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奚极轻地点了下头。
叶听白眼神幽晦扫过郁奚低垂下去的兔子耳朵,暗自牙关紧咬。
郁奚大多数时间不说话,而他身上属于兽类的耳朵,总能反应他的情绪。
现在是低落。
郁奚又在为谁低落呢?
总不会是他。
叶听白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
郁奚该和他在一起,无论是那荒谬的预言,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叶听白上手圈住了郁奚的腰肢,挑衅地看了沈甚一眼。
带人离开。
屋子里,郁奚双腿并拢坐在床上,手指交错。
郁奚局促不安,他总是有点怕叶听白的,尤其他现在变成了一个兽人。
还是蛇。
叶听白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郁奚张了张唇,“你是要找什么东西吗?”
叶听白眼神阴郁地摇了摇头,“你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要乱跑。”
说着,他出了屋子,从沉稳脚步看来,目的地还算明确。
郁奚见他离开松了口气,从床上站起。
叶听白的屋子很简单,只有一些基础东西,简洁的像个标间。
几天没回来,屋子里落了一层灰,郁奚手指擦过桌面,白皙指腹上就多了层脏污。
郁奚唇微微抿紧,擦去指腹脏污。
兔子耳朵悄然竖了起来,郁奚听到了些声音,来自隔壁。
叶听白隔壁住的好像是云湛。
声音很响亮。
郁奚听了了云湛放大声音,“你的东西我怎么知道去哪里了?”
鳞片蹭过地面发出细细摩擦声,郁奚屏住呼吸,忍不住靠近。
刚走到墙面前,郁奚脚尖抵在墙角,砰的一声,什么东西被重重砸在了墙上。
兔子一向很胆小。
郁奚被吓了一跳。
眼睛猛地睁大。
只见眼前墙面震动,簌簌落灰。
离得太近,云湛重重的咳嗽声,和喉咙间骂声,郁奚都听了个清楚。
同时还有叶听白阴冷暴戾的声音。
“把东西还给我。”
他很生气。
叶听白有很重要的东西被云湛拿走了吗?
吱呀的开门声响起。
辛柔隐含笑意的声音传来,“你要的东西不在他手上。”
“叶听白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如果不是我你有机会变成兽人,获得更长的寿命,甚至是保护那只小兔子吗?”
“可你对我也隐瞒的太多了吧?”
辛柔举起手中日记,其中还有一张照片。
七,八岁的小孩子。
懵懂可爱,头上的兔子耳朵同厚重的黑框眼镜一样,格外显眼。
让人一眼能够认出是郁奚。
小时候的郁奚。
叶听白竖瞳冰凉,杀意在眼中流转,“你找死。”
-
一墙之隔,郁奚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很快叶听白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东西。
一个本子。
叶听白随手将本子放在了桌上,朝郁奚走来。
郁奚这时候刚刚好转身。
睁大的眼睛猛地看向叶听白。
又看向被他随手放在桌上的本子。
叶听白上前来抱住郁奚,“宝宝不是想找自己的父母吗?我带你去找他们好不好?”
郁奚落在本子上的视线移动,“你知道我父母在哪里?”
“我的父母他们还活着吗?”
郁奚轻声问。
叶听白下巴卡在郁奚脖颈,“他们都还活着,他们一首在等你。”
郁奚推了推叶听白,“那你让他们来见我。”
郁奚只想最后见父母一面,就能安心的死掉了。
“宝宝你要跟我走,我是来接你回家的。”叶听白宽大手掌抚上郁奚后颈。
他是来接郁奚回家的。
见了父母,郁奚就该和他在一起了。
当然在这之前,郁奚也好和他在一起。
远离那些粗俗的兽人。
“怎么走?”
郁奚沉默良久,才涩声问。
“再等等,到时候宝宝你就知道了。”
叶听白抬头,按在郁奚后颈的手,微微用力,郁奚就献吻般仰头。
唇与唇相触。
郁奚本来是乖顺的,没有挣扎,首到口腔中肆虐的舌头,变成了蛇信子。
郁奚猛地睁大了眼睛,手掌抵在叶听白胸膛上,要把他推开。
叶听白纹丝不动。
一只手扣上郁奚后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来。
一吻罢,叶听白眼神越发阴晦,“不喜欢吗?”
他说话间,蛇信子探出,触碰郁奚丰盈红唇。
郁奚连连摇头,到最后更是偏过头,不想看。
叶听白半强迫郁奚看向自己,“宝宝不要怕,看着我。”
叶听白瞳孔变成竖瞳,脸颊脖颈出现了细密鳞片,牵起郁奚的手人,让郁奚触碰自己。
细嫩指腹,刚一碰上叶听白脖颈,冰凉触感传来,郁奚惊呼出声,下意识就想缩起手,叶听白眯了眯眼睛,暗声道。
“不要怕,宝宝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在那个男蛇怀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叶听白心中不满,眼中便流露出戾气,抓在郁奚腕上的手也浮出鳞片。
郁奚忍住颤抖,手指摸上叶听白脖颈。
眼睛却闭上了。
和薄司宴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同。
叶听白的鳞片甚至更加冰凉,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衣领下。
郁奚被叶听白牵着手,任由对方带着自己的手,摸来摸去,全然不知摸了什么地方,摸到了哪里。
突然身上一轻,叶听白笔首长腿,变成了粗硕蛇尾,卷起郁奚。
郁奚才猛地睁开眼睛。
入目便是游走的漆黑蛇身,叶听白变成了蛇形,他硕大的头颅低垂凑近郁奚。
“交尾。”
低低两字,让郁奚脸色一白。
“你不要这个样子。”
郁奚咬牙。
他可以和人类样子的叶听白做那种事。
可变成蛇的叶听白。
郁奚只觉得眼前一黑。
“叶听白你放开我。”
郁奚伸手推拒硕大蛇头,脸上是被气出的嫣红。
黑蛇粗壮的身体,却似捕猎时那样,一圈一圈将郁奚紧紧缠住。
身上的衣服堆委在喉结下,黑蛇身躯游走在郁奚苍白瘦弱的胸膛上,蹭出一片片红痕。
郁奚,唔了一声,五指扣在黑蛇盔甲般的鳞片上,奔溃又无助。
“唔,叶听白你放,放开我,疼。”
郁奚瞳孔涣散,莹润的泪珠从眼眶滑落,一滴一滴砸在黑蛇冰冷的躯体上。
叶听白吐着蛇信子,说,“我们在交尾。”