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铜镜里那把乌发,发尾分叉得像韦家祠堂门口的破扫帚。自从教坊司选秀闹出蛊虫幺蛾子,后宫娘娘们的脑袋就跟秋后稻田似的,风一吹能飘起二里地的青丝。春桃捧着我的发梢哭丧:“娘娘,这都第三把梳子了……”
“哭啥!这是本宫的战术性脱发!”我薅下一根头发对着烛火研究——发根黏着蓝莹莹的孢子,显微镜功能自动启动(鬼知道这破机械眼还有这功能),画面里一群蛊虫正啃我毛囊啃得欢。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