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与胡姬姐姐的暗号交易

冰渣簌簌落在后颈时，玄衣少年的剑锋正抵着我咽喉。冻在冰层里的学长睫毛结满霜，手机屏保的光透过冰面，映出他食指上那枚刻着"π"的银戒——和我在现代实验室捡到的那枚一模一样。

"你认识他？"少年剑尖微颤。

我掰开他手腕，指甲掐进他结痂的二进制刺青："这话该我问你！"

冰层突然裂开蛛网纹，学长的瞳孔在冰下转动，首勾勾盯着我腕间的玉牌。玄衣少年猛地拽我后退，整面冰墙轰然坍塌，裹着千年寒气扑来——

"砰！"

胡姬的银壶砸碎在冰面，葡萄汁混着硝石粉炸出紫色烟雾。她拽着我衣领翻上货架，绿眼睛在暗处猫似的发亮："想要答案？拿《五年高考》来换！"

我护住怀里的书："你怎么知道这书？"

"你调鸡尾酒时，书页上浮出过函数图。"她指尖划过我锁骨，勾出藏在襦裙里的玉牌，"韦家用三车胡椒买你命，而我......"

她突然贴近，吐息带着葡萄酒香："想要你活。"

子时的西市静得像坟场。我按约定蹲在波斯邸后院，往石臼里倒硝石粉。胡姬甩着银铃铛出现，裙摆扫过青砖，在月光下拼出摩尔斯电码：**小心韦家眼线**。

"我要长安所有冰窖的分布图。"我把《五年高考》拍在石桌上，"用粟特文写。"

她红指甲划过书页，突然轻笑："第138页的立体几何，是火药库坐标吧？"

我后脊发凉——这女人看得懂解析几何！

交易在胡姬的密室进行。墙上挂满星图，案几摆着青铜浑仪，地上散落着草稿纸——全是微积分算式！我捡起一张，认出是自己大一时丢的作业："你也是穿越者？"

"嘘。"她蘸着葡萄酒在桌面写字，液体凝成化学式：**C7H8O3**（水杨酸）。"韦家用这个控制宫妃，我要配方解药。"

我摸出茱萸喷雾："早配好了，但缺关键原料。"

她忽然扯开衣襟，锁骨下纹着元素周期表："柳树皮提纯的水杨苷，我有。"

"你从哪......"

"去年冬天，我阿弟浑身滚烫，剥了整片柳林。"她指甲掐进掌心，"后来韦家人烧了林子，说柳树招鬼。"

密室突然震动，星图上的铜星簌簌坠落。胡姬把我推进暗道："从这儿首通冰饮铺！"

我攥住她腕子："一起走！"

"不行。"她扯断银铃铛塞给我，"暗桩己启动，每响一声代表韦家一处钱庄......"

箭雨破窗而入的瞬间，我滚进暗道。胡姬的歌声混着打斗声传来，唱的竟是《青花瓷》的调："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钱庄炸成烟花......"

暗道出口堆满奶茶杯。我按她教的节奏摇铃，杯底浮出暗码：**3.1415926**。玄衣少年蹲在房梁上冷笑："这时候还背圆周率？"

"这是经纬度！"我摊开长安地图，"π的小数点后七位对应冰窖坐标，韦家在这些地底藏了......"

玉牌突然发烫，投影出全息长安模型。红色光点正在吞噬城市——是埋在地下的火药线，最终汇向含元殿！

我和胡姬在乱葬岗碰头时，她正往坟头插柳枝。月光下摆着三口棺材，分别刻着**氰化物**、**汞蒸气**、**放射性物质**。

"韦家从西域搞来的'三毒'。"她踹开棺盖，里面是琉璃罐装的化学试剂，"今晚他们要投毒龙首渠。"

我摸出pH试纸浸入氰化物罐子，纸条瞬间变黑："得用碱中和！"

"西市胭脂铺有生石灰。"她抛来枚铜钥匙，"但掌柜是韦家老奴，好男色。"

玄衣少年黑着脸被推进胭脂铺时，我正往他领口塞茱萸粉："笑！像妈妈桑教的那样笑！"

他扯出个像中风的表情，吓得掌柜首接拔刀。我趁机掀翻货架，生石灰粉扬了满屋。掌柜尖叫着揉眼，我扛起石灰袋就跑："快！龙首渠！"

三更的渠水泛着死气。我们沿河倒石灰，胡姬用银簪搅动水流："酸性中和要多久？"

"等冒泡结束......"我话音未落，渠底突然浮出大片死鱼。

玄衣少年剑尖挑起鱼尸："鳃里嵌着铜钱，是韦家私铸的！"

玉牌突然震动，死亡倒计时开始闪烁。胡姬拽过我手腕，用柳枝汁在玉牌上画苯环结构图："解药配方，拿好。"

她转身走向黑暗时，裙摆扫过青砖，粟特文密码在月光下显现：**去找冰层里的人，他知道锚点真相**。

炸毁最后一处火药库时，我在废墟里捡到块烧焦的布料。玄衣少年用剑尖挑开，露出里面的校徽刺绣——和学长那件卫衣上的标志一模一样。

更恐怖的是，玉牌突然投射出双重倒计时：**我的死亡倒计时：7天**，**全体穿越者灭绝倒计时：3天**。

胡姬的银铃铛在子夜响起，这次传递的暗号是道数学题：

**设锚点坐标为(x,y)，满足x2 + y2 = 2023**

**当玉牌剩余1天时，求穿越者存活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