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棠的指尖轻柔地拂过那粗糙的麻盐袋,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盐分和重量。河西地区特有的硝土气息与汗水的酸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熏得她的鼻腔有些发痒。
她熟练地摸出一块胡麻饼,轻轻掰开,然后将昨夜腌制好的酸豆角夹在中间,做成了一个简单而美味的食物。接着,她将这个夹着酸豆角的胡麻饼递给了正在驾车的王二狗,微笑着说道:“这一趟走完,这些盐引钱足够你娶三房媳妇啦!”
王二狗听到苏玉棠的话,不禁咧嘴笑了起来,嘴里还嚼着饼渣,有些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小娘子,你可真是会说笑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大嚼着手中的胡麻饼。
然而,就在王二狗话音未落之际,突然间,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两人惊愕地抬头望去,只见崖顶上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正轰隆隆地滚落下来。紧接着,二十匹战马嘶鸣着如狂风般冲下斜坡,气势汹汹地朝他们疾驰而来。
马背上的突厥人个个蒙着浸过醋的面巾,只露出一双双凶狠的眼睛。他们手中紧握着弯刀,在烈日的照耀下,弯刀闪烁着诡异的靛蓝色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苏玉棠并没有惊慌失措。她迅速反应过来,手中的银簪尖如闪电般刺破了盐袋,黄褐色的粗盐像瀑布一样倾泻而出。她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把盐粒,用力撒向空中。
西北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将那咸涩的盐粒卷成一团,如同一股凶猛的沙尘暴,首首地扑向那些疾驰而来的突厥人。与此同时,苏玉棠手中的玄铁菜刀猛地磕在车辕上,溅起一串火星。这些火星恰好引燃了早己准备好的艾草团,瞬间,滚滚青烟腾空而起,与那盐末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呛人的毒雾。
---
白花花的官盐混着暗红颗粒洒落。苏玉棠俯身捻起粒"盐",舌尖刚触到就火辣辣地疼——竟是混了辣椒粉的毒盐。李玄夜的蹀躞带擦着她耳畔掠过,鎏金食盒三层暗格全开,辣条缠住刺客咽喉,验毒银针扎进盐堆瞬间发黑。
"好一招偷梁换柱!"慕容雪的笑声从盐山后传来。她的银筷穿透三个盐袋,露出内层夹带的鎏金虎符。虎符纹路遇血显形,竟与苏玉棠襁褓时的长命锁图案严丝合缝。
王二狗被流矢射中小腿,血浆渗进盐堆。令人作呕的发酵味突然弥漫,苏玉棠猛地掀开盐车暗格——二十坛豆酱正在剧烈膨胀。她挥刀斩断麻绳,酱坛顺着斜坡滚向敌阵,与突厥人携带的硝石相撞,爆出裹挟毒气的蘑菇云。
---
幸存的战马在盐堆里刨出个青铜匣。苏玉棠的玉佩突然发烫,狼头纹路与匣面凹槽完美契合。弹开的匣盖内铺着冰丝绸,上面用突厥文与二进制混合刻写:"盐路即归途。"
李玄夜剑尖挑破丝绸夹层,羊皮地图赫然呈现现代高速公路的走向。慕容雪的身影在盐山巅一闪而过,抛下的火把点燃残留豆酱,烈焰在空中拼出DNA链图案。苏玉棠的孕肚骤然抽痛,胎动频率竟与燃烧节奏完全同步。
盐车残骸中忽现荧光,王二狗扒拉出半块虎符。鎏金表面沾着酱汁,在月光下显出母亲实验室的logo。苏玉棠将虎符按向孕肚,腹中胎儿突然踢出摩斯电码的节奏,震得盐粒簌簌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