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历经磨难终全胜，荣耀加身情深厚
秋雨淅淅沥沥地打在车窗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如同细密的鼓点。
苏念盯着雨刮器机械地摆动，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她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微微刺痛。
当顾景琛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时，那温暖的触感让她才发现自己在发抖，身上的寒意也被这温暖稍稍驱散。
货车侧翻现场比照片更令人触目惊心。
印着“禾丰农业”标志的纸箱浸泡在泥水里，浑浊的泥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七八个包装箱被利器划开整齐的口子，新鲜的菌菇在雨水中腐烂发黑，散发出阵阵腐臭的气味。
苏念蹲下身，指尖轻抚着箱体的切口，那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突然冷笑一声：“每一道割痕都避开了防伪码，真是专业的破坏手法。”
“监控拍到货车司机中途绕道城北仓库。”顾景琛举着刚收到的调查报告，伞沿的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滑落，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那里是永盛集团的冷链中转站。”
暴雨中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如同尖锐的警报。
五辆喷有永盛标志的冷链车嚣张地驶过事故现场，车轮碾过水坑，溅起的泥浆带着一股泥土的腥味，洒到苏念的裤脚上，她能感觉到泥浆那湿冷的触感。
她站起身，拿出随身携带的实验室记录本，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在雨中格外清晰。
撕下三页写满化学方程式的草稿纸。
“通知质检组带着设备过来，两小时内我要一份完整的样本分析报告。”苏念把纸页拍在随行助理的胸口，纸张拍打在衣物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联系印刷厂加急生产防割包装箱，用上周刚通过测试的纳米涂层材料。”
顾景琛己经拨通了第三个电话：“李总，听说贵公司有三十辆冷链车刚结束跨境运输？对，我按市场价的三倍租用……”他转头时，发现苏念正踮着脚给工作人员系雨衣的带子，发梢凝结的水珠折射着远处警车的蓝光，那蓝光一闪一闪的，格外醒目。
实验室里，紫外灭菌灯散发着清冷的光，嗡嗡的电流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
苏念终于从显微镜前抬起头，她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的注视有些酸涩。
她把培养皿推给助手，玻璃器皿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受损的菌丝在液氮环境下会进入休眠状态，用我改良的GA3溶液激活。”在这声响中，她瞥见顾景琛靠在门边，臂弯里搭着一件干爽的针织衫，那针织衫的质感看起来柔软而温暖。
在前往布鲁塞尔的途中，苏念和顾景琛虽疲惫但充满期待。
他们简单地整理了行程和资料，心里想着即将到来的签约仪式。
七天后在布鲁塞尔的签约仪式上，威廉看着实时传输的卫星定位图挑了挑眉：“顾先生动用了军用级别的温控运输机？”大屏幕里银灰色的机群正掠过阿尔卑斯山脉，机身“禾丰农业”的标志在云层间若隐若现，仿佛一幅动态的画卷。
“这是保鲜技术专利证书。”苏念把文件推向谈判桌对面，文件纸张滑动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清晰可闻。
“包括在极端运输条件下维持农作物活性的37项核心技术。”她耳垂上戴着的珍珠耳钉微微晃动——那是今早出现在她办公桌上的，装着三颗解酒药的丝绒盒里附带的礼物，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当签约的笔尖触碰到纸页的那一刻，宴会厅的穹顶突然洒下金箔雨，金箔在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安娜公主提着裙摆从二楼的旋转楼梯跑下来，发间的钻石王冠歪歪斜斜地卡在鬓角，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王冠与头发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苏！父亲同意把皇室御用农场纳入合作项目了！”
庆功宴上的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光芒，水晶吊灯发出柔和的光晕，香槟塔中的香槟冒着细小的气泡，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顾景琛靠在露台的罗马柱上。
他望着宴会厅里被众人簇拥着的苏念，手指无意识地着手机壳——屏幕上是三小时前收到的加密文件，永盛集团股票暴跌的曲线图在幽蓝色的光线下格外刺眼。
这暴跌的背后，是禾丰农业一系列积极应对措施的结果，他们在竞争中占据了上风，使得永盛集团的市场份额受到挤压，资金链出现问题，从而导致股票下跌。
苏念找来时带着薰衣草味的夜风，那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
她脱掉高跟鞋，光着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能感觉到大理石的冰凉与光滑。
获奖证书的烫金边蹭过顾景琛的西装袖口，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实验室新培育的星空蓝玫瑰开花了。”她把酒杯和他的酒杯碰了碰，清脆的碰杯声在夜风中响起，琥珀色的液体里漂浮着细碎的星光，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要不要去看看？”
宴会厅里的香槟气泡还未消散，顾景琛突然握住了苏念的手腕。
他指尖还残留着威士忌的余温，那淡淡的酒香萦绕在周围，掌纹间还沾着冷链运输机的燃油单据，纸张的纹理有些粗糙。
“各位稍等一下。”他提高声音的那一刻，水晶吊灯的光晕突然暗了三度，灯光的变化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神秘。
十二块环绕式电子屏同时亮起，发出嗡嗡的启动声。
实时监控着阿尔卑斯山脉上空的运输机群。
苏念看到自己改良的恒温舱数据在屏幕右下角有规律地闪烁着，就像一串跳动的绿色心跳。
顾景琛的袖扣擦过她手腕内侧的旧伤疤，那轻微的触感让她想起了三个月前调试收割机时的惊险场景。
“去年的今天，有人往我的咖啡里加了三包白砂糖。”他举起两人交握的手，投影仪的蓝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欧盟旗帜上，影子在蓝光下显得有些虚幻。
“她说霸道总裁喝美式咖啡会胃穿孔。”
宾客席上传来克制的笑声，那笑声在宴会厅里回荡。
安娜公主的钻石王冠碰到了香槟杯沿，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苏念刚要开口，顾景琛突然单膝跪地。
黑色大理石地面映出他解开了两粒纽扣的衬衫领口，那里别着一枚青穗形状的铂金胸针——那正是禾丰农业的商标，胸针在灯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冷链车侧翻那天，你站在暴雨中给包装箱贴纳米薄膜。”他喉结滚动的声音通过隐藏麦克风传遍了整个会场，声音清晰而有力。
“当时我就在想，这个女人怎么连发卡都是用测土壤酸碱度的pH试纸做的。”
大屏幕突然切换成了实验室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苏念正踮起脚去够高处的培养皿，顾景琛的西装外套从她肩头滑落的瞬间，被他戴着婚戒的手凌空接住。
威廉带头鼓起了掌，欧盟代表团的席位上传来一片恍然大悟的惊叹声。
苏念感觉耳垂上的珍珠开始发烫了，她的心里满是惊喜与感动，她憧憬着与顾景琛的未来，想象着他们一起经营禾丰农业，共同创造更多美好。
她弯腰去扶他，却被顾景琛顺势搂进了怀里。
他西装内袋里掉出半盒解酒药，滚到她高跟鞋边的药片上还印着禾丰农场的稻穗暗纹。
“顾太太，”他呼吸间带着蓝莓种植园里草木的清香，那清新的香气让她陶醉。
“能预定你明年培育的玫瑰用作婚庆用花吗？”
穹顶上的金箔雨又落了下来。
这次还夹杂着浅粉色的玫瑰花瓣，那花瓣在空中缓缓飘落，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那是苏念用生物酶染色的试验品。
她在欢呼声中摸到顾景琛后颈还没消掉的运输机操作课结业贴纸，突然想起通宵调试恒温舱那晚，这人用三份股权转让书垫着吃泡面的样子。
庆功宴散场时，苏念的手机在珍珠手包里震动起来。
家族微信群里跳出一条陌生语音，点开是堂弟含含糊糊的冷笑声：“姑母说老宅后山的茶树林该翻新了，您这位大忙人……”
她站在酒店旋转门前仰头望去，看见顾景琛正用领带捆扎被风吹乱的合同。
月光给她后脑勺新添的那道伤疤镀上了一层银边，那是两周前在冷链仓库挡开坠落货架时留下的。
苏念按下语音转文字键，家族群聊记录里跳出数十条茶树病虫害的模糊照片。
“帮我订明早回祖宅的车票。”她把手机塞回顾景琛的西装口袋，顺手拿走了他藏在袖口的第三颗解酒药，“记得把冷藏车调度表抄送一份给威廉的秘书。”
最后一架运输机的轰鸣声掠过云层，苏念摸到风衣内衬暗袋里的老宅钥匙。
铜钥匙的齿痕间还卡着去年祭祖时沾上的茶树叶碎屑，在月光下泛着干枯的褐色，那干枯的树叶散发着淡淡的陈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