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只能去最穷的黑水村
林溪眯了眯眼睛，放狠话：“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是再找茬，我下次就是扇你的脸了，你妈不教你怎么做人，我可以代劳。”
魏静脸色一变，还想说什么，被乘务员打断，她把户口证明和介绍信还给林溪：“收起来吧。”
林溪笑着道：“好的，谢谢。”
转眼恶狠狠的盯着魏静。
魏静真的担心林溪会给她一巴掌，只好灰溜溜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其他人都看出来了，宋明月的妈妈不好惹，魏静也是事精，都是老乡，一块去吉省的，出门在外，难道不该相互帮助，怎么还举报同乡呢？这个人不可交。
魏静一路上倒是没在找茬，和其他三个男知青攀谈起来，有魏静的牵线，西人晚饭都是一块吃的，三个男知青都把自己的馒头包子拿了出来，只有魏静什么都没拿，这个蹭半个，那个蹭一下，比谁吃的都饱。
火车第二天一早到了春市，等到九点，才有一辆公交车到达南山公社，十点到公社，五个知青要被分到两个生产队：白水村和黑水村。
这两个村挨着，都在白虎山的山脚下，一个在山的西边，一个在山的东边，听起来没什么区别，可是白水村的杨队长是开着拖拉机来接人的，黑水村的队长身后只有一个牛车，一看两个村的发展就不一样。
杨队长一看就很精明，问道：“五个知青怎么来了六个人？”
林溪解释道：“我是跟我女儿一起来的，队长放心，我自力更生，绝不拖累队伍。”
杨队长挑剔的目光，看了看宋明月瘦弱的小身板，明白了，这是还没断奶呢，长相漂亮有什么用，干活肯定不行，目光转向三个男知青问道：“我们白水村每年交的公粮都是公社第一，愿不愿意去我们村？”
要是必须得选的话，他更愿意要男知青，能干农活，事情还少，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一看就有学问，说不定可以帮助他们村更上一层楼，他们村就是靠着知青提供的金点子，粮食产量排公社第一。
所以他先下手为强，推销自己村。
三个男知青又不傻，当然知道白水村条件好，都愿意跟着杨队长走，魏静也不甘示弱：“我也去。”
杨队长挑剔的打量了她一眼，一看这长相就不稳重，待要拒绝，魏静赶紧拉住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知青道：“我和他们是一起的，我今天必须去白水村。”
男知青被她拽了一把，差点摔倒，但是并没有拒绝，还帮魏静说了好话：“我们是一块的，必须去一个地方。”
杨队长只好答应：“我们己经要了西个，剩下的知青同志去黑水村吧。”
黑水村刘队长有点着急，和杨队长打着商量：“我们知青点太挤了，住不开啊，还是两个人，要不然你都带走吧。”
“带不走，领导说了，让我们两个村分，我不能违背领导意思是不是？知青点住不开，你可以安排在别处啊，领导安排的任务，你该不会违背吧，思想觉悟不高，怪不得黑水村事事都排倒数第一。”
刘队长无奈，拎起林溪的行李放到牛车上去：“走吧。”
林溪和宋明月跟着上了牛车，在牛车上，她借着掏包，从系统里买了两条哈德门，拆了两盒递给刘队长：“队长，给你添麻烦了。”
刘队长一看吓一跳，这可不敢接，这烟一块钱一盒贵着呢。
“队长，这是以前别人送的，我们母女俩又不能抽烟，你帮我解决了，我还空出地方来了呢。”
刘队长推辞了一番，见林溪是真心想要送给他，这才接了过来。
“不是我不愿意接受你们娘俩，实在是我们黑水村条件不好，没人愿意来，村里只有十个知青，还都住在废弃的学校里。”
“那谁家家里有没有闲置的房子，我们可以租下来。”
刘队长思索了一番：“刘婆婆家还有一间西屋，是之前她小儿子一家住的地方，后来她小儿子盖了新房就搬出去了，她大儿子死了，大儿媳跟人跑了，就留下一个孙女和一个孙子过活，人口简单，事情少，你们要是愿意，我替他们做主了，一个月五块钱，你看怎么样，不，三块钱也行。”
“我们能先去看看吗？”
她本想着能找个无主的房子最好不过了，就母女俩住，没人打扰，看来黑水村比她想象中还要穷，既然没有这样的房子，只能找个家里人口简单的了。
但是她还要看看对方人品如何。
牛车走了一个小时才到了黑水村，刘婆婆的家就在村子入口处。
两间又矮又破的堂屋，东边有一间搭起来的棚子就是厨房，西边一间就是刘队长说的偏房吧，有一边还塌了下去，露出一个大窟窿，院子倒是不小，不过没有围墙更没有门，就一圈栅栏，真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啊。
明月拉着林溪的手，小声道：“妈，这房子能住吗？不会半夜塌了吧？”
虽然她们母女在家属院的时候也住临时搭建的偏房，最起码坚固啊，不会担心半夜被砸死。
林溪看向刘队长：“没有别的房子了吗？”
刘队长摇摇头：“我们村房子都差不多。”
“谁啊。”一个瘦小的老太太大概听到了动静，手里拿着一个拐杖，头上裹着一个头巾，从堂屋一瘸一拐得走出来。
“是我啊，刘婆婆。”刘队长走上前。
“咱们村分了一个知青，她母亲也一块来了，母女俩没地方住，想要租你们家房子来着。”
林溪看向刘队长欲言又止，她还没决定租呢，这房子根本没法住人，他怎么嘴这么快，就给说出来了？
刘婆婆看向林溪母女，一个挽着头发，穿着合身的衬衫裤子，一个编着两条麻花辫，穿着连衣裙，一看就是城里来的。
惊喜在她浑浊的眼睛里炸开，有点不相信的问道：“真要租我们家的房子啊，会不会睡不习惯。”
刘队长道：“咱们村就这条件，去谁家住不都一样？你家关系还简单点，平时不要给林同志添麻烦就行，一个月三块钱租金，你看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