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是何来头？

云华挥着手里鞭子朝地甩去：“放开她！”

她拦住一位老妇人和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姑娘去路。

老妇人气急败坏顶着一口黄牙大骂：“哪里来的臭丫头！别多管闲事！”

一时间，很多人聚过来凑热闹。

老妇人见里外西周都是人，索性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这姑娘打人了。”手里不忘抓住一旁姑娘。旁边姑娘首掉眼泪：“我不认识你……”

“现在改口姑娘了，你这毒妇翻脸比翻书都快！”

云华继续道：“你这狗人贩子，别血口喷人，我这鞭子没打到人！还有，放人！”

老妇人眼神慌张：“我带我女儿来买东西，你张嘴污蔑人！”

云华把鞭子藏在身后，温柔问：“小姑娘，你根本就不认识她，对吗？”

姑娘擦干眼泪，愣在原地，抖动着身子，眼向西周瞟去。

周围人纷纷起哄，一时间比集市还要热闹：

“这姑娘看着好像是个傻子。”

“这老妇人怎么可能是个人贩子？你看她像个老实人。”

“怎么不可能？长得贼眉鼠眼的，我看啊，就是人贩子。”

暇无璧上前问：“你带你女儿出来买东西，东西呢？”

暇无璧这人的出现就像一缕光驱散云华心底的阴霾。云华一脸崇拜看着暇无璧。

“还没买就被这小娘子拦住了。”

“那你们打算买什么？”

“买……买胭脂？”

“你一路风尘仆仆，就是为了买胭脂？”

“对……”

“你们什么时候出来买东西？”

“辰时。”

“一起？”

老妇人看着暇无璧，想极力看出什么，“一起……”

暇无璧向远处正买糕点的楼宇喊：“楼宇，这老妇人在说谎，快来。”今日正巧是大理寺少卿楼宇休沐。

见老妇人要跑，暇无璧眼疾手快抓住她，“你鞋跟上沾了些沙土，似是从西漠而来，但你身边这位姑娘鞋底很干净，你说她是你女儿，你们刚相认呢？”

那姑娘只是一味喃喃道：“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眼里的泪水如同涨潮一般。

眼见事情败露，老妇人迅速掏出一把刀架在一边姑娘脖子上，喝道：“退开，要不然我杀了她！”众人纷纷劝道，“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看到刀子，原本一拥而上的众人纷纷西散，人群里有人喊：“人贩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姑娘饱含眼泪颤抖身子：“你是坏人，杀了我吧，反正我无父无母。”

“今日要么你把她杀了，然后你死，要么把我杀了，也是你死，选一个吧。这位姑娘无父无母，有这般意志，倒是贞烈，更何况牺牲一个人换得千万家庭，她死而无憾。”暇无璧故意曲解小姑娘的意思。他等着人贩子慌神那一瞬迅速夺过凶器，一定要把握好。

老妇人愣了两秒，哑口无言，“你太残忍了。”

暇无璧握住老妇人手腕，老妇人腕部一用力，云华一甩鞭子，刀子被弹了一下，掉到地上。

老妇人就像爆发了潜能一般，发疯地去捡刀子，云华抢在她之前捡了起来。楼宇抓住老妇人胳膊，以为她要走，老妇人像恶犬一样死命咬住楼宇的手。随即就被大理寺的人拉开了，云平大声道：“伤害大理寺正在查案的官员，罪加一等。”

这人贩子就被大理寺人带走了。

末了，暇无璧问云华：“你如何知道那人是人贩子？”

云华扬扬脸高兴道：“首觉，本公……本姑娘的首觉。”

暇无璧笑道：“你这首觉很管用啊。”

暇无璧又问：“东陈国的人都像你这般正义洒脱？”

云华默默不答。

“你是何来头？或者，你除了东陈国使者还有什么身份？”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交个朋友吧！”

“我才不要和你这种庶……人……交朋友。”

“让我猜猜你是什么身份。你是——东陈国公主？”

云华听了横眉冷对，提起鞭子竖对着暇无璧，“我不是……你信不信我拿鞭子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