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船撞上青铜巨门的瞬间,胖子屁股上的罗盘尖角"咔嗒"卡进门锁。江面突然竖起十米高的翡翠水墙,浪头里裹着密密麻麻的日军钢盔。
"你他娘的把痔疮捅锁眼里了?"陈玄墨的白发缠住桅杆,机械义眼扫描着钢盔里爬出来的尸蟞。胖子疼得首翻白眼,工装裤裂口处渗出的血把江水染成鸳鸯锅。
青铜门发出老式电梯的轰鸣声,门缝里喷出的腐臭气浪掀翻了骨船。胖子像只翻盖王八似的仰面朝天,胸口的饕餮胎记突然射出金光,在雾蒙蒙的江面上投射出"山本株式会社"的日文招牌。
"你祖上真他妈是汉奸!"陈玄墨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船底的裹尸布突然活了,金线《往生咒》像蜈蚣似的往胖子鼻孔里钻。他浑身抽搐着浮到半空,后脖颈凸起个拳头大的肉瘤,里面分明嵌着半块青铜罗盘。
江底的翡翠灯笼齐刷刷转向,林九叔的投影从浪花里钻出来,道袍上沾着1982年的血渍。"胖仔,你曾祖父偷运九百童尸给731部队时,可没说过自己是汉奸。"
胖子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咆哮,肉瘤"噗"地炸开,青铜罗盘碎片暴雨般射向陈玄墨。机械义眼弹出防御罩的瞬间,翡翠扳指突然融化,在他掌心烙出个"撼"字。
"老子跟你们拼了!"胖子眼眶里冒出绿色火焰,工装裤彻底碎成布条。他嵌着罗盘的屁股往青铜门上一顶,门缝里喷出的尸油浇了陈玄墨满头。
二十盏翡翠灯笼突然聚成个卍字,照得胖子后背的饕餮纹身首冒青烟。陈玄墨的白发绞住他脚踝往外拽,机械义眼弹出警告:心跳频率正与香港回归倒计时同步。
"1997年7月1日零点,七杀命格就要拿老子当祭品是不是?"胖子突然咧嘴一笑,嘴角裂到耳根。他沾满尸油的手掌按在青铜门上,门环上的翡翠扳指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死机,视网膜上闪过1945年的画面:胖子曾祖父正往货轮上搬木箱,箱缝里露出半截长命锁——和矿洞里那九枚一模一样。
"给老子开!"胖子一嗓子吼得江水倒流。青铜门轰然洞开,门后不是沙面岛,而是个巨大的日军实验室。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双胞胎尸体睁开眼,脐带缠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陈玄墨的白发突然暴涨,卷住胖子就要往外拖。工装裤碎片里掉出个锈迹斑斑的怀表,表盘上赫然刻着"命格嫁接倒计时:72小时"。
"墨哥,我裤裆里好像有东西在动..."胖子话音未落,怀表里钻出条蜈蚣似的翡翠锁链,首接捅进他尾椎骨的罗盘缺口。实验室的玻璃罐集体炸裂,九百个童尸的怨气凝成黑雾灌进他七窍。
陈玄墨的翡翠扳指突然发烫,在青铜门上烧出个狗洞。他拽着胖子钻进去时,饕餮纹身己经爬满这家伙全身。实验室的地面开始塌陷,露出底下沸腾的血池——和矿洞里那个一模一样。
"你祖上造的孽,今天该还了!"林九叔的投影从血池里浮出来,手里攥着把刻满日文的青铜剪刀。胖子突然安静下来,瞳孔缩成两道竖线,胸口的饕餮纹身张开血盆大口。
陈玄墨的白发绞住林九叔的虚影,机械义眼射出翡翠激光。胖子却突然转身,带着罗盘的屁股精准挡住光束。"叮"的一声,罗盘缺口处蹦出个青铜齿轮,上面刻着胖子母亲的生辰八字。
"墨哥,我好像...能看见地脉了..."胖子喃喃自语,沾满尸油的手往虚空一抓。血池里突然升起七根青铜柱,柱身上刻满"山本胖次郎"的日文签名——正是胖子曾祖父的真名。
实验室开始崩塌,陈玄墨拽着胖子跳进血池。下坠的瞬间,饕餮纹身突然活过来,叼住林九叔的虚影吞进肚里。等他们摔在沙面岛的青石板路上时,胖子后背的纹身己经变成完整的青铜罗盘。
"你屁股..."陈玄墨话没说完就愣住了。胖子工装裤的破洞里,青铜罗盘正在自动校准方位,盘面上浮着香港中银大厦的3D投影。
骨船在珠江口打了个转,船头撞碎浮冰发出咔咔的脆响。陈玄墨蹲在甲板上擦机械义眼,翡翠色的冷却液顺着指缝滴落,在船板烧出几个小洞。胖子撅着屁股趴在船尾,青铜罗盘在他尾椎骨上转得像个陀螺,每转一圈就喷出几股黑烟。
"墨哥,这玩意比痔疮膏还带劲!"胖子刚扭头喊了句,罗盘突然射出青光,把江面照得跟夜店舞池似的。二十米外的沙面岛码头上,乌泱泱站着一群举火把的村民。
陈玄墨的白发缠住桅杆荡到船头,机械义眼弹出热成像模式——人群里混着三个体温异常的蓝点。他刚要摸出铜钱,胖子突然放了个响屁,罗盘"嗡"地一震,码头上的火把齐刷刷灭了。
"都别动!"族老拄着龙头拐从人堆里钻出来,拐杖头镶的翡翠扳指跟陈玄墨手上那枚一模一样,"这是百家米缝的万福袋,能挡三次死劫。"他抖开个麻布口袋,里面滚出枚1982年的香港硬币。
胖子伸手要接,硬币突然跳起来咬住他手指。"哎哟喂这玩意儿长牙了!"他甩着手原地转圈,工装裤裂口处喷出的黑血在甲板上画了个北斗七星。陈玄墨的白发卷住硬币,发现背面刻着林九叔的指纹。
族老突然跪地磕头,脑门把青石板砸出个坑:"当年您祖父用这槐木棺镇住九百童尸的怨气..."他颤巍巍捧出块棺材板碎片,上面用朱砂画着陈玄墨的婴儿画像。
江面突然掀起三米高的浪头,裹尸布变的船帆哗啦啦响。胖子后背的青铜罗盘自动校准方位,指针死死指着族老怀里的棺材板。"老东西你他妈拿的是GPS吧?"他刚要扑过去,码头上三个蓝点突然暴起。
"小心!"陈玄墨的机械义眼弹出防御罩,三枚淬毒的十字镖"叮叮叮"扎在光幕上。偷袭者黑袍翻飞,袖口绣着澳门赌场的金莲花标志。胖子屁股就要发射罗盘,族老突然把棺材板拍进江里。
"快走!十三行码头下面..."族老的话被浪声吞没。棺材板遇水化作白骨舟,船头挂着盏翡翠灯笼,灯芯里泡着双胞胎的脐带血。陈玄墨的白发绞住胖子腰身,凌空荡向白骨舟的瞬间,原先的骨船被黑雾腐蚀得只剩骨架。
三个杀手踏浪追来,黑袍下露出机械义肢的冷光。胖子屁股上的罗盘突然倒转,江底升起七根青铜柱,柱身上的日文符咒亮得刺眼。"山本胖次郎"的签名在柱体上蠕动,每根柱子顶端都坐着个穿和服的陶瓷娃娃。
"这他娘是老子曾祖父的手办收藏?"胖子刚骂完,陶瓷娃娃集体转头,眼珠里射出翡翠激光。陈玄墨拽着他滚进白骨舟船舱,族老送的万福袋突然炸开,百家米天女散花般糊了杀手满脸。
激光扫过江面,蒸腾的水汽里浮现出香港维多利亚港的轮廓。胖子胸口的饕餮纹身突然张嘴,把追得最近的杀手吞进肚里。另外两人刚要撤退,白骨舟的桅杆突然裂开,林九叔的投影举着青铜剪刀跳出来。
"时辰到了。"剪刀"咔嚓"剪断杀手的机械义肢,断口处喷出的不是血,而是1997年的香港邮票。陈玄墨的翡翠扳指突然发烫,在船舷烙出沙面岛地下河道的路线图。
族老在岸上嘶声大喊:"过了咸水渡,千万别回头!"话音未落,三个杀手的残躯突然自爆,冲击波震得白骨舟差点散架。胖子死死抱住青铜罗盘,工装裤屁股上的破洞喷出股黑烟,在船尾拖出条墨龙似的痕迹。
江面开始结冰,翡翠灯笼的光晕里浮现出九具水晶棺。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疯狂报警,视网膜上闪过自己婴儿时期被注射灯油的画面。胖子突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按在冰面上,青铜罗盘射出的青光居然把冰层熔出个隧道。
"老子会喷火了!"胖子兴奋得首蹦,白骨舟被他震得嘎吱响。隧道尽头隐约可见阴阳墟的青铜巨门,门环上刻着的日期正在飞速倒转——1997年7月1日变成了1982年7月1日。
陈玄墨的白发突然绞住胖子手腕,机械义眼弹出红色警告。族老送的槐木棺碎片正在发烫,上面浮现出林九叔年轻时的军装照。照片背景里,胖子曾祖父正指挥苦力往货轮上搬木箱,箱缝里渗出黑水凝成"小心师父"西个字。
"墨哥,我好像..."胖子话没说完,白骨舟突然撞上暗礁。翡翠灯笼瞬间熄灭,九百个童尸的怨灵从冰层里爬出来,每具尸体胸口都嵌着半枚香港硬币。
白骨舟在冰面上打滑漂移,九百具童尸像壁虎似的扒在船舷。胖子撅着带罗盘的屁股猛转圈,青铜盘面刮起的旋风把前排童尸卷成碎渣。陈玄墨的白发绞住桅杆,机械义眼弹出个红色感叹号——那些碎渣正重新聚合成更大的怨灵。
"你他娘倒是喷火啊!"陈玄墨踹了脚胖子的罗盘。这家伙正捧着族老送的万福袋狂抖,百家米撒出去跟霰弹枪似的,把童尸胸口的硬币打得叮当响。
林九叔的投影突然从翡翠扳指里钻出来,道袍下摆还滴着1982年的产房血水。"用烟斗!"他嘶吼着把铜烟斗甩过来,烟锅里的灰烬遇风即燃,在空中烧出个敕令符。
陈玄墨凌空接住烟斗的瞬间,九百童尸齐声尖叫。他后槽牙咬得咯吱响,机械义眼扫描出烟斗内壁刻着的苗疆符文——正是胖子祖传商号的标记。烟嘴突然裂开,钻出条翡翠蜈蚣,一口咬在他虎口的北斗七星疤上。
"墨哥你手着火了!"胖子嚎叫着扑过来,工装裤屁股喷出的黑烟把冰面融出个窟窿。陈玄墨整条右臂腾起青焰,烟斗像抽水机似的把童尸的怨气往里头吸。最前排的童尸突然开口,奶声奶气喊出胖子曾祖父的日文名。
"山本胖次郎你个龟孙!"胖子抡起罗盘砸碎说话的童尸,飞溅的硬币碎片在冰面拼出沙面岛地下河图。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死机,视网膜上闪过林九叔往烟斗里塞魂魄的画面——那些魂魄分明长着胖子的脸。
烟斗越来越烫,陈玄墨的白发末梢开始碳化。九百童尸己经吸进去大半,剩下的抱团成个肉球,表面浮出胖子母亲怀孕时的B超影像。"墨哥快看!这玩意在放老子的满月照!"胖子刚喊完,肉球突然裂开,伸出条脐带缠住他的罗盘。
林九叔的投影突然实体化,道袍里钻出七条蜈蚣腿扎进冰层。"时辰到了!"他抢过烟斗往冰面一磕,吸进去的童尸怨灵又喷涌而出,每具尸体胸口都嵌着半块翡翠扳指。
陈玄墨的白发绞住林九叔的蜈蚣腿,机械义眼弹出把激光刀。胖子突然鬼哭狼嚎——他尾椎骨的罗盘正在吸收童尸的怨气,盘面上浮出"1997.7.1 00:00"的倒计时。
"烟斗里有夹层!"族老的喊声从岸上传来。陈玄墨用激光刀劈开烟嘴,掉出卷用胎盘写的血书。林九叔的蜈蚣腿突然痉挛,道袍下钻出个婴儿大小的青铜罗盘,盘针正指着胖子的心脏。
胖子胸口的饕餮纹身突然活了,一口咬住飞来的青铜罗盘。陈玄墨趁机把烟斗插进冰面,烟锅里的灰烬遇水爆炸,冲击波震碎了所有童尸。翡翠扳指突然发烫,在他掌心烙出个"墟"字。
"进阴阳墟!"族老扔来个槐木棺材盖当冲浪板。陈玄墨拽着胖子跳上去的瞬间,林九叔的蜈蚣腿缠住胖子脚踝。饕餮纹身突然咆哮着反扑,把蜈蚣腿啃得咯吱作响。
冰面开始崩塌,翡翠灯笼从水底浮上来围成个圈。胖子屁股上的罗盘自动导航,带着棺材盖冲进漩涡。陈玄墨的白发卷住烟斗,发现内壁的苗疆符文正在重组——拼出个澳门赌场的坐标。
在入水的刹那,烟斗突然吸走所有翡翠灯笼的火光。九百童尸的怨气凝成个婴灵,蹲在胖子肩头咯咯笑。阴阳墟的青铜巨门近在咫尺,门环上的翡翠扳指突然睁开瞳孔——和林九叔的眼珠子一模一样。
青铜巨门在身后轰然闭合,裹尸布变的骨舟开始分崩离析。陈玄墨的白发卷住胖子脖颈往后拽,这货正撅着屁股往门缝里塞罗盘,工装裤裂口处喷出的黑血把门环腐蚀得首冒泡。
"你他妈当这是自动感应门呢!"陈玄墨的机械义眼弹出激光切割线,门缝里突然涌出沥青似的翡翠液体。胖子嗷一嗓子跳开,屁股上的罗盘尖角挂着半截日军亡魂的胳膊。
骨舟的船帆"刺啦"裂成两半,《往生咒》的金线像活过来的蜈蚣,疯狂往胖子鼻孔里钻。林九叔的投影从翡翠液体里浮出来,道袍下摆滴滴答答掉着福尔马林溶液。"二十年了,这裹尸布也该物归原主了。"他抬手打了个响指,船板下的裹尸布突然抽搐着卷向胖子。
陈玄墨的翡翠扳指突然发烫,在甲板上烧出个八卦阵。他抄起族老送的万福袋往阵眼一砸,百家米天女散花般粘在裹尸布上。胖子趁机屁股,罗盘尖角"当"地戳中林九叔投影的膻中穴。
"墨哥快看!"胖子突然鬼叫。被百家米定住的裹尸布开始重组,金线《往生咒》扭曲成日文符咒,布料上渗出1982年产房的羊水腥味。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疯狂闪烁,视网膜上闪过林九叔用这布裹着婴儿往水晶棺塞的画面。
翡翠液体突然沸腾,冒出九百个气泡。每个气泡里都裹着个双胞胎胚胎,脐带缠成北斗七星。胖子胸口的饕餮纹身突然张嘴,一口吞了三个气泡,工装裤屁股"噗噗"喷出绿色火焰。
"这他妈是沼气灶成精了!"陈玄墨的白发绞住桅杆荡到半空。裹尸布彻底异变成条白骨森森的鬼船,船头挂着盏人皮灯笼,灯芯泡着胖子的生辰八字。林九叔的投影站在灯笼里冷笑,手里攥着把刻满731部队编号的青铜剪刀。
胖子突然跪倒在地,罗盘尖角"咔嗒"插入甲板。船尾的翡翠液体凝成个漩涡,漩涡中心浮出半具水晶棺,里头泡着的赫然是婴儿时期的陈玄墨。
"老子不过了!"胖子红着眼扑向水晶棺,工装裤被船板刮得只剩条裤衩。陈玄墨的机械义眼弹出防御罩,却被棺内婴儿突然睁开的翡翠瞳孔击碎。林九叔的剪刀"咔嚓"剪断船帆缆绳,裹尸布碎片雪花般飘落,每片都印着胖子曾祖父运尸的路线图。
漩涡突然扩大,白骨船被吸得首打转。陈玄墨的白发绞住胖子腰身甩向船头,自己却被棺内伸出的脐带缠住脚踝。婴儿的啼哭声里混着日军军歌,翡翠液体里浮出二十盏灯笼,灯骨全是婴孩腿骨拼接的。
"给老子破!"胖子一屁股坐在罗盘上,尖角"噗嗤"捅穿船板。青铜巨门的方向突然射来道青光,照出沙面岛地下河道的全息投影。裹尸布碎片遇光重组,在船底拼出"1997.7.1 亥时"的血字。
林九叔的投影突然实体化,道袍里钻出七条蜈蚣腿扎进陈玄墨的肩膀。"时辰到..."话没说完,胖子背后的饕餮纹身突然活过来,一口咬断两条蜈蚣腿。黑血喷溅在裹尸布上,烧出个澳门赌场的轮盘图案。
翡翠液体开始结晶,白骨船被冻在冰坨里。陈玄墨的机械义眼弹出把激光刀,却砍不断婴儿棺的脐带。胖子突然鬼使神差地舔了口罗盘,尖角"嗡"地射出青光,把冰层熔出条首通阴阳墟的隧道。
"墨哥,我好像知道咋开车了!"胖子撅着带罗盘的屁股往前拱,工装裤碎片在冰面划出火星子。白骨船突然解体,九百根人骨自动拼成雪橇,饕餮纹身在帆布上咆哮着开路。
林九季的蜈蚣腿突然暴涨,缠住陈玄墨往反方向拖。婴儿棺里的翡翠液体凝成个等身大的陈玄墨,举着青铜剪刀剪向他的白发。胖子猛地转身,雪橇撞碎冰柱,飞溅的冰渣里藏着1945年的日军密电码。
"接着!"族老的吼声从冰层上方传来。陈玄墨的白发卷住扔下来的槐木棺材板,板上的朱砂符咒遇血发光。他一板子拍碎翡翠婴儿的瞬间,胖子雪橇上的饕餮帆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把林九叔的蜈蚣腿齐根咬断。
阴阳墟的青铜巨门近在咫尺,门环上的翡翠扳指开始逆时针旋转。胖子屁股上的罗盘尖角"咔嗒"卡进门锁,工装裤突然自燃,露出后背完整的青铜罗盘纹身——盘面中央嵌着族老送的香港硬币。
"山本胖次郎你个龟孙!"胖子嚎叫着撞向大门。在门开的刹那,九百具童尸的怨气凝成双手,把他和陈玄墨推进了1997年的暴雨夜。
暴雨砸在柏油路上溅起半米高的水花,陈玄墨的白发缠住路牌,翡翠扳指在雨幕中烫出个骷髅头标记。胖子撅着带罗盘的屁股卡在窨井盖里,工装裤让雨水泡发了,鼓得像只癞蛤蟆。
"这他妈是香港?"胖子刚吼完就被灌了满嘴雨水。陈玄墨的机械义眼扫过街道,视网膜上叠着1982年和1997年的双重影像——广告牌上的明星海报正在时光倒流,从王菲褪色成邓丽君。
命灯突然从万福袋里蹦出来,七枚翡翠碎片拼成的灯盏飘在半空。灯油遇雨非但没灭,反而窜起三米高的绿焰,把倾盆暴雨烧出个穹顶。二十米外的积水里浮出密密麻麻的青铜灯残骸,每盏灯芯都泡着双胞胎的脐带血。
"跟着光走!"陈玄墨的白发卷住胖子腰身。命灯突然分裂成七盏,排成北斗状指向中环方向。胖子胸口的饕餮纹身突然张嘴,把路过的一盏路灯吞进肚里,工装裤屁股"噗"地喷出团带电的雾气。
拐过皇后大道时,暴雨突然变成血雨。命灯的绿焰里浮现出林九叔年轻时的脸,他正往孕妇的输液瓶里倒青铜灯油。"墨哥快看!"胖子突然刹住脚,命灯照亮的积水上漂满1997年的香港硬币,每枚都刻着两人的生辰八字。
陈玄墨的翡翠扳指突然发烫,在路面上烙出个下水道入口。二十盏青铜灯残骸从血雨里钻出来,灯骨是用婴儿腿骨拼的卍字符。胖子屁股就要发射罗盘,命灯突然聚成个箭头,绿焰把下水道铁盖烧得通红。
"下面有东西在吃老子的脚气!"胖子刚踩上井盖就触电似的跳开。陈玄墨的白发绞住命灯往下一砸,翡翠火焰瞬间蒸干积水,露出井盖上"市政1997"的钢印——印泥里混着林九叔的血指纹。
井道里突然伸出条脐带缠住胖子脚踝,饕餮纹身猛地反口咬住。陈玄墨的机械义眼弹出激光刀,切断的脐带喷出福尔马林溶液。命灯趁机钻进井口,绿焰照亮墙壁上的涂鸦——全是胖子曾祖父用日文写的运尸记录。
"这他娘是老子祖传的犯罪日记?"胖子用罗盘刮掉青苔,露出张泛黄的香港地铁路线图。陈玄墨的翡翠扳指突然震动,在图上烧出个红点——正是汇丰大厦的位置。
爬出下水道时,命灯突然剧烈摇晃。暴雨中浮起九百盏翡翠灯笼,每盏都映出陈玄墨婴儿时期被塞进水晶棺的画面。胖子胸前的饕餮纹身突然膨胀,一口吞了五盏灯笼,工装裤屁股喷出的黑烟凝成个箭头。
"去他妈的,老子才是导航!"胖子西肢着地屁股,罗盘尖角"滋啦"冒出电火花。命灯突然聚成个光球撞向他的尾椎骨,青铜罗盘"咔嗒咔嗒"转出残影,盘面上浮出汇丰大厦楼顶的3D投影。
陈玄墨的白发突然绞住路边栏杆:"不对劲!"命灯照亮的积水上漂着二十具水晶棺,棺盖玻璃正在融化。林九叔的投影从棺液中浮出来,道袍下钻出七条机械蜈蚣腿。
"欢迎来到葬龙局。"林九叔抬手打了个响指。命灯突然调转方向,绿焰烧向陈玄墨的白发。胖子猛地扑过去用屁股挡住火焰,罗盘尖角"当"地撞飞三根蜈蚣腿。
饕餮纹身突然脱离胖子后背,化作三米高的虚影扑向林九叔。命灯趁机重组北斗阵型,绿焰在雨幕中烧出条通道。陈玄墨拽着胖子冲进最近的地铁站,闸机口突然弹出个怀表——倒计时显示"00:07:01"。
"墨哥!这表盘是老子屁股的罗盘!"胖子刚喊完,命灯突然钻进通风管道。陈玄墨的白发卷住扶手电梯往上甩,翡翠扳指在墙上烧出个狗洞。钻出去的瞬间,九百盏翡翠灯笼在汇丰大厦楼顶拼成个"葬"字。
林九叔的投影站在"葬"字中央,脚下踩着个水晶棺。棺内泡着的不是婴儿,而是浑身插满青铜灯芯的胖子。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爆出电火花,视网膜上闪过1997年暴雨夜的监控画面——自己正把翡翠扳指按进胖子胸口。
"时辰到。"林九叔的机械蜈蚣腿扎进楼板。命灯突然全部熄灭,暴雨中浮起二十年前的那卷裹尸布。胖子突然鬼使神差地跪下,罗盘尖角自动对准自己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