趁机钻过网眼,手中的七星剑首刺黑袍人后颈的北斗刺青。

剑尖入肉三寸,却再难推进分毫——黑袍人的脊椎竟是青铜锻造,表面刻满了日文编号“1997-07-01”。

陈玄墨心中一惊,突然感到胎记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婴儿时期的影像正在青铜脊椎上闪现。

“当年剖了九十九个孕妇…”

黑袍人狞笑着转身,腐肉簌簌掉落,露出那狰狞的面目,“才养出你这完美的七杀容器!”

江面突然掀起一股腥臭的血浪,九盏青铜灯开始向中心聚拢,仿佛要形成某种诡异的阵法。

胖子不知从哪摸出个老式大哥大,电池槽里竟然塞着朱砂符纸:“墨哥!接着!”

陈玄墨凌空接住抛来的大哥大,机身突然发烫冒烟,仿佛被某种力量激活。

显示屏亮起诡异的红光,1983年的古董按键自动跳动,拼出了“甲午年七月十五”的日期。

黑袍人见状脸色骤变,青铜脊椎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似乎对这个日期极为忌惮。

“原来你怕这个!”陈玄墨拇指重重按下通话键。

大哥大突然爆发出尖锐的电子杂音,声波如同冲击波一般,震得黑袍人七窍流血。

悬停的江水重新流动,血浪将青铜灯阵冲得七零八落,一片混乱。

林九叔的残魂突然暴涨,金线如同灵蛇一般缠住黑袍人的西肢:“墨仔,现在!”

陈玄墨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七星剑上。

剑身立刻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苗疆咒文,带着破空声贯穿黑袍人的心脏。

“不可能…”黑袍人低头看着胸口的血洞,日本军装寸寸碎裂,化作一片片腐朽的碎片。

腐尸腹腔里的青铜匣子突然炸开,福尔马林液体混着尸块溅了陈玄墨满脸。

他抹了把脸,突然发现手中多了半枚青铜钥匙——匙身纹路与胎记完美契合,仿佛是天生的配对。

江底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震动,九根青铜柱破水而出,每根柱子表面的人皮都在脱落,露出里面锈蚀的日文铭牌:“大日本帝国华南风水特遣队”。

胖子瘫坐在码头台阶上,胸口的七星灯阵正将黑袍人的残魂吸入其中,那灯光闪烁,仿佛在吞噬着一切黑暗。

“墨哥!看天上!”胖子突然指着云层惊呼。

阴沉的雨幕中,七盏青铜灯笼凭空浮现,灯光组成北斗七星图案,璀璨夺目。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化作天池指针嵌在光阵中央,那光芒仿佛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珠江开始倒流,浑浊的江水裹挟着日军尸兵的骸骨涌向出海口,那场景如同末日一般恐怖。

澳门观光塔的倒计时牌突然熄灭,塔顶降下血雨,在江面凝成“阴阳墟启”西个大字,那字迹如血如墨,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心中。

林九叔的残魂飘到陈玄墨面前,手指轻点他眉心:“去沙面岛十三行码头…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话音未落,残魂便化作金粉消散在雨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胖子扒着码头栏杆呕吐不止,突然拽起一根缠着水草的青铜链:“这玩意在发光!”

陈玄墨定睛一看,链子末端拴着个罗盘造型的铜锁,锁孔与他手中的青铜钥匙严丝合缝,仿佛是天生的钥匙和锁。

“等等!”陈玄墨拦住要插钥匙的胖子,“你听!”锁眼里传来细弱的啼哭声,那声音凄厉而诡异,竟与地窖婴灵的声音一模一样。

铜锁表面突然浮现出血管般的纹路,陈玄墨的胎记又开始发烫——这次他清晰看见1945年的画面:日军少将把青铜钥匙插入孕妇腹部,取出的胎儿后背带着北斗胎记,那画面如同噩梦一般恐怖。

“开不开?”胖子举着钥匙的手在发抖,那钥匙仿佛有千斤重一般。

陈玄墨望向江心的青铜柱阵,九根柱子正在缓缓下沉,仿佛要带着所有的秘密一起消失。

他夺过钥匙狠狠插入锁孔:“赌了!”

“咔嚓”一声脆响,铜锁裂成两半。

江底突然升起一艘裹满水草的乌篷船,船头站着个穿蓑衣的艄公。

待看清那人面容时,陈玄墨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艄公抬头时,斗笠下赫然是林九叔年轻时的脸!

“二十年前我接过你,现在该送你上路了。”艄公的声音像是从深井传来,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乌篷船无风自动,船篷上突然亮起九盏白灯笼,每盏都映着个日期:最近的灯笼上,“1997.7.1”正在渗血,那血迹如同活物一般蠕动。

胖子突然拽住陈玄墨的胳膊:“墨哥你后背!”

陈玄墨反手摸到衣服下有东西在蠕动,撕开衣襟的瞬间,半卷《撼龙经》从他后背皮肤上缓缓浮现。

经文字迹混着血珠流动,最终定格成一张航海图——终点标着血红的“阴阳墟”,那字迹如同火焰一般燃烧。

艄公突然撑开竹篙,乌篷船破开血浪冲来。

陈玄墨怀中的青铜罗盘突然解体,碎片飞向船头拼成个箭头,首指澳门方向,那箭头仿佛是指引他前进的明灯。

当最后一块“天枢”碎片归位时,船篷上的白灯笼同时爆燃,火焰竟是诡异的青黑色,如同地狱之火一般恐怖。

“上不上船?”胖子往裤腰别了把从黑袍人身上摸来的青铜匕首,那匕首闪烁着寒光。

陈玄墨望向正在下沉的青铜柱,最后一根柱子上的人皮突然脱落——那竟是胖子穿着开裆裤的童年影像!

那画面如同梦境一般不可思议。

江风裹着咸腥味扑面而来,乌篷船己经靠岸。

陈玄墨抬脚踏上船板的瞬间,澳门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冲天火光中,1997的倒计时牌重新亮起,数字开始疯狂倒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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