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尚宫局的废料堆里,把象牙牌九磨成幺鸡,刻刀尖的火星子溅到裙摆上烧出个洞。绿腰举着油灯哆嗦:“娘娘,私毁贡品要砍头的……”
“砍头?本宫这是在救他们的狗头!”我一脚踹翻韦家进贡的玉佛,佛头滚到墙角碎成八块,“瞧见没?这料子磨成白板多合适!”
武惠妃的密信突然从梁上掉下来,信纸浸了尸油,字迹像蚯蚓爬:“三日后夜宴,韦家要献‘天女散花局’,速破。”
我对着灯光一照,信纸背面浮出麻将牌谱——九莲宝灯混着十三幺,全是苏景明实验室的坐标代码。
李隆基的赏赐来得蹊跷:两车和田玉料,附赠刻刀十二把。高力士翘着兰花指传话:“陛下说,淑妃既爱雕琢,不如雕些有趣的玩意儿。”
我抠开玉料夹层,里面裹着微型蛊虫卵——这老狐狸在试探我站哪边呢!
当夜,我拎着麻将盒踹开教坊司大门:“姐妹们!本宫带你们玩个比叶子戏刺激的!”
胡姬甩着水袖打哈欠:“娘娘又要搞什么邪术?”
“这叫‘智力扶贫’!”我哗啦倒出玉牌,“东南西北中发白——看好了!胡牌公式是n×AAA+m×ABC+DD……”
夜宴那日,韦家的天女散花局铺满含元殿。九十九名舞姬手持蛊虫灯笼,队形暗合星宿图。我刚摸出东风牌,武惠妃的护甲就掐住我后腰:“淑妃妹妹,该你破局了。”
我甩出麻将桌,玉牌砸在金砖地上叮当响:“诸位!本宫新创的‘霓裳麻将’,赢家可向陛下讨个彩头!”
李隆基的酒杯停在唇边:“若输了呢?”
我摸出张幺鸡拍在案上:“输了的,把自家腌臜事写成折子!”
韦尚书的脸色比绿腰的机械眼还绿。我边洗牌边念规则:“碰牌要报税,吃牌得交粮,杠牌翻三倍——陛下您当庄家!”
第一局刚摸西圈,韦家安插的舞姬就乱了阵脚——她们裙摆下的蛊虫全被麻将声引出来,顺着玉牌上的荧光粉爬成“通敌”二字。
绿腰突然碰翻牌桌,机械手指拆了张九筒——里面掉出青铜芯片:“娘娘!牌里有吐蕃密文!”
我反手杠了个红中,牌面亮出清一色:“感谢韦尚书送的西张东风——您这牌技,不如去吐蕃放羊?”
三更天的华清宫成了赌坊。我踩着麻将桌,看武惠妃和韦尚书额头贴满欠条。绿腰的机械眼扫描着牌面:“娘娘,韦家要胡大西喜!”
“胡他姥姥!”我甩出暗藏的鬼牌——刻着苏景明工号的八万,“杠上开花!给钱!”
韦尚书掀了桌子,玉牌碎渣里蹦出蛊虫王。我抄起骰子盒当暗器:“碰!”蛊虫被磁吸骰子钉在柱子上,触须抽搐着摆出摩斯密码:**实验室入口在……**
李隆基的剑尖突然挑走密码虫:“爱妃这麻将,倒是比兵符好用。”
我摸出最后张牌拍他掌心:“陛下,这是您要的‘锚点坐标’。”
牌面幺鸡的眼珠突然转动,投影出地宫地图。武惠妃的佛珠链突然崩断,九十九颗珠子化作麻将牌射向韦尚书——每张都刻着韦家通敌的证据!
混乱中我拽着绿腰跳窗,身后传来惊天爆炸。含元殿的琉璃顶塌成麻将牌状,韦如霜的腐尸在废墟里尖叫:“幺鸡!幺鸡!胡了!”
逃到太液池边时,怀里的麻将牌突然发烫。幺鸡牌裂成两半,掉出张泛黄的照片——现代实验室里,苏景明正和另一个“我”打麻将,牌桌上赫然摆着韦家的蛊虫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