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玄衣少年的手腕,二进制刺青的蓝光映得他脸色惨白。工坊外传来禁军的马蹄声,李隆基的赏赐和屠刀总是一起到。少年突然反手扣住我咽喉,力道却轻得像抚摸:"现在动手,你还能活。"
"活个屁!"我扯开衣领露出玉牌,"咱俩的命绑一块儿,要死也得先找韦家垫背!"
《五年高考》被摊在血泊里,我蘸着他的血画韦氏商业版图。自动摇扇的仿品铺满西市,连扇叶上的荧光防伪标都被复刻成"韦"字图腾。胡姬踹门进来时,我正往弩箭上涂茱萸粉:"姐姐,借你的眼线用用。"
她甩来一沓密信,每封都沾着葡萄酒渍:"韦家分三路偷师——青楼女子学调酒,铁匠偷齿轮图纸,太学生抄你的《物理笔记》。"
我抽出张画像,上面是工部侍郎的庶子,正捧着我的《五年高考》临摹:"这书不是在我这儿吗?"
"活字印刷。"玄衣少年咳着血笑,"你发明的技术,反手成了催命符。"
玉牌突然震动,弹出全息投影:长安地图上亮起数百个红点,每个都代表一家山寨工坊。死亡倒计时跳到**23小时**,我撕碎地图冷笑:"那就让他们偷个够!"
三更天的西市像座鬼城。我蹲在韦家山寨工坊的屋顶,看学徒们加班组装劣质摇扇。扇轴摩擦声像恶鬼磨牙,铜丝因偷工减料冒出青烟。玄衣少年用剑尖挑开瓦片:"要烧吗?"
"烧钱多浪费。"我掏出磁石绑在鸽腿上,"去,给每台机器加点料。"
鸽子扑棱棱飞向夜空,磁石干扰让山寨摇扇集体发疯。扇叶绞碎帐幔、掀翻货架,韦家掌柜提着裤腰带逃命时,我吹响骨笛启动第二套方案——所有正品摇扇突然反向旋转,把山寨零件吸上天,在朱雀大街下了场"机械雨"。
李隆基的赏赐又来了。这次是口贴满符咒的铁箱,打开竟是台青铜复印机,滚筒上刻着韦氏族徽。高力士翘着兰花指:"陛下说,既是你的发明......"
"我就该收拾烂摊子?"我一脚踹翻铁箱,滚出的绢帛上印满《防狼喷雾配方》。玄衣少年突然挥剑斩断帛书,碎屑里爬出西域尸蛊:"韦家连墨水都下毒!"
胡姬的银铃铛在此时炸响。我们冲进冰饮铺密室,见她正用柳枝抽打面铜镜。镜中映出韦家地下工坊——流水线上,我的每项发明都被魔改:防狼喷雾掺了蛊卵、自动摇扇装毒针、连奶茶杯底都刻着诅咒符文!
"玩盗版是吧?"我拧开茱萸罐子,"让他们尝尝正品维权!"
维权大战在七夕夜打响。正品摇扇挂满灯谜,猜中者免费喝奶茶;山寨铺子前摆着"大家来找茬"擂台,找出仿品漏洞赏金十贯。西市百姓挤成沙丁鱼罐头,连胡商都举着放大镜研究齿轮。
韦家掌柜拎着砍刀冲来时,我正给孩子们演示杠杆原理:"瞧,用这根棍子,阿姊能把那个胖子撬飞!"
玄衣少年配合地踩上跷跷板,掌柜真的被弹进护城河。群众欢呼声中,我举起扩音喇叭:"记住!正品扇轴刻着π,山寨货只会画个蛋!"
李隆基的密诏在子时送达。我跪接圣旨时,玄衣少年突然夺过诏书:"别碰!火漆里裹着蛊虫卵!"
诏书在烛火上摊开,露出夹层的星图——竟是冰层里学长手机上的屏保!玉牌突然发烫,将星图投射成3D模型:长安城地下布满青铜管道,每处节点都亮着韦家的仿品工坊。
"这是......地下互联网?"我摸着管道走向,"韦家用你的发明构建信息网!"
少年剑尖抵住模型中心:"最深处藏着真正的锚点。"
我们炸开最后一处仿品工坊时,蒸汽机轰隆作响。五百台山寨摇扇组成巨型计算机,青铜屏幕上滚动着粟特文代码——正在破解玉牌程序!胡姬突然从阴影走出,匕首抵住我后心:"对不住,韦家给的实在太多。"
蒸汽机突然过载,齿轮崩溅中,我瞥见操控台前的身影——竟是冰层里冻着的雪长!他十指在青铜键盘上翻飞,屏幕上跳出两行血字:
**锚点坐标:(3.1415926, 2023.7.15)**
**全体穿越者存活率:0.0000001%**
玄衣少年突然将我推进传送阵,二进制刺青脱离皮肤,化作锁链缠住学长。玉牌弹出最终警告:
**立即执行清除程序**
**目标:杨小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