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铜镜里满头珠翠的自己,感觉脖子快被压进胸腔。春桃正往我腰间系第三块玉佩,叮铃哐啷活像行走的首饰铺子。
"娘娘,崔昭容的飞天舞用了真孔雀,武惠妃请了龟兹乐师…"小宫女捧着节目单的手首抖,"咱们的《卡路里》琵琶曲,当真能赢?"
窗外飘来烤全驼的香气,我按了按咕咕叫的肚子,把改良版束腰又勒紧半寸。李隆基赐的那枚蟠龙玉佩突然烫得惊人——昨夜高力士送来密报,说吐蕃使臣的坐席正对着舞台中央。
"放心。"我拔下金步摇换成白玉簪,"本宫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降维打击。"
鼓点响起的瞬间,我肠子都悔青了。
武惠妃的七宝璎珞在烛火下晃成光污染,崔昭容的水袖差点抽飞我的螺子黛。踩着改良版高跟鞋挪到台中央时,我瞥见李隆基指尖的酒杯顿在半空——他腰间竟系着那日温泉池的玉佩!
"燃烧我的卡路里!"琵琶弦崩断的刹那,我抡起玉如意敲响编钟。春桃带着宫女团从两侧杀出,齐腰襦裙瞬间变成露脐装,满场惊呼中夹杂着御史大夫的晕厥声。
吐蕃使臣的酒樽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哐当”落地,我旋身时仿佛踩在了泥鳅身上,突然滑倒在那滑腻的油渍上。眼看着就要摔个西仰八叉,如贵妃啃地般狼狈不堪,斜刺里却如天降甘霖般飞来半块荔枝冰,不偏不倚正垫在膝盖下方。
我捏着那融化的冰渣,如捧着稀世珍宝般起身,舌尖竟尝到一丝苦杏仁味,如苦口良药般令人回味无穷。舞台边缘的波斯地毯犹如被施了魔法一般,无端卷起一角,露出底下那反光的青苔,如绿宝石般闪耀着神秘的光芒。
“接着奏乐!”李隆基突然击掌高喝,那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整个宫殿,他那玄色龙纹袖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拂过我后腰,“爱妃的胡旋舞,莫不是跟那醉酒的狂徒学的?”
他掌心的温度如冬日暖阳般透过薄纱传来,我如狡兔般借旋转之势迅速抽出他腰间玉佩。那鎏金螭吻兽在烛光下闪烁着寒芒,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内侧的冰裂纹竟与那日薄荷瓶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鼓乐声如汹涌澎湃的海浪般达到高潮,崔昭容的孔雀突然如脱缰野马般挣脱金链。我如那百步穿杨的神射手般甩出玉佩,精准地击向鸟喙,空中炸开的羽毛如雪花般飘落,其中竟夹杂着半张羊皮纸——上面画着精确的舞台布局图,连那油渍的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如工笔画般细腻。
子时的更漏声如蚊子的嗡嗡声般淹没在喝彩声里,我如做贼心虚般攥着染血的羊皮纸,如幽灵般退到帷幔后。春桃递上的胭脂盒夹层如那被施了魔法的潘多拉魔盒般咔嗒弹开,薄荷香如那迷人的罂粟花般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驯兽师吞金自尽了。”高力士如幽灵般鬼魅现身,指尖沾着孔雀羽的磷粉,如那暗夜中的萤火虫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女儿上月刚入选东宫采女。”
我着玉佩上的齿痕,那齿痕如那深深的伤痕般刺痛着我的心,忽然想起吐蕃使臣案几下的鎏金匣——那匣子边角的磨损痕迹,竟如那量身定制的榫卯般与温泉池暗格的机关完全契合。
窗外飘起的细雨如那牛毛般细密,李隆基的脚步声如那沉重的鼓点般停在帘外。我如那训练有素的特工般迅速将羊皮纸塞进束腰夹层,转身时脸上的笑容如那盛开的桃花般灿烂:“陛下觉得今晚的 C 位……”
他抬手如那温柔的春风般摘去我鬓间孔雀羽,发梢扫过脖颈的触感如那轻柔的羽毛般,像极了那日那如薄荷般清新的吻:“爱妃可知,C 字在龟兹乐谱中,代表终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